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22  本文已影响0人  fr宇

眼睛眯出一条缝,迷糊的在枕边摸索手机。突然射来的光线眼皮耷拉得更低了,勉强看清了屏幕中的05:31的数字。

昨夜是怎么入睡的已经记不清了,电脑滑在床左侧,枕头压在了脑袋上。渐渐适应了手机的光线,关掉7点的闹钟,摆好枕头的位置,把被子拉过半个头遮住嘴和鼻,蜷缩成虾的形状再次进入的自己梦中的世界。

大概是梦中的一切并不怎么如愿,并没等到7点半的闹钟,烦躁辗转间再一次睁开了双眼,盯着窗帘缝外的世界。冬季的黑夜依旧是那么长,如果是夏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有阳光偷溜进房间了吧。理理被子再次蜷缩起来,似乎抱抱自己心能平静些。

不想起床,不想出门,镜子里双眼有些臃肿,简单的洗漱,不禁在想还好剪短了头发,节省了一大把时间,这样就算没洗头她不靠近也就没法发现了。

出门,家里猫孤独的叫声海在脑中打转。PM2.5破三百,呛鼻的空气扑面而来,压踏了鼻梁。这个味道似乎有些熟悉,是什么呢?是了,是腐朽的气味,混合着燃烧后的尘埃,堆积着久久不消散。

那一晚,终于是递出了那封纠结已久的信,不,是塞出。她应该猜到了信的大概内容才会用近乎浮夸的方式拒绝吧,双手背在身后,逃跑似的上车。

上午,水杯中腾起的热气从左侧变换着形状飘过显示屏,敲击几个字便看看时间,总是刚过几分钟。时间是个奇怪的生物,我们都是它体内的细胞,有时它蠕动得快些时间就过得快些,现在就爬得很慢,可惜它只会向前。

中午,未到12点食堂已经开始嘈杂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食堂特有的气味,餐盘的碰撞声和着人群的交谈声音,充满着生气,不优雅但却活泼。这大概是一天中最愉快的时间,抬头开始寻找她的身影。还是坐在老位置,黑色的外套衬着她白皙的皮肤,头发散在身后,微卷。坐在靠后的位置,抬头便能看到她的背影,身边那个空位已经坐下了别人。几乎同时起身,窃喜能搭上同一台电梯,能闻道她散发出的芬芳。一转身已不见了影像,一眼望到尽头的走廊空空荡荡。

走到她的办公桌,匆忙的撇一眼,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有文件处理一下吧”

"哦“

血液又开始上涌,耳朵感到一阵灼热。

“好了”

转身“等下”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红的瓷罐,盖上连着金黄的穗。很熟悉,里面装着给她的橄榄。

“这个还你,我嗓子不痛了。谢谢”

麻木的接过瓷罐,下意识用文件挡住,转身离开,下楼。回到办公桌拿笔写字,手指僵硬无法握笔,画下了一堆曲线。刚才有说什么吗?有微笑吗?应该说点什么的啊。杯中的水似乎凉了,顺喉咽下一串冰冷。

冬天的夜晚来的总是早些,光线在雾霾中乱窜,折射出灰暗的红,笼罩在头顶,包裹着路上人流,如果天真的有眼睛,一定看到是流动的红色聚聚散散吧。

回家,开门,猫轻快的窜出,在地上打着滚露出柔然的肚皮。蹲下身,想用他的体温暖暖手,大概是寒气让他不舒服,跑进门回头轻叫两声,跳沙发上睡觉去了。

今天真冷,把被子拉得再高些,揉一团填在怀里。她又在相同的时间感受着誰的体温呢。希望明天是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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