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趣(二)
我和大哥若无其事的回了教室,老爸已经检查完大哥他们班,正在检查我们班。
我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教室,站在外面踢毽子。
“Xx,你今天咋没穿冰鞋呢?徐老师说。”
“徐老师你问我呀?那你得问我爸让不让我穿?”我说。
“这丫头,就是个淘小子。我早上都看到你穿了,你爸也说你穿了。”徐老师说。
“那你咋没检查出来呢?你没查出来我就没穿呀,我没穿你搁啥查?”我蹦跳着说。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没整。”徐老师笑着说着和老爸去了二年级。
老弟和二弟也在操场上踢毽子,课间操时间长,我们几个凑一起玩着。
“你们俩别回班了,看老师给你们诈出来。”我一边玩一边小声和他俩说。
老爸他们没检查出来我们几个的滑板鞋,老爸心里肯定得纳闷。
因为老爸是最了解我们几个的,这也是大哥害怕的原因。
因为没有谁知道我老爸多么惯着我们几个了,虽然老爸对我们比较严厉,但是在娱乐这一块儿是给我们最好的支持与帮助。
村子里也有大池塘,冬天的时候全村的孩子都在冰面上玩,玩着玩着就打起来了。
爷爷和老爸为了我们几个能有个好点的玩的地方,下雪就在院子里的场院给我们围了一个大大的冰场,天天倒水,用雪撒上面一扫特别滑。
我们几个几乎每天都在自己的家里玩,也有村里的小伙伴来我家玩。
我家的院子里比较大,门前的地方也宽敞,老爸和爷爷没事儿就把门前垫的流平,用滚子压实。
秋天可以打梁压滚子,冬天没事儿吃完晚饭,大人孩子都在门前戏耍玩乐。
放学了,我们排队回家,走到河道那,大哥来找我,“老妹儿,咋整啊?”
“啥咋整?你老叔在后面看着呢!不让学生走河道。一会儿他走了咱们就去取鞋,得穿回家呀!”我说。
我们假装走过河道,然后我看到老爸骑自行车回家了。
我们几个从河道打出溜滑去学校后面把滑板鞋取出来穿上。
“老姐,这招你想的?”二弟问我。
“那你想的?不藏在这,你老叔检查出来咱们几个都得挨收拾,谁让你老叔是校长了,谁让咱们是校长家的孩子了?”我说。
“你知足吧!你回家鞋直接拿回家了,我们回家这鞋得藏起来,不能让你老叔发现了。”
“老妹儿呀,咱们回家鞋藏哪呀?”大哥问我。
“藏奶奶的屋里呗!”二弟说。
“不行,不行,老叔一天去那屋一百趟,晚上还给我们讲小说呢,老叔说今天晚上说大鼓书。”大哥说。
“那今天晚上我也去听大鼓书去。”二弟说。
“你一百天不听一回,能接上吗?快想想鞋搁哪吧!”大哥说。
我们几个一边在河道里滑行,一边说着。
“回家的时候放门前的柴草垛里,这样你老叔发现不了,咱们也省得往家里拿,省得明天早上上学往出拿还费劲。”我想想说。
“哎呀!还是老妹儿你说的对,来学校直接还藏树林里的树叶子底下,放学回家就放柴草垛。这样学校和家谁也发现不了。”大哥说。
我们几个滑到村口上岸把鞋换下来放进书包里。
回家放到柴草垛里,周而复始一个冬天又一个冬天。
多年以后,说起来小时候滑冰的事儿,老爸说他老早就发现了我们滑板鞋的藏处了。
老爸说完我目瞪口呆,我还以为老爸不知道,原来一切都在老爸的掌握之中。
是呀,小家雀怎么能逗得过老家贼呢?
我们那点小伎俩怎么能逃得过老爸的火眼金睛呢?
老爸是在学校没有抓到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再说他也是经常给我们的娱乐创造条件的人。
看到老人在湖面上玩耍,想起童年趣事不仅感慨万千。
那个年代虽然没有现在的花样多,但是我们依然玩得很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