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拐卖到深山的女孩后来怎么样了?(3)
林秀整日被关在见不到太阳得小房间里,皮肤白得快要透明了。手腕上得伤痕已经慢慢淡了下来,可是脚上因为戴着铁制得脚链而磨破了脚腕得皮肤,渗出一片血来。
她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瘦得像个纸片人一样,每到晚上,阿文还要强迫她和他同房,她得下身因为阿文得粗暴而有了一些撕裂,每当同房得时候,她更是痛不欲生。
“老婆,今晚咱们喝鱼汤。”阿文下班回来快晚上七点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林秀坐着床边双目无神得望着门口。
阿文拉亮了房间里的电灯,他走到林秀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她的脚链,让林秀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由活动一会儿,林秀依旧是沉默不语呆呆地望着门口。
从阿文把她买回家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他从来没听到过她开口说话,他甚至一度怀疑林秀是不是一个哑巴。不过会不会说话无所谓了,能给自己生几个娃娃就行了,阿文心里想着。
阿文看了眼床头他早上放的两个馒头,还原封不动地在那里。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固执呢,他转身去厨房淘米做饭了,留下林秀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
阿文每天在外面干的都是重活,下班回来累的要死还要自己淘米煮饭盯着林秀,他的脾气也是与日俱增,有时候看着一言不发的林秀他也会莫名的发起火来,毕竟这个家现在是有两个大活人了,不是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想有人陪他说说话。
他不再锁着房间的门了,他要求林秀每天下午在回来以前煮好饭炒好菜,他不管林秀能不能提起脚上那对将近20斤重的铁脚链从房间走到厨房,他只想干完活回来能吃口热乎乎的饭菜,不然他娶老婆干什么?
林秀对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任凭他如何打骂,她始终纹丝不动的坐在床边双眼呆滞的望着门口。
阿文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把她打傻了,不然怎么天天跟个石像似的动也不动。赶上阿文休息的时候,他也会把林秀从房间里拖到院子里来晒晒太阳,林秀的那张脸因为整日待在屋子里而显得苍白无力,双颊重重的凹了下去,眼神空洞无物。
阿文一天一天的放下戒心,他觉得林秀是跑不掉的,更多的是因为阿文害怕自己的这种囚禁会让林秀死去,因为他发现林秀每天几乎不吃东西,整个人就剩下一副皮包骨了,他不能再白白浪费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了。
终于在两个月后,阿文出门的时候不再给林秀戴上那对沉重的脚链了。林秀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装疯卖傻不停地作践自己就是想让阿文松懈下来。
不过目前来看,阿文的这点信任还是不够让林秀逃脱的。林秀一步步地按照自己的计划引诱着阿文踏入她的圈套。
“老婆,今晚吃啥?”阿文今晚下班回来格外高兴,除了因为早上林秀开口跟他说了句话以外,还因为今天他发工资了,整整1500块呢。
阿文在客厅里没看到林秀,便去了厨房,他看到林秀正在煮饭,他掏出裤子口袋里还捂的热乎的钱,拿到了林秀的面前晃了晃。“等咱俩有娃娃了,这些钱都用来给娃娃买新衣裳。”阿文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嗯。”林秀坐在柴火堆旁忙着给灶膛里添柴好快点煮熟饭,浓烟呛的她一直在不停地咳嗽。
“那你快点做饭吧,我们晚上好早点干事。”阿文转身离开了厨房。
院子里的大风呼呼作响,吹的树叶纷纷落在地上,已经十一月底了,冬天了,林秀身上还穿着那件不知道阿文从哪里捡来的白褂子,胸口的污渍已经由黄发黑了。她蜷缩在灶台后面,伸出十个像枯枝似的手指靠近灶膛里的柴火静静地暖着手。
阿文坐在客厅的那把旧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他琢磨着得添几件家具,不然这个家就太不像样了,而且以后还要有孩子呢,总得有几条像样的板凳吧。
阿文对要孩子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可是一天天的过去,林秀的肚子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知道,在河家村里,哪个女人不能生孩子那是要被大家伙笑死的。
眼见着第二年的春天都要到了,林秀来到阿文家里也快半年了,她还是没有怀上孩子。阿文走在路上偶尔也能听到别人议论他娶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他对林秀的态度又再次恶劣起来了。
“死婆娘,天天供你吃喝,到今天都怀不上个孩子。”阿文把手里请隔壁村木匠新打的木板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有脚链的林秀依旧是每天待在小房间里的床边坐着,有时她会对着窗外的鸟儿轻轻地笑着,但是更多时候的她都是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
“死婆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阿文看着林秀坐在床边依旧不为之所动,他气势汹汹地从客厅冲进小房间里,一只手拎起林秀的衣领,另一只手使劲地扇着林秀的脸。
阿文的手掌宽厚粗糙还很坚硬,还没扇几下,林秀的嘴角就渗出了一些血珠。“死婆娘,老子当初怎么眼瞎花钱买你回来了!”林秀也不反抗,任凭阿文怎么扇她脸,她都不吭声。
阿文打累了,林秀的脸也肿了起来,嘴角的血迹正缓缓滴到阿文给她新买的花棉袄上。
他看着她原先苍白的脸现在红的像像是菜地里熟透了的赖葡萄籽,仿佛下一秒皮肤里的血液就要喷涌而出。他却又有些心疼起这个女人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已经半年多了,她的心为什么总也捂不热?
林秀已经麻木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这具躯体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
大概在她踏进阿文家的那一刻起,从前那个温婉可人的林秀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林秀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被阿文买回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