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一粟,便是半列动力火车
两把吉他,指尖拨弄一个乐队。太仓一粟,便是半列动力火车。
如果不是章为淮同学提醒,笔者也记不起曾经叱咤焦工的波波同学。回头再看笔者错过的那场迎新演出,好像错过了半生的惊喜。
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场恋爱会见证大学生涯的刻骨铭心。对于笔者来说,同学组建的乐队才是大学的灵魂。而竟是如此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和董同学属于见面点头的泛泛之交,印象中是那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现在看来,笔者的第一印象还是肤浅了。一副温雅的外表之下,竟是一颗炽热的摇滚之心。
那个年代,放荡不羁好像还算主旋律,笔者与同学打招呼,往往喜欢在人家后背拍上一巴掌,以示友好。或许这便是戈恩同学说的自来熟,笔者从不拿自己当外人。
以现在的眼光看,也顶讨厌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人,想起当初该是有多讨厌啊。
好在同学们都比较包容,又或者是无力驳斥,也就坦然接受了笔者看起来并不善的善意。
那时的董波还很瘦,和黄喜林的瘦有一拼。如果风大那么一点,或许就难站稳脚跟。有时候甚至还会笑他们的瘦,好像壮一些、胖一点就有什么优势似的。
直到四十岁了,才多少明白一些,人是论位的,不是论吨位的。不管高矮胖瘦,在法律框架下,都是一样的,买车票是一样的,办身份证也是一样的。
就算你吃的再多,只能说明你消耗得多,并不意味着同样的付出你就应该得到更多。
也许是和董波同学接触得少,总觉得这是一个低调、谦逊的同学,说话都很少大声,总是一副好好人的样子。大概也只有上了舞台,你才能做出判若两人的惊诧。
偶尔也会见董同学到笔者文章后面留言,或者只是默默地看,看得多了,笔者其实是能发现的。
一位同学,默默地关注着另外一个同学的文章,其实不用说话,这种浓浓的情谊,笔者是感受得到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专门去百度了一下太仓,离上海和昆山都很近。笔者倒是去过上海和昆山几次,只是没有机会去太仓转转。
亦或是转了,也未必会联系董同学,实在是不愿打扰,尤其还是这种见面点头的泛泛之交。其深度,无异于如今朋友圈的点赞之交。
哪怕笔者当年再是个自来熟,再有些人来疯,现在的笔者也变了不少。变得有些封闭,变得格外敏感,变得不愿意和更多的人打交道。
可谁又没变呢?
二十年的光景,说是转瞬,哪个不是在十字路口兜兜转转多少次,哪个没有遇到些沟沟坎坎、起起落落。变是常态,不变才是变态。
翻了翻十年聚会的老照片,董同学变化不大,但也有了隆起的肚皮。如今还有多年不见的朋友,能够记起我们当初的样子?我们又能记得起谁?
或许董同学看了文章,多少会有些不开心。不过笔者相信更多的会是感慨。
我们想要的二十年聚会,不是为了聚而聚,也不单单是为了见到谁。我想,大体是为了共同祭奠一下过往的青春罢了。
与一三年相比,零三年就是青春。与二三年相比,一三年就是青春。
太仓一粟,其音杳杳。青春不老,同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