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日记8:姐姐家
2017年6月11日 星期日 朝阳 晴
早晨出去散步,经过肯德基,想要喝一杯热豆浆,售价7元。在新西兰的KFC可喝不着这样的好东西,只能喝到各种碳酸饮料,而且一半都是冰块,凉得我的中国肚子很难受。
售货员建议说:“你买个汉堡包吧,8块钱,附送一杯热豆浆。”
汉堡包加豆浆,一共8块钱。回到姐姐家,姐姐已经烙好了我最爱吃的油饼,可惜我的肚子已经半饱了。
姐姐家的房子很宽敞。
客厅两头都是大窗户,有穿堂风,夏天时很凉快。
客厅的地面是大块地砖地砖下面铺设了暖气管道,冬天时有集体供暖,室内热得需要开窗通风。
姐姐特别会养植物,种啥都能让它开花。
今天仙人掌开花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仙人掌的花。
姐夫擅于自己动手做东西。
落地钟,木化石,大鱼缸、花。这是姐夫自己做的大落地钟,高两米二,是结婚时置备的几个大件之一。那时结婚必备的四大件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姐夫做的这个落地钟是第五大件,也是唯一还在使用的大件,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年了,还在准时准点地走着呢。
照片左侧是一块木化石。前些年,考古学家们在北票的侏罗纪地层中发现了很多木化石(参见科学网的报道),掀起了一阵收藏热。
照片右侧的大缸里装了一半的水,里面养着几条金鱼。姐姐家每个屋里都有鱼缸,都敞着口。辽西空气特别干,尤其是冬季暖气来了以后,屋里必须要有些能释放湿气的东西,否则嗓子会干得难受。我在姐姐家把衣服洗了,仅半天就干得差不多了。这一点太叫我怀念了。新西兰是个海岛,一年四季都是潮呼呼的,洗过的的衣服几天也晾不干爽。
我身后的白墙上,画的是姐姐种的一种君子兰。这是一位美术专业一年级女孩的作品,创意十足,使真花与壁画相映成趣。
中午时,姐夫要带我们去饭店吃饭,我坚持要在家里吃姐姐做的大饼子。烙大饼子用的玉米面是姐姐的亲家母送来的,面香纯正。我一路走来,已经吃过两次大饼子了(参见《Paul哥》,《食堂与宿舍》),唯有这次的才是百分之百的玉米面。总算吃到想念的味道了。
妈妈这些天一直在周姨家住着,她俩从小学起就相识,至今已是七十年的闺蜜。周姨的丈夫刚刚去世,妈妈来朝阳陪她几天。
下午,姐姐给妈妈念了我写的《干妈》,妈妈基本上肯定了我的描述。还补充说,有一个冬天,我把棉手套给弄丢了,被妈妈骂了一通,逼我自己出去找回来。我一走很晚未归,把妈妈急得像疯了一样到处找,院里院外、犄角旮旯、水沟粪坑都找遍了,最后找到收发室,看见我躺在火炕上,睡得热乎乎的。原来是刘姨怕我醒了以后还会乱跑,下班了也没回家,一直在陪着我。
我明天要发新作《亲妈》,不知妈妈知道了,会说什么。
晚上我要姐姐给我做片汤吃。我小的时候,没有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姐姐仅用简单的食材,给我做过很多好吃的。
如果不算早晨的汉堡包的话,我今天终于一天没进饭店吃饭。
也终于第一次能在晚上八点钟上床睡觉。
吕文新
2017年9月整理于新西兰奥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