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学问的素质
昨天上午九点半,我如释重负,因为终于完成了《范浚集言阐释》个人几篇文稿,共三万余字。为犒劳自己,也是为了自己不至于在一周上班时间趴下,昨天中午买来一盒卤肉猪鼻葱,今天中午又与文友一起吃了红烧胖头鱼。只是吃完之后,除偶打饱嗝外,肩膀越来越酸了,嘴巴也越来越苦了。
范浚先生是一个爱国者。他出生在北宋末期,成长于南宋初期。满打满算,只活了49岁,应该说寿命不长,尤其是对一个官宦人家或者当地望族而言。他对朝廷始终抱有一颗赤胆之心。曾为朝廷进策25篇,详论富国强兵御善之道与经国要务,供朝廷采择施行。 即使未能取得一官半职,始终心系边境战事,与举国上下同悲共欢。
范浚先生是一个教育家。我会经常拿他与北宋的胡瑗相比。胡瑗对书院教育内容和制度修订作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贡献。而范浚在钱塘江的中上游,在范仲淹担任过桐庐郡守的梅城三四十公里处,在宝惠寺,孜孜以求,兴办书院教育,且想方设法多为朝廷提供各种人才的思想与实践,直到生命最后一息,让我为之感佩万千,也为之深深地鞠上一躬。
范浚先生更是一个理学家。我不想去论证什么“婺学之正宗,浙学之托始”,也不想去阐释他与孟子与子思与韩愈与程颐程灏与朱熹与吕祖谦与王阳明之间的传承关系,因为去这样论证和阐释的学者、教授和民间人士实在太多了。自从接触《范浚集》文本满五年,时间应该不算长,我深深体会到范浚在内忧外患的特殊时代里,在日常物质条件并不充裕的情况下,为时人也为婺州能打开思想学术研究新境界,真是太不容易了。没有一个想全面廓清“义理、心性”的博大胸怀,没有一个带领学生“求真务实”的精神,也就是现在积极倡导的“担当”精神,没有一个熟悉经典、为学问道的专业能力,是不可能的,也是做不到的。
从他一生的思想学术追求和留下来具有理性也有感性的文字看,做学问、搞思想学术研究必须具备以下几个条件:1、基本的政治判断力;2、跨界的科学知识;3、持久的耐力;4、把握恰当的机会,公开发表。如果说收获,这就是四个月来梳理范浚诗文要旨撰写小文的心得。
陈水河原创于2023年8月30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