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对于生活,我们能做的只有反抗了吧

2018-05-30  本文已影响0人  木鱼沐
对于生活,我们能做的只有反抗了吧

晚上9点30分,夏夜的晴空,月光肆意倾泻下来,阿金从单位出来,迎着微风,空气微凉清爽,这似乎是很惬意的一刻。

阿金是第一批90后,生活在衣食无忧的新千年,接触着时代变革创新的各种产物,上学时中规中矩,成绩也总是在中间徘徊。

最终高考也没能超常发挥,顺势上了个普通二本,离家几百公里,地处秦岭以南长江流域,气候温和,阿金没有过什么强烈的理想和冲动,与人相处也总是逆来顺受,是周围人嘴里的“老好人”。

毕业前夕,阿金沉浸在汹涌的离别愁绪中,对未来的规划和想法还没有在他的心里萌芽,他还没有意识到,一种生活的出口已经临近,时间开始倒数,完全不同的世界即将出现在他眼前。

时间这个东西,总是让人称赞他的公平又会抱怨他的无情,但一件事情出现两种结果,这是人所避免不了的习惯,阿金还算顺利地进了一家公司,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阿金也曾有段时间庆幸,理想中的稳定安逸生活状态实现了,每个月拿着不多不少的工资,每天做着平凡重复的工作,生活似乎是个满脸笑意的好好先生。

可变化终究会出现的,也许生活自己都感到无聊了,阿金开始走神儿,经常听不到隔壁同事的招呼,走路碰到显而易见的栏杆,食欲不振,精神恍惚,下班回家把自己关在屋里,盯着一个地方开始跟时间对抗,实际上,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周围的感知力不知什么时候也丧失了,甚至性欲都躲在体内不肯出来了。

又一天阿金从公司大门走出来,像滑进泳池一样滑进微风与月光调配成的夜色,走在这座自己生活了20多年的小城街道上,他没什么熟悉感,因为从未陌生过,他已经感受了所有可以感受的,小城的好与坏,似乎都没有值得记忆或诋毁的。

今天,阿金异常清醒,心灵透亮,他深信,如果此刻月球上刮起一阵风,他依然能看见,但他先是感到了孤独,因为他想到了月亮,那自顾旋转靠太阳的光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每天被琐事掩埋,跟计算机像是做爱中的伴侣,只可惜它没享受自己也没有任何快感,把人生幸事的框架套在乏善可陈的事件外面,也许这就是可悲吧?

对于生活,我们能做的只有反抗了吧

阿金今天在办公室里目睹了一个事件的发生,事前毫无征兆,阿金埋头跟电脑暧昧着,他的对面是一扇窗户,但他还不记得自己曾有意往哪里撇上一眼,电脑总是勾着他的脖子,按着他的双手,他顺从着,从不曾反抗过。

但事情总有意外,就像煮进锅里的豆子总有些会没被煮熟一样,阿金似乎是神经反弹地一撇,却对应上了事物亿万瞬间的一帧,窗外阳光灿烂,玻璃上被涂了一层温暖的金黄色,一株郁郁葱葱的树枝斜插进窗户的画面来,构成了一幅惹人驻足的画面,如果单单是这样,阿金会低下头继续与电脑的交欢,可偏偏在这时,一片树叶从枝头断开,没有任何外力,树叶以优美的身姿划出画面,他将落于何处?这是阿金当时想要知道的。

随着一个问题的出现,阿金像是掀开了满是疤痕的后背的衣服,问题开始一个个跳出来质问阿金,阿金像个无助的孩子愣在原地,他右手抓着的鼠标没有给他任何回应,面前的电脑无情地黑了屏幕,过往的生活自己以为堆积起来的成果、经验、能力此刻全都如烟飘散了,一直以来,我将要归于哪里?阿金从来不曾想过来处和归途,似乎那些总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树叶的飘落也许不应导致任何事件的发生,可阿金像是被施了咒语,连呼吸都在对自己发问,一层剥离,一层显露,阿金开始去探寻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现在,其实答案曾无数次的在无数个瞬间闪现过,却又无数次地被熄灭了,是否那样的生活缺乏吸引力?阿金起初不敢确定,他一开始还不敢对现在的生活表现出不尊,这是长久以来练就的奴性。

对于生活,我们能做的只有反抗了吧

可往往裂缝的出现就预示着要大事不妙了,一个个枷锁被打开,阿金渐渐明白,有些问题的答案不会像拥有标准答案的数学题,生活可以安稳,可以肆意,但最怕麻木,理想生活没有标准答案,生活也不是一个求答的过程,而是一场阅读。

阿金走着,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放弃了每天固定的行走路线,轻松自然地拐进了不曾走过的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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