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是不是忘记了人群的味道，是不是忘记春天的声音。花开时分，忘记了绽放的声音。不曾想要的，不过在那一刻，悄然绽放。

不曾安静的坐着，张望远方。不曾忘记，却想要忘记，想要忘记想念。终于，在一切开始时，我忘记了行走的距离。只是在感概，原初的声音，那么的遥远，远得让人开始发呆。红绿灯时的等待，终于还是止步，止步于静止的时间里，我的记忆，选择了遗忘。想要在风声与花开的声音中，寻找与迷茫。不曾有多少的耐烦与不耐烦，终于还是容留。静静地游走，静静地发呆，看着穿梭而过的行人与车流，看着这一切的流动，还是发现了春天的曼妙。

春天，像风，像云，稍纵即逝。抓不住，也好像抓得住，片刻不曾停歇。我知道，春天很短。没有所谓的远处，只有所谓的罅隙。白驹过隙的，不过是时间的砝码，不过是岁月的容留，不过是生命的绽放。像花朵一般，有开放，有谢落，伴着曾有过的记忆，站在春天的浪尖，摇曳生姿。春，春华秋实。等待下一个季节的爱恋，终于，还是成了梦，成了春的梦，成了梦醒时分的朦胧。薄雾般，却不再清明。

春日的阳光，带着凉凉的寒意，吹散了欲待绽放的花苞。褶皱的风，微微迭起的路，通向天空的云，伴着暖阳，媚媚流夏。盛夏光年，也是不远。反正，春天很短的。

阳光穿过车窗，散落阴凉，留在了波澜不惊的面庞上。我想，发呆的日子还是太少。偶或的发呆，或许成为这一生难得的清闲。远方，蔓延着断垣颓壁。我想着，当历史开始，归隐成了逃避，退出历史的舞台，未尝不是最好的方式。断垣颓壁用着破旧的原貌，昭示着岁月的痕迹。上海的弄堂，带着江南女子的秀气，小巧精致。历史，穿过狭小的窗户，留在了斑驳的泥土之上，留在了每一个穿行而过的行人的脸上。这个历史，这个记忆，这个弄堂，确是在描摹着一春的水彩画。

傍晚，也是清静。看着长江滚滚，看着徐徐穿梭的货船，看着江边跑步的人群，只是在感概，娴静的夕阳，照亮了过往的路，过往的事，还有过往的人生。天空之下，沿着这条路，沿着这徐徐的江水，开始展示了天空的声音。伴着鸟鸣，伴着滚滚江水，伴着耳畔低语，平复着早已经得起波澜的心境。虽说是水边长大的孩子，却是一位对水有着由衷敬畏的人。不管是江水，还是海水。锚，找寻支点。救生圈，也许只是回忆，点缀着江水的记忆。码头的记忆，还是停留在花城边上，淮海，川流不息，在水上繁衍生息。这是家的念想，是淮海的念想。每次，想着从黑夜开往白昼的火车，终于，任尔东西南北，像这涛涛江水一般，东流入海，总也有着依靠，有着行驶的目标。下一个港湾，未尝不是人在江上飘得孤单。

还是过于肤浅，想像不出，乡愁的苦涩。根深蒂固的回忆，成了原初的念想。想念，也不过是红豆生南国的春来之际，不过是国境以南、太阳以西的症结，徘徊，不过成了生命的常态，见怪不怪。

顺其自然，或许是最美的词语。高高吊起的吊杆，在夜晚霓虹灯的演绎之下，落魄却坚强。远处，穿江而过的大桥，车辆川流不息。人流里的欲望，在黑暗中愈加清明。是否行驶中的人，在创造价值，亦或是停止思考，都在那么一刻钟，选择静止。不知否，不知否。只是敬畏，敬畏那未知的一切。冷风吹落了一切，也吹散了凝固的形状，终成一场无法还原的过场。纵是随风扬起那无可陷落的容留，便是一切。

与春天无关，只是在问长得像春天的树究竟是什么。不管了，反正，春天很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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