梦回老屋 (致永远消失在时代发展洪流中的小村庄)
长大了,再也回不到童年,却还能回到童年时生活的那个小村庄,可以站在老屋旁的小河边,寻找童年的足迹。
而现在,再也回不到老屋,再也回不到那个小村庄,再也看不见那条弯弯的小河。因为发展,那里成了高铁的配套区,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村的人们都搬迁了。
童年的村庄,只有常常进入我的梦里。
那里……
一路向东奔流的九里河上,横跨一座南北的桥:九里桥。它把我的小村庄和外面的世界联络起来。跨过九里桥,向南步行300米左右,走上一条泥泞的土路,再向西行进一百米左右,右手边是村里的打谷场,场中有一排房子,那是一个仓库和三间平房。整个童年的游戏和小学四年都是在这里。
继续顺着小路,转弯向前走,顺着“哗哗”水声向前走,就来到了一个大河堤上,右边是可以行船的大河,村里出出进进的运输全靠它,左边就是我们家旁边的小河。这里两边的河滩上,经常可以看到,村里的女人们在洗着东西,村里的男人们在挑着水。
顺着右边的小路拐弯,左手是一排平房,右手可是一个大菜园,我们的乐园之一。
园子东面是小河,河边长满了乱七八糟的树,其他三面都有乱砖围着,只有在东南边和东北边角落有可以进出的门。
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我们常常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溜进园子里玩,没少提心吊胆,怕被大人骂,但其实却从未挨过骂!嘿嘿,我那时候调皮却胆小啊。
经过这个园子,是一片平整的转场。靠北面有一些粗壮的大树,我们经常在树旁追逐打闹,嬉戏,留下一串串欢笑声和一个个欢快的身影。
而在靠河的一边,令我们念念不忘的是几棵枣树。
每到枣子成长的日子,我们就像一群小蝗虫一样,转悠在他的身边,每天要去看看枣子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可以吃了,到现在我还一看到枣子,就想到那脆脆的甜味,这几棵枣树让我的童年添了许多的甜味。哈哈,我们小伙伴们经常抢着吃。
走过砖场,是我们的乐园之二,三间三进的老屋。
走进老屋的门,左边一间堆着稻谷等东西,一间堆着各种日常用具,中间靠墙摆的长台和四方桌等,从东面一间。
往里走,向左边穿过堂屋,往前可以走进一个天井,向右边就可以跨入厨房。厨房里,靠东墙上有一个窗户,外面就是那条小河,窗户南边是烧饭的灶头,背面是碗橱和水缸,靠西墙边还有煤球炉子和脸盆架的。
穿过厨房往后走,东面是房间,中间是堂屋,西边还有两个房间。我们常常坐在堂屋的长桌子上玩,有时也钻进房间里玩,跑进天井里玩。坐在大桌子旁吃东西,是最香甜的回忆。
穿过堂屋,后面是放杂物的小屋,然后是后门。
踩上一块石板,后面就是一个菜园。菜园里的菜整整齐齐的。
我们常常玩耍的是菜园旁的篱笆树一带。一到开花时节,那篱笆上的揀树就开花了。那花就是我们的最爱,闻一闻,真好香,戴一戴,挺臭美,最后,再把花瓣摘下,留下里面的一个花托,粘在各自的鼻子上,你一个,我一个。
“我的高鼻子,哈哈哈”,“你也是高鼻子”……
穿过西北角的篱笆门,就是我家的三间平房。在我家屋子东边的小河边,还有许多树,杂乱无章的长着。我们常玩的是爬到树上去采各种小果子。其中有果树的一种叫樸树的,它那小果子可以塞到竹竿里面,然后用筷子往里用力一戳,就会有“啪啪”的响。那“啪啪”的声音和我们比赛时的“哈哈”声,响彻了我们整个童年。
再也回不到童年,再也看不见那村庄,再也没有那老屋,但他们却常常在我梦中,依然是那么清晰。童年的伙伴,你也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