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记忆
又一年盛夏时,夏花此刻正灿烂,却仍是会开到荼蘼花事了。如记忆中的那些美好或不美好的都会渐渐消失一样。
闲来无事,总会写写画画,翻翻看看,想想念念,然后意识到我已经很多年没经历过一个完整的炎热的夏季了,它竟只有在记忆中才感受到存在了。。。
蝉鸣
寒蝉鸣泣之时蝉一直鸣于夏季。
那天,明媚的夏季满载一自行车的蝉鸣,我和芳迎风、避阳前行。记忆中跳出一句话:“蝉鸣的夏季,好想遇见你。”然后,很得瑟地念出来,一脸求表扬。她却只淡淡地问一句:“你又从哪里看到的啊!”我瞬间如霜打的茄子样。但心底很自然地闪过那个给过我温暖、我却从未见过的男生,那时,蝉鸣是悦耳的。
然而,最悦耳的蝉鸣在儿时。好像那时候,自己一直活在盼望中:在春雷中盼望夏花,在夏花中等候落叶、在落叶中期盼冬雪,冬雪过后迎新春。所以,每个日子都有所待,便觉得美好。好如明明怕夏的热,却又欢喜它的闹。
老家河南的夏日,每年都会烤的土地冒烟,小狗从不把舌头放嘴里,蝉也不甘示弱地飙高音。然后、我就想捉住一只蝉、只让它为我一人鸣唱。这个心理很奇怪、我觉得它不是我家的便不好、但若是我的便是最好的。 小时侯真是太皮了、找个网子、长竹竿,用绳子系好,便风风火火地踩碎满地骄阳,向高处寻找,高的算了、小的不要,汗水像小虫子爬过一样也不怕、非要捉住不可。后来在搅乱一夏的蝉鸣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捉到一只不会叫的蝉。。。。。。我很郁闷呐!它会叫的、怎么捉到就不叫了呢?
那个夏天,在我费解中、在它的不鸣唱里、我捉住它、也忘了放走它,好像它和那个夏天一起埋葬了。。。。。。
不过还好,下个夏季蝉鸣还在。
白衣
帅帅的古川小哥白衣,别多想,不是什么古代的白衣卿相,夏季的白衬衣而已。
此间的少年或许都会有莫名的白衣情结,但绝对不会是像中国这样丑到爆的“大妈白衣”校服,如桶肥。最差也得是为吸引人的显眼点的白衣服才行。
男孩子,白衬衣、牛仔裤的夏天,仿若古代侠客潇洒行;女孩子,白连衣裙、青春绽放,宛如一朵白莲随意开。或许我想过、或许没想过,但我喜欢过。
高中文理分班后,文理科两幢楼南北隔着三楼的走廊相望,我们班是理科,在南二层,我又坐窗户边,于是下课时,抬头便看到文科五楼的那个课间站在走廊穿白衬衣的男生。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看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人品、、、只是单纯的抬头看看而已。淡淡的、小小的欢喜。
后来,未曾认识,只是一直陌路。
再后来,过完整个夏天,白衬衣便跌落人间。
十几岁时,我不再是捉到蝉便以为能抓住整个夏天的少女。
夏至,末至。
暖阳
朝阳下的小山村青山,老城,小巷,一米阳光。现如今的夏季对我而言只剩那阳光。
没在山西待之前,看电视剧《一米阳光》时,老觉得那种落在老城上的米色的阳光是假的,人工的,可现在、当我也沐浴过那样的阳光后,由衷地感受到它明媚的幸福。
窗外,正是盛夏,但写东西的手却有点凉,好想去晒晒阳光,不过要写完的。而且还不是时候。在每个有山的地方,阳光最美在朝晨,夕暮。傍晚,沿着弯弯曲曲的街道,信步走着,风很柔,阳光也很柔。街道东是一群信仰基督教的信徒在和他们的主交流,阳光打过来照亮的是他们的虔诚,他们的心。向西走,有一对对弈的老人,和三五出谋划策的“军师”,马走曰象走田軍走直路炮翻三,一句话却能谋划一片金戈铁马、斜阳下闪耀着浩然大慧。向右是曲折向山上的青砖块石的小巷,向左是通往高速公路,若向前离家就越来越远了……我妈该喊我回家吃饭了,折返。
风清云淡阳光暖。我知道,在我离开之后,这夕阳下的小镇可能会与我无关,但它也会留在我的梦里,不知何时会忘记。
春去,夏会来。秋落,冬悄至。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心永存。
它,一直在好。下个夏天,我还会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