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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 茶园飘渺香四溢

2022-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大魚儿姐

今天周六,早晨去晨跑的蒋言回到别墅时,小茶玲已经把饭做好了。

茶玲被安安姐安排在蒋言的麾下,跟着蒋言实习。

因为市区里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茶玲又是刚刚毕业从来没接触过社会的小姑娘,安安不放心,于是把茶玲指派给了自己的新任老公蒋言。

蒋言和安安两家是世交,因为特殊原因在两人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仓促被迫结婚。两人私下也达成协议,婚后慢慢培养感情,如果双方感觉良好,那就继续婚姻;如若一方婚内遇到真爱,对方可帮忙说服两家老人,并且主动提供离婚手续。

自然,在婚后的一周里两人相安无事,当然也没有行周公之礼。一周后安安回到自家茶园继续工作,毕竟现在的安安是“安安茶园”的掌舵者,偌大的茶园、上千的父老乡亲都等着她呢。

临行前,安安把茶玲带到别墅,要求蒋言把她这个最喜欢的小妹妹带到他们公司实习,还说不放心茶玲一个人在外住,让茶玲也住到别墅里,就便代她照顾蒋言。

蒋言一听有点犯怵,孤男寡女的?这个小姑娘怎么看着还有点傻呢?但是如果回绝了安安吧,显得他这个大男人骄情。反正也无所谓了,平时在公司的时候多,回这边别墅的时候少。

蒋言没说什么,茶玲就留下了,安安走了。

蒋言住在别墅的二楼,茶玲在一楼客房住。安安走后,蒋言看了看这个扎着一根拧得错乱麻花辫、头发有点杂乱,流海被剪得参差不齐,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大眼睛姑娘,他有点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咬咬嘴唇确定了一下,对她说:“我先上楼,你在下边自己玩,厨房冰箱里有吃的,你也可以看电视。”

“嗯嗯,我知道了,姐夫!”。“这声音?”蒋言挖了挖耳朵,“小丫头的声音怎么这么软啊?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是个娃娃音!听这声音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蒋言有点无语地又看了一眼拿着大包直愣愣看着他的这个“小姨子”,摆了摆手,他就上楼了。

之后接连几天的相处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透,偶尔让她说一下看法,还很有见地,让蒋言对她刮目相看,那些认为她是走后门来的而看低了她的同事们也很佩服她。

而且,在别墅里茶玲从来不穿裙子,更别提暴露的衣服,对蒋言非常有礼貌而尊重,懂分寸,人也勤劳,让蒋言很是欣慰。

小丫头很会做饭,做了两回就看出蒋言的口味喜好,蒋言每次吃过之后感觉胃特别舒服。

这不嘛,周六休息,蒋言晨练回来,茶玲已经把饭做好了。

吃完饭后,蒋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蒋玲又闲不住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打扫,两人各忙各的,都不作声。

蒋言看了一会报纸,又看了一会茶几上的两份文件,时间不知不觉已至中午。蒋言回过神来,突然觉得屋里怎么这么安静?人呢?

蒋言很好奇,把文件放桌上,站起身来,四处看看,没看见茶玲的身影,于是又到厨房看了一下,蒋言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茶玲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脑袋放在皮蹲的一本展开的书上,嘴角的哈喇子把书阴湿了一大片,她竟然还在笑着咂巴嘴。

蒋言活了28年,接触的都是名媛淑女,从国内到国外他身边的女孩子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安安虽然没有特意向他展示过什么,但安安本身也是个非常传统内敛有家教的姑娘,在哪儿都是大方得体,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姿态的女孩子。

蒋言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本想用手拍拍茶玲的脸,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试了两个角度也没拍下去,最后没办法改用手指头戳了戳茶玲的脑袋。

小丫头压根没醒!竟然被戳得在睡梦中笑了,咯咯地,好不开心。

蒋言扶了扶额,也被茶玲感染得笑了,心想:“这个小丫头,这是梦见什么了,笑成这样?”

手指又使劲戳了两下,茶玲醒了,睁开眼睛有那么一刻的迷茫,当看清对面的人时,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下意识地用手背擦着嘴角赶紧站了起来。脖子竟然睡落枕了,突然站起来一使劲,把茶玲疼坏了,小脸扭曲着,嘴里“啊啊啊”地哼哼着。

蒋言一听见茶玲这声音,笑意一下子被打散了,整个身体有点发麻,被通电的那种发麻,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冷战。

但是出于绅士风度,蒋言还是赶忙过去扶了一把歪着脑袋摇晃着身子有点站不稳的茶玲,然后慢慢地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缓一缓。

过了一会儿,蒋言看她缓得差不多了,就把茶几上的文件拿过来,坐到另一边沙发上继续看,一边看一边突然想起刚才茶玲的那个梦,头也没抬随口就问了一句:“你刚才做什么梦了?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茶玲还在摇晃着脑袋,听见蒋言的问话,抬起头看着房顶的吊灯回想着:“我刚才梦见这个大厅变成了一个大花园,各种鲜花盛开,有的花被堆在一起做成一个心形,还有堆成一朵五个花瓣的大花,一片花的海洋,大叶的巴蕉树穿插在其中,点缀着周围的一切,各种小动物在里边穿行。然后,我看见一头母象正在自己把奶水呲到一个桶里,小象悠闲地在旁边等着喝奶。我看到这儿我就笑了,我心想:‘为什么不让小象直接吃,而是让小象用杯子喝,这不是在学人吗?’”

说到这儿,茶玲自己板不住地笑了,嘴里还在继续说着:“这还不是最可笑的呢……”受她感染,蒋言也觉得很可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茶玲,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茶玲思索片刻,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后来看见什么了吗?真的笑死我了。”

蒋言的好奇心也被调动了起来,追问到:“你看见什么了?”

茶玲说:“一只松鼠妈妈从大象妈妈的身边经过,我竟然看到她的身子下边、肚皮上抓着6只小松鼠,一边3只,每只小松鼠动作全同步。它们把脑袋露出来,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全都看着我,它们在松鼠妈妈的肚子下和我躲猫猫,一会全出来瞪着黑豆粒眼睛看我,一会全部隐到妈妈的肚皮下不看我,我们逗来逗去的,太好玩了!”

无语了!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已经拿不出人类的语言来形容这个小丫头的脑洞大开了。这做的什么梦?乱七八糟千奇百怪的,她竟然还因为这些笑成那样?!真是个傻丫头!

茶玲说完梦里的故事,突然间意识到蒋言正坐在自己的旁边看着她。她大梦初醒一般蹭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尴尬极了,身体僵直,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应该跑掉还是应该做点什么。

茶玲眨了眨眼睛,又感觉就这么走了有点说不过去,于是赶紧快速给蒋言鞠了一躬,大声地说:“姐夫,对不起,影响您工作了。”

没等蒋言说话,茶玲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当她拍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快步往门外跑去的时候,听见蒋言在身后抑制不住的笑声。

茶玲也见过蒋言笑,但仅限对人礼貌性的嘴角微微上扬,从来没见过蒋言这样开心地笑,搞得茶玲心里很没底,头发根都立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蒋言很少回别墅,即便回来了除了吃饭,两人根本没有交集。每次见到蒋言回来,茶玲大气都不敢出,恐怕惹了“屋主人”、“老板”、“大姐夫”。

虽然蒋言也总是面带笑容,好像平易近人一般,但是毕竟说一不二的地位在那摆着呢,还是不知不觉地让茶玲心有余悸,而且这位是安安姐的老公,敬畏之心还是占了首位。

可现在突遇蒋言如此笑声,茶玲有点迷茫,也想不明白,蒋言到底在笑什么?是因为她的梦很好笑,还是刚才自己傻愣愣地鞠躬呢?

茶玲一边走一边挠着脑袋,下一秒茶玲突然瞪大眼睛,“坏了,坏了,我知道了”,茶玲赶紧用手背使劲地擦着嘴角,“天啊,我趴凳子上睡着了,好像还流了口水……丢死人了!这以后我在老板姐夫面前还怎么抬头呀!我怎么这么笨啊!”茶玲一边嘀咕着又一边擦着嘴角,还羞愧地跺了两下脚。

安安一直在茶园工作没有回来,只是偶尔电话或视频问一下茶玲的情况,她与蒋言没有太多的话题可说,简单沟通两句,就会急匆匆地挂掉电话,她在茶园太忙了。

所以别墅里还是老样子,一般的情况下,都是茶玲一个人住,反正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或者周末在别墅前边的小花园里种菜,小丫头不是个闲散的人,总是能找到乐趣。

茶玲是山里出来的孩子,胆子大心也单纯,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小别墅里一点也不害怕,实在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和爸爸妈妈、哥哥电话视频或者看看书,实习不过三个月,还要回学校毕业答辩呢,她放心大胆地上着班住着免费的别墅。

安安知道蒋言不怎么回别墅,埋怨蒋言对她这位比亲妹妹还亲的小妹妹不上心,要求蒋言必须多花一些时间陪陪茶玲,有机会多传授她一些工作经验。

蒋言很听话,回别墅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还会主动陪陪这个小孩。经常就是茶玲种菜的时候,他坐在院里大伞下戴着太阳镜喝着咖啡看文件,咖啡喝完了再让茶玲给他煮。

但自上次说梦之后,蒋言越发觉得这个小姑娘的脑子秀逗了,再见到茶玲时就调侃着叫茶玲silly girl。

茶玲第一次听到蒋言喊她silly girl的时候,她没听清蒋言说的是什么,然后非常有礼貌地追问:“您说什么?”“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

蒋言非常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佯装生气地说:“傻瓜!”

茶玲眨眨眼睛回了一句:“哦!”

“这个傻子,这么说她竟然不生气?”蒋言也是无语了,无能为力了,感觉自己真的要向小姑娘投降了。

真投降了!蒋言想到这儿不自觉地将左手伸向天空抓了几下。

但从内心来讲,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向一个小姑娘投降呢?那是不可能的!

茶玲在小别墅已经住了一个月了,与蒋言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两人也越发了解。

此时蒋言才知道这个看着很小的小孩,其实只比他小五岁,而且除了偶尔有点笨笨的样子,家里家外都是把好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比如在工作上帮了他很大的忙,一次蒋言把一份已经拟好,即将拿去签的合同扔给茶玲,让她学习学习,她竟然发现了合同里的一个小漏洞,替公司省下了一大笔钱,也避免了一次公司名誉受损。

家里被茶玲整理得井然有序、家外的小花园种上的菠菜也冒出头来,翠绿一片。

茶玲在蒋言面前也不再那么拘谨,她知道蒋言其实是个宽厚善良彬彬有礼的人,并没有老板架子。

所以茶玲从心态上也放松了很多。而且安安姐和蒋言结婚后,安安姐根本没时间照顾蒋言,茶玲觉她有必要代安安姐好好照顾蒋言,不枉安安姐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越来越熟,偶尔也会聊聊天,而每次说话蒋言都会有意无意地逗逗茶玲,而茶玲有时反应极快,有时要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蒋言在取笑她,她就表现出来敢怒不敢言,想伸手打人又变成摸脸的可笑动作,每次都能让蒋言笑上好几天。

周六蒋言在书房开了一天视频会议,晚上又加班到了深夜,当蒋言把笔记本合上的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的五脏庙早已唱起了空城计,胃里很不舒服。

蒋言想吃点东西,换上了睡袍下了楼,大厅和厨房的灯都亮着,蒋言很奇怪,这么晚了,小丫头没睡觉吗?

还真是的,茶玲躺在沙发上,用书盖着脸睡得正香。蒋言笑了笑,也没去打扰她,径直走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块牛排,几样配菜,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茶玲是被肚子里的馋虫闹醒的,茶玲把书从脸上拿下,眯着眼睛追着阵阵香气坐直身体,睁开眼睛东张西望,发现香气来自厨房。茶玲满眼小星星,跑到厨房一看,竟然是蒋言在煎牛排。

茶玲太震惊了,大老板竟然会做饭?!眼看着两盘牛排被摆在平盘上,周围点缀着红色的小西红柿、黄色红色的彩椒和绿色的芦笋,香气四溢。

“醒了?吃点吧。”蒋言和茶玲说。

蒋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给茶玲倒了一杯橙汁,两人坐在吧台上慢慢吃起来。

茶玲很享受这个深夜放的毒,鲜嫩多汁的牛肉切下一小块,慢慢地放在舌尖上,合着酱香味肉香味卷到舌根下,轻轻地吸吮,然后一点一点地嚼着,脸上写满了两个字:“满足”!

蒋言看她陶醉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打趣地问她:“没吃过吗?”

“吃过。”茶玲嘴里含着吃的,含糊地回答。

“和男朋友一起吃的?”蒋言恍惚中有点后悔问这么八卦的问题,但是已经问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我没有男朋友。”茶玲倒没觉得什么,很自然地回答道。

“没有人追你吗?”蒋言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赶紧拿起酒杯小酌一口,来掩饰自己小小的慌乱。

说话也没耽误茶玲吃东西,她又含糊地说:“应该有吧,我不知道。”

蒋言愣了一下,又一次感受到这个傻姑娘的后知后觉。

“嗯,好像真有人追过我。我同学告诉我的,我们社团团长追求过我。但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不但已经毕业了,而且还有了新女朋友。没办法,就只能祝福他们了!”

茶玲很婉惜地说:“那个师哥真不错,长得又高又帅,才华横溢,很多女生都追他,我还帮同学给他传过纸条呢!”

“你怎么确定他追求过你?”蒋言无语地问。

“我同学说的!”茶玲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感觉不妥,补充道:“我听我同学说过之后,也回忆了一下和师哥相处的那些日子,感觉他应该是喜欢我的。我进入话剧社团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团长了,在团里他特别照顾我,别看我是后来的,没人敢欺负我,他还总是给我拿吃的喝的,总说我的形象最好,几乎每次的主角都让我来演,当时真的有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太美了!”茶玲回忆着当时自己站在舞台上,下边观众鼓掌喝彩的场景。

“周末带我出去玩,下雨了帮我撑伞,刮风了帮我加衣服,我过生日的时候还给我买礼物,但是太贵重了,我都没要。嗯,还有一次,我帮别的女同学给他传纸条,他问我他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让我帮他拿主意。”

“你这不是很明白人家的心意吗?为什么说你不知道他追求你呢?”蒋言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都是我同学说过之后,我回忆起来的。原来我一直以为他对谁都这样好,我也一直在别人面前夸他这人特实在,特够意思。再说了,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喜欢我呀,我也从来没单独和他在一起过,我怎么会知道他喜欢的是我呢!”茶玲抬头看蒋言,一脸无辜地说。

蒋言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向这位师哥默哀3秒钟,“这位师哥真是个人才,喜欢人家这么久,又为人家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不表白呢?这个小丫头也是,真的假的?”

此时此刻的蒋言突然有点看不透茶玲,眯缝着眼睛紧盯着厨房里收拾残局的茶玲,越想就越好奇,这个小丫头真的就看不出别人喜欢她吗?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那这个小丫头可太有心机了,不简单!

“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我就不信,我看不透你一个小姑娘!”蒋言心里想着,把头发往后脑勺捋了捋,做出要耍帅的姿态,慢慢向从厨房出来的茶玲走去,正好把茶玲堵在厨房的门口。

蒋言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把茶玲半圈在身前,当蒋言抬起头来的那一刻满目春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茶玲的面庞:浓密的黑发、鸭蛋脸、不宽不窄的额头披着长短不齐的刘海,荡漾着青春的气息,漂亮有型的眉毛、双眼皮、大眼睛黑白分明、高挺的鼻子,圆润的鼻头、有几个小雀斑调皮地分布在两颊、两片偏厚的嘴唇透着健康的红色,温热香甜的气息喷在蒋言的脸上。

最后蒋言的眼光停留在那双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大眼睛上,大眼睛近在咫尺。

开始的时候大眼睛有点呆呆的看着蒋言,然后开始眨呀眨的,眼珠开始在眼眶里乱转,慢慢低下头去不敢正视蒋言。

慌乱的茶玲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心跳得厉害,首先想到的就是跑,快跑!

慌不择路的茶玲,往右一转身准备逃跑,结果鼻子撞在了门框上,脚尖也踢在了门框上,茶玲下意识地先用手捂鼻子,又迫不及待地弯下身子去摸自己的脚,蒋言一看小丫头受伤了,顾不上自己迷瞪又有些慌乱的心,赶紧低头去看。

茶玲起身准备摸鼻子,蒋言低头要看茶玲的脚,正巧不巧地两个人的嘴唇破到了一起!

那一刻,时间停止运转,血液停止流动,两个人足足呆住了2秒,只有两颗心在深夜的别墅里跳得异常响亮,越来越快。

蒋言血往上涌,脑袋嗡嗡的:“坏了!”蒋言第一个反应过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丢下一句:“对不起,没站住”,强装镇定背着手迈着方步上楼了,留下了撅着屁股僵在原地的茶玲。

有点懵的茶玲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空洞地盯着地板上反射出来的灯光,脸蛋变得越来越红。缓缓抬起头见蒋言没了踪影,赶紧伸直腰身深吸一口气,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一瘸一拐地跑回自己的屋里。

两人各有心思:一个忘了自己想要追寻的问题,满脑子除了懊恼就只剩下挥之不散的香橙味儿;一个把脑袋藏在被子里一会儿笑出声音一会儿又梨花带雨。

一夜难眠的不只这两个人,在茶树飘香、万籁俱静的茶园里,还有两个人对坐在茶室里摆弄着各种包装盒沉默不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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