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

散文|我的雪天

2023-12-14  本文已影响0人  流萤edu

北京连续几天大雪,孩子们居家学习,大雪成了孩子们快乐的源泉。我想起了我的雪天。

几十年前,南方的冬天也是会下鹅毛大雪的;甚至可以说,我看过的鹅毛大雪,是在南方看到的,而不是北方。北京的冬天太干太干,这样干冷的天气,凝不了鹅毛大雪的。那时候尽管雪会比较快地融化掉,但一旦大雪下起来,还是很好玩的。

关于童年的雪天,我只留下了2个印象。一个印象是刚刚进入初一的那场大雪。

那时,每天早上要走40分钟山路才能到学校。是真正的山,泥路,还有南方茂密的树林子,坟堆。那次下大雪,我和邻居一个初三的姐姐一起上学。雪很厚了,没过了小腿肚了,走起来很艰难。那个时候的家长们,似乎都很粗线条,这样的天气,就放任着孩子蹚着雪上学。我们倒也很开心,拄着根棍子,看着雪景,一步步艰难地朝学校走去。路上,油茶树的常青枝条,完全被雪压住了,压得十分低。偶尔,走到松树底下,树枝抖落的雪,会把我们吓一跳,然后又很开心,仿佛又来了一场鹅毛大雪。我们就这样边走边看,等到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过半,但班级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一个印象就是自己淘气铲雪玩,出了个事故。印象中,那天妈妈生病了,躺在房间里。我突发奇想,想把雪全部铲到邻居家那个大的沤堆肥的坑里。说干就干,我一个人拿铲子,不停地铲着,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雪就把池子给填满了,可是还有很多雪没有铲完。我继续铲着,把池子堆得冒尖儿堆不下去了。我竟然冒冒失失地走到池子的雪堆上,开心地蹦着。没几下,我就陷入了垃圾堆肥里,两个雨靴全部灌满了垃圾。我还不敢喊,怕妈妈骂人。自己半趴在雪堆上,把自己拔出来,浑身臭烘烘的。我灰头土脸地回家去,一身臭气。妈妈一边把我骂得狗血临头,一边不顾生病,开始给我打热水清理身体。记得这件事,是因为我童年岁月里,几乎没有给妈妈找过麻烦,唯独这件事情的确招麻烦了。

全球变暖,南方的雪也稀罕了,鹅毛大雪更稀罕;干旱的北方,下雪依旧稀罕。在那些不太丰饶的岁月里,雪给我们添了麻烦,也添了乐趣。那是独属于我的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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