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9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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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中华远古史》完毕

按《国语 · 晋语二》中说到一种农民叫“隶农”，这种“隶农”，“虽获沃田而勤易之，将不克飨，为人而已”。这种农民虽有“沃田”耕种，但自己不能享受，完全是为别人。这很近似上面我们所说的“土田附庸”一类的农民。

西周时的“民”、“庶民”：第一，他们是当时社会上力于农耕的主要生产劳动者；第二，他们有为自己劳动的时间和自己的私有经济；第三，当时人说到“民”时，常与奴隶分言。所以我们的结论就是，西周时“民”的身份不是奴隶

谈到周人的手工业，尤其是青铜器手工业，在周武王灭商之前，可能尚无基础，因为从考古学上看，很少发现周武王以前的青铜器。在武王、周公对商王朝的两次东征中，周人不但缴获了青铜器及其他宝器，更重要的是周人不仅占有了商王朝的手工业资源和设备，而且俘获许多有熟练技术的手工业工人。此后，西周的青铜器手工业才很快地发展起来。

周初的青铜器手工业的工人，大都是从商王朝俘虏来的手工业奴隶。所以，周初的青铜器制造，基本上因袭了商代的传统作风，器形、花纹和品种都与商代类似。到康王以后，西周的青铜器才显示出周人自己的风格和特色。

诗经 · 卫风 · 氓》说“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就是用布、丝与粟等物互相交换，以通有无。这种“以通有无”的交换行为不是为了获取利润，完全是为了各人生活的需要才交换，那时还没有货币作媒介。所以这只是“商业”的先行阶段，俟进一步发展出现了“货币”后，才算正式的“商业”。

如能将与西周社会性质有关的一些具体问题，比如中国的农村公社问题，奴隶与农奴的区别问题，西周的土地制度问题，西周的“民”的身份问题等等，一一作为专题深入探讨，然后再作综合性的社会性质的论断，古史分期问题也许会较早地得到解决。

这就使我们悟出一个道理，古史分期问题在长期争辩无结果的现阶段，如想再深一步去研究，应当从历史实际出发，那就是对西周一些在争辩中遇到的问题作专题研究，如果这些专题搞清楚了，西周的社会性质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西周中、晚期，就是在长期对付东、西方这些少数族的战争中，耗费了大批资财，大大损伤了国家的元气，国库空虚。西周统治者只好对农民的剥削越来越重，《诗经》有“大东小东，杼柚其空”，民怨沸腾，人民对西周政权失去了向心力。

周厉王在位时，王室由于长年与少数族的战争，经济资源与财政收入渐见枯竭，于是推行“专利”，把山林川泽的资源也收归王有，这就触犯了人民的利益，引起了“国人”的不满和诽谤。厉王不但不听召穆公的谏诤，反而变本加厉，对人民压迫益严。

《尚书》中现保存有《文侯之命》一篇。古文家说此篇为周平王赐晋文侯之命 ，而今文家则认为是春秋时周襄王赐晋文公重耳之命。自汉以来，迄无定论。揆诸当时情势，晋文侯有定天子的特殊功勋，这是春秋时的晋文公所不能比的，理应得到天子的诰命。所以，我们认为古文家的说法为是

王氏为宋代有名之学者，其历史眼光极为犀利。他根据《诗经》说岐山东西、宗周畿内八百里之地，在秦襄公时即基本上为秦所有，可谓卓识之论。西京既已变为秦襄公的势力范围，襄公又为平王的死对头，则平王东迁洛邑，并不是避犬戎，实乃避秦，可以断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