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从今夜白最后,TA们没有在一起连载小说

暮从今夜白(一)

2016-02-03  本文已影响101人  墨以成白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暮白,你又在哪里?

                                                        ――陆宁远


我叫暮白。

母亲说她第一次遇见父亲的那个晚上,暮色很好,月亮很白。

于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相识,就给我取名叫做暮白。

                                                          ――暮白


“人生若只如初见,暮白,那我们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来?”


暮白和母亲住在一栋八九十年代的居民楼里,楼道的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墙角堆放着废品杂物,占据着狭窄的走道,常年散发出恶臭的气味,楼梯扶手上永远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装修小广告。

暮白在这里生活了17年,也过了17年,三点一线,循规蹈矩的生活。

暮白很听母亲话。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的原因,暮白很心疼她母亲多年一人的不易。

于是,为了母亲,暮白努力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努力读书,努力让母亲为自己感到骄傲。

暮白从来没有问过母亲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她只知道她叫暮白是为了纪念,纪念父亲母亲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暮色很好,月亮很白。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母亲每晚都会等自己睡着以后,偷偷来到她的房间,透过窗外微弱的灯光里,母亲注视着自己的脸颊,一看就是很久。

有时,暮白还能听到压抑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呢喃。暮白知道母亲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自己从未见过面也一点都不了解的男人。于是,暮白便从来不敢过问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情,更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

她害怕母亲难过。

母亲和暮白在这里生活了17年,母亲一直在纺纱厂工作,暮白在市里的高中读书。


八月的骄阳跟着假期缓缓而逝,九月的末夏伴着开学如期而至。

九月开学后,暮白就步入高三了。

早晨背上书包,迎着微热的阳光,暮白走向学校。

口袋里怀揣着学费,昨夜母亲一遍遍的细数,小心翼翼的放在暮白口袋里,早晨细细的嘱托,隔着指间的余温,暮白的心里一片酸涩。

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暮白告诉自己,你要坚强,你要坚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忍过了那一阵酸涩,暮白眨眨眼睛,快步穿过马路。

进入教室不久,班主任老王拿着花名册和信封来了,同学们纷纷走上讲台领取信封,把一张张鲜红的钞票放入一张黄色的大嘴里。

接着就是老王新学期的演讲,无非是鼓励和警醒的话语,暮白慵懒的趴在桌上,漫不经心的听着老王絮絮叨叨的“演说”。

终于在老王一声清咳中结束了早晨的废话连篇。暮白低头准备打理这个学期要用的课本。这时,老王又重重的咳了一声,同学们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班主任。

老王清了清嗓子说到;“还有一个事情要宣布一下,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从z市转了的陆宁远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走廊上清踏的脚步声,同学们有些好奇的等待着新来的同学。

离讲台较近的距离,让暮白方便的看清了新同学。陆宁远,男。身高178左右,蓝框镜框,黑色adidas运动包,一脸高冷。这就是暮白对讲台上男生的第一印象。

班上有些炸开了锅,大概是陆宁远长了张好看的脸,他们议论纷纷。

暮白从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但脑子里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八个字“红颜祸水,人间祸害”用来形容新同学真是再合适不过,不由的咧嘴笑了。

老王有些生气的重重拍了讲台一下,镇压下了班上的躁动。拍了拍新同学的肩膀说到:“陆宁远以后就是我们的同学了,大家要友好相处。你就先坐在五组最后一个吧。”


暮白坐在五组第二个,陆宁远经过时暮白正低头清理抽屉,耳旁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清香,暮白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男生挺拔的背影,有些与众不同。

不过人世间的遇见别离不计其数,暮白并未放在心上,生活仍旧在继续。

一二节的课过的飞快,语文老师老套的新学期祝福,以及高三时期的耳提面命,端正态度,调整作风……一下子就过完了。

暮白坐在座位上安静的写着辅导资料。

教室只里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群,作为理科班,大多数人不是趁空去食堂吃个早饭,就是去小卖部买些零食,或者去楼下“浪荡”。

20分钟的大课间,离下节课还有5分钟的样子,暮白抽纸,起身去WC。

教室外的走廊里阳光零星的射入,带出长长的影子,照射玻璃上产生五颜六色的色散。

陆宁远双手交叠放在窗台上,安静的站在窗前,探出头去,眼神不知飘向何处,阳光下的脸颊充斥淡淡的阴影。

暮白快步走过,对别人的事情她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心。

回来时,陆宁远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悠长的走廊,暮白突然想到的了“孤独”。

大概吧,人的精神世界都是恒久孤独的,这是不变的定律。暮白坐在座位上,偏头望去,走廊里的男生背影挺拔,阳光里倒是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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