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批判

佛教批判:实证主义与否认本体

2019-02-18  本文已影响77人  傅天行

佛陀本人和佛教徒们有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就是鼓吹所谓的实证,而根本没有意识到佛教这种所谓实证,即借助深入禅定之下的如实禅观而获得的经验性认识只不过是一种经验性的感性认识(以感官为基础产生的认识),即便再深入的禅定,依然是一种感性认识,这种感性认识只不过是认识的低级阶段,它永远不可能获得对存在,对真理的完整认识,它实际是一种低级的认识手段。把低级认识获得的体验当成高深智慧,还自认为自己开悟解脱是非常愚蠢的。佛陀本人的无常,无我,苦全部是对身心现象的生灭性进行如实观察的特殊禅修方法而必然产生的结论,越是所谓的如实观察,越容易得出无常,无我,苦的认识,而实证涅槃的神秘体验实际只不过是理论指引下的禅修实践所导致的必然现象,引发这些认识和体验的本质原因是心物的波粒二象机制。

对我所创立的心物波粒二象理论,我简单说明一下:

无论是物质和意识都有形而上的波性本体 (阳) 和形而下的粒性现象(阴)的两种性质对立但是又有统一性的存在方式,犹如中国古人所说的“一物一阴阳”,而经验性的身心现象(佛教所说的五蕴)是波性本体(波性意识)的粒性坍缩,本来就是非连续的、分立的、前后相异的生生灭灭,所以佛陀对身心现象的如实禅观必定导致产生以下经验认识:一切身心现象都是生灭无常的,现象逼迫性的生灭是不圆满的(苦),身心现象的前后相异,缘生缘灭意味着不可能存在同一性的自我,故而得出了无常,苦和无我的佛法核心认识,越如实禅观,越是如此。狭隘的经验认识和还原论的思维方式导致佛陀窥一斑而不知全豹,只知经验现象,而不知现象背后无法直接经验但可以理性认识的形而上本体。只认识到微观上离散分立的不同身心现象,却认识不到整体时空上具有连续性的同一自我。极端的还原论视角和经验主义实证方式,忽略了整体论视角和对生灭现象的理性审视和形而上思辨,导致佛陀得出了错误的扭曲认识。

认识到无常,苦和无我,并且对五蕴现象(粒性)产生厌离,此时整体的意识就会自然的倾向意识的波性本体那个侧面,而波性本体和粒性现象本来就是互斥的,一旦波性本体的侧面被加强到足够的程度,就会产生具有现象寂灭特征并伴随神圣感、至上感、无限感、一体感或者身心解脱感的涅槃或者空性的神秘体验,但这种体验根本不是真正的涅槃,也并不是对形而上的波性本体或者波性意识的直接体验,而是波性意识的侧面被加强后所产生的一种间接感知波性本体的特殊意识现象,是波性意识的非定域性,叠加性等特性而导致了各种神秘体验的产生。这些体验无论再怎样殊胜也丝毫不能说明已经必然的实现解脱,它们并不是实现解脱的充足理由。

实际上所有的宗教神秘体验,无论是基督教的圣灵充满,还是印度教的与梵合一,还是佛教的寂灭涅槃,全部都是意识的波粒二象尤其是波性意识所造成的不同扭曲认识。被扭曲成什么认识取决于教义和具体的实践方法,对于信仰上帝和圣灵的基督徒来说,他们的深切祈祷将会体验到上帝的无限荣光和圣灵的内在充满。对于信仰婆罗门教义的印度教徒来说,他们通过专注性的禅修瑜伽的方式,将会体验到与梵合一和万物一体,对于信仰佛陀原始教义的佛教徒来说,他们对身心现象的如实禅观和对无常现象的厌离将会使得他们体验到现象熄灭,能所双亡的寂静涅槃,这些体验认识和真正的开悟解脱以及认识究竟真理都相差还极为的遥远,以往所有宗教和非宗教的神秘体验和在此基础上所谓的开悟觉醒都只不过是意识的波粒二象所造成的幻梦,这对于那些一心求道,追寻解脱,有着强烈宗教情怀的人来说是很残酷的真相,意味着过往信仰的坍塌,不具备足够理性能力的宗教信徒只会无力的辩护,但是那些真正具有理性能力的人将会勇敢的面对真相并探索新的道路。

无法被观察感知的形而上本体才是事物现象产生的真正根本因,是本体的复杂演化和彼此的因果关联才导致不同现象的错综复杂的相续生起,环环相扣,就像程序的复杂演算才导致我们能在屏幕上观察到纷繁复杂的动态画面。万事万物的产生并非婆罗门教的梵我论,也不是佛教的缘起论,而其实是二者的一种结合。婆罗门教的梵我论缺乏对梵(波性本体)的内部演化(弥散性)和因缘积聚(叠加性)的认识,商羯罗的吠檀多思想错误的认为绝对的梵没有差别性和多样性,自然也就否定了梵的内部演化性和因缘积聚性,并错误的认为万物是梵的幻生(是实生,而不是幻生)。而佛陀本人的缘起论,则缺乏对时空之外的形而上本体的认识,仅仅将时空内表面不同现象的因缘积聚视为万事万物的产生原因。

本体不可被直接经验,但是可以被认识,因为对本体的认识可以借助于理性认识和直觉认识,理性认识可以借助于对现象的分析而逻辑推断出本体的特性,而直觉则可以模糊的确定本体的存在。现象A灭去之后转化成了本体X,本体X又坍缩转化成了现象B,现象A和现象B虽然是分立的,前后相续的,但是中间一定有个过渡形式,否则分立性的现象前后相接是不可能成立的,这个过度形式就是本体X,它一定要在物理时间序列之外。其实这就是太极的阴阳转化或者说本体的自否定过程,也就是黑格尔的辩证法,本体X自否定为现象A,现象A又自否定为本体X,本体X再次自否定现象B,不断的循环,而本体X是现象A,现象B,现象C。。。。的叠加,不同时刻的不同现象是包含无穷本征态叠加的本体X的不同投射,本体X自身是在不断演化,不断内容丰富的,它是一切现象的来源。由于现象是本体的投射,所以借助于对现象A,现象B,现象C的如实观察认识,可以间接推断出本体的诸多特性。。本体X自否定为现象A,现象A又自否定为本体X,本体X再次自否定为现象B,不断的循环。本体必须要通过这种辩证法的自否定运动来认识自己,丰富自己,完善自己,进化自己。如果没有这种自否定的辩证法运动,本体只能是原初的混沌。

所以佛陀的一个根本错误就在于完全否认本体,认为只有现象分立性的生灭无常,而这个是没有任何可能进行逻辑一致的解释。佛陀并没有注意到前后现象的生灭相接存在重大的逻辑漏洞,已经灭去的现象无法产生新的现象。因为他只相信自己的禅修经验,根据佛陀的禅观方法,如实经验观察到现象肯定都是生灭无常的,只管观察到这个就行,这就是所谓的实相,至于现象怎样前后相接的,他是根本不管的,也并无深入思考这个看似微小但实际无比重要的问题。也并不是佛陀不想讨论现象背后的本体,而是佛陀根本就认为并不存在现象背后的本体所以根本不需要讨论,经验主义的思维方式使得他只管能够经验观察到的,这是佛陀的思维缺陷造成的,而并不是高深智慧的表现。在佛陀本人所处的时代,印度的思维认知水平本来就相对比较落后,当时还最没有发展出系统严谨的思辨体系,到了几百年之后的大乘出现时才开始有所重视,这也是后期佛教为什么不得不演化出唯识和如来藏这些越来越近似梵我的本体论思想来修补佛陀理论矛盾的重要原因。

对抽象理性思辨的高度重视和严格系统化是古希腊文明的独特产物,同时代的中国哲学也缺乏对理性思辨的重视,中国哲学重视的是经验认识和直觉认识,是常识理性和实用理性,不是思辨理性。对于常识理性来说,太阳照射所以石头发热这个是经验常识,无需置疑探究背后的逻辑联系。在经验认识和直觉认识以及常识理性基础上建立起的易经思想以及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太极阴阳的思想长期影响了中国人,但是由于缺乏严格的逻辑理性的支撑,导致这种先进的原始思想遭遇种种瓶颈,也无法发展出现代科学。量子物理里面波粒二象性的发现以及遭遇的认识瓶颈尤其是测量疑难长期困扰了科学,而借助于古老的太极阴阳的哲学思想以及严格的理性思辨和创造性的对意识和时空的新认识,使得我们终于可以逐步揭开心物的波粒二象之谜,逐步揭开自我和宇宙演化的奥秘,也让我们重新对宗教,哲学和科学产生新的认识。

我们中国哲学的道生万物,太极阴阳的辩证法思想其实更接近万物创生和演化的本质。《易经·系辞》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周行不殆,生生不息的“道”实际正是我所说的不断弥散演化的形而上波性本体,而坍缩的粒性现象则是形而下的器。本体是阳,现象是阴,不是持续存在的阳派生出了阴,而是阳性的波性本体转化为阴性的粒性现象,阴性的粒性现象又转化为阳性的波性本体,二者互为其根(阴阳互根),这是一种自否定,通过否定自身而向对立面转化,这也是黑格尔辩证法的精髓。严格来说,本体是阴阳对立的矛盾统一体(太极),而单一现象是本体的阴性一面的展现,众多单一现象产生的整体现象比如我们观察到的运动(包括波动)则是本体的阳性一面的展现,而波性意识则在物质波粒转化即波函数坍缩,叠加态向本征态的转化过程当中起了关键性的主导作用,是真正的中枢。这既不是极端的唯物论,也不是极端的唯心论,而是一种融合统一物质和意识的新的本体论和认识论。形而上的波性本体既不是纯粹物质的,也不是纯粹意识的,而是物质和意识以及法则的统一体,是心,物和理的统一体。在此基础上建立起的辩证法既不是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也不是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而是一种新的心物辩证法,是一种更合理更严谨的认识,并和现代科学以及实验紧密的结合。

迄今为止,人类对意识,对自我的认识依然还在非常初级的水平,而我所发现和提出的意识的波粒二象其实只不过是揭开意识和自我以及宇宙之谜的一个小小的开端而已,之后的路还很漫长,理论认识也远远没有达到终极真理的程度,它还需要很多的完善,但这个小小的开端已经足够超越过往所有宗教,哲学和科学领域对自我和万物的认识,产生新的行为指导和社会指导原则,并开启人类新的进化方向,具有极其深刻的革命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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