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送、芳尘去
最终还是以你为题,因你开题。
刚好昨晚我们又一次谈论到你,仍然过不去的你。真无语啊,真无趣啊。我在脑中算了一算,七年。有一个常见词语:七年之痒。我知道这个词语在认识你之前,那时可真算是年幼,然而已经开启了所谓青春之路。这个词语当时看来并不无法完全得知内中含义,只觉得隐隐有一种成年人感情的难言,似乎只属于成年人之间,但并不浑浊。
痒?痒什么呢?我时常发自肺腑地觉得中文精深而微妙,怎么这么会用字啊?痒?感情可以说痒的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痒的吗?
无端而起是痒,肌体不痛是痒,难以遏止是痒,不碰不休是痒,处处皆在是痒。
原来如此。
痒啊,不能挠啊,没法挠啊。就像我每次想起你时都只有在脑海中在心里面将历历往事又过了一遍,再过一遍,过了无数多少遍,我再也没有说出来过,写出来过。
是吗?即使时空上失去了你去远方上大学,我好想也没有将你彻底忘怀吧?得你一次两次稀罕的问候,我在北方灰沉的天空下心一下子像火烧云那样,颜色变得炽烈明艳,温度似乎也陡然上升了,并且余温长存。有多少次我经过学校的篮球场,从菱形的围栏铁网里看着高高瘦瘦的、来回奔跑的挥汗身影,阳光斑驳着,我哪有一次没有想到你呢?我想象你就在那里面,想象我会一瞬间看到你的精瘦的身影,甚至你永远都击中我内心、我最喜欢的,你的漆黑的双眸——像无数次高中时,我偷偷在球场边看你那样。
但是没能看见你,没有一次。我的眼睛无法穿过两千公里的国土,也无法拨开四年的岁月的云层,我的声音更无法借助那一根网线传递我所有汹涌心声。只有这文这字,它一个一个地、一次一次地记载和证明了我所有的真心与赤诚。我需要什么?我未停止过畅想,也未停止过想念,但我不能想象,我能拥有你。拥有你什么?拥有你凝视着的眼神,拥有你灿若千阳的笑容,拥有你不会停止的在意,拥有你带给的唯一青春的美与好。
我不阳光了,我不活泼了,我很庸俗了,很现实了。死水不起任何波澜。但湖面上的阳光永恒,它曾在某年某月存在与照耀。在麻木不畅的今天,在心柴已熄的今天,却仍然有气力,再一次因你执起一支虚无的笔,落下这很快又会消散的记忆和证明。
仍想感谢你。谢谢你存在,谢谢你成全。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词吗?
你应该不知道的吧?你应该看不到的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过呢,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