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匪】黑白道（8）-第五章：一战震圣堂
第五章：一战震圣堂
山脚的风浪渐渐大了起来，拨弄着两人额前的发丝，空气中也仿佛多了一丝丝的火花，楚风没有选择先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身前的壮汉，等待着期待中的一点破绽。
壮汉憋了许久，有些烦躁起来，“嘿嘿，小子，你胆挺肥......”话音未落，小五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便如狂风一阵，转眼便近身到楚风跟前。随带着一记左勾，朝着楚风的侧脸袭来，拳风所到之处，空气中的气流仿佛都发生了扭转。
楚风挑衅之前就已经调整好了呼吸与身姿，对这记勾拳看着清清楚楚。右脚前迈，左膝轻屈，轻巧的闪过眼前的拳风，随即用力抬起左肩，朝着小五的心口撞去。小五显然没有料到楚风能这么灵巧地躲闪，并且还能做出反击，眼看闪避不过，便深吸了口气，硬生生的接下这肩撞。刚欲抬起右膝，便觉着心口犹如山崩地裂，肋骨好似断开一般，连忙生生抑制下反击的念头，一个撤步，暂时停止了动作。
打击的疼痛没有在心口停留太久，便迷漫了小五的上半身，小五捂着心口，强忍着疼痛。看着身前微笑的楚风，这才发现自己太小看这个看似不足二十多岁的少年了，“这种强度的肩撞，估计社团里没几个人能接的下来，这小子。”
小五强咽下涌上喉咙的甜意，费力的站起身来，决定不再贸然进攻，如果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击再受一次，自己今天恐怕面子都要丢完了。
楚风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外套，好似无言的嘲笑，人群也一阵骚动，显然是没有料到第一个回合，小五就吃了亏。
“看来这小子有两手，小五虽说不是社团最能打的，但毕竟是这种体型中最灵活，最具爆炸力的，这看似不经意的肩撞，直接就把小五打停了。”
“是啊，不过这才刚开始，小五也不是吃素的。”
听着这一阵阵的窃窃私语，楚风也懒得回应些什么，下意识的转了转脚踝，笑着说道：“怎么了，小五哥，这就停了？我这还没热身了。”
小五不由得一缩眼，看着楚风转动的脚踝，心里骤然涌上一股不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看到小五后退的步伐，楚风笑了，待到脚掌贴着地面，愤然发力，深深的要把水泥面踩陷。随即一个箭步，踏到强子身前，甩起刚刚活动了半天的右脚，朝着小五的面庞飞去，“小五哥，这次换我进攻了，注意咯。”
楚风的话语刚刚传到小五的耳中，小五便是看到楚风带着破风的脚尖，朝着自己的脸面袭来，小五借着刚刚后退的半步，硬生生的把上半身向后扭了一丝。看着脚尖从自己的眼眉处擦过，略过的风劲，吹得眼角瑟瑟发抖，顾不了破风带来的疼痛感，小五抡起左拳，借由起身的惯性，朝着楚风的右后腰砸去。
一脚落空，楚风没有一丝诧异，余光瞟到小五急起的左拳，不待脚尖落到地面，便随即弯起膝盖，左脚踝发力扭动，整个身体转了个圈，由着左膝撞向强子的左拳，“砰”，即沾即分。分开的同时，小五咬着牙，扳直身体，向右后方跳了一步，左手变拳为掌，在左臀处擦了擦，缓解一下手心传来的麻痛。
楚风右脚落地，不等片刻，冲上前，朝着小五下腋， 直接轰出右拳。小五抬起左手护住面门，右手屈肘，身体微微后撤，砸向楚风的右拳，"这小子战斗经验好丰富，全逮着要害打，"拳肘相撞，小五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肘仿佛砸到一块钢板。还没等小五来的急感受疼痛，便看到楚风的右拳瞬时化掌，由下而上擦着自己的左手朝着下颚袭来。本来护着面门的左手，此时完全被楚风右手隔着，左臂也是一阵发麻。电光火闪之间，小五伸出右腿，一个劈叉落地，仰起头来，避开楚风的掌劲，随即右手撑地，微微起身，想向后方滑去。
楚风化掌袭颚的同时，左膝已微微用力，待见小五起身的一刹那，便收回右掌，抬起左膝，“这么大身型还能劈叉，看来平时没少练，裤子弹性也还不错。”
小五也是战斗经验丰富，在起身的霎时，猜到了楚风要出膝，赶忙左右掌手指相交。及时挡下了楚风这记膝撞，借力滑出了楚风的攻击范围，不曾想脚下的鞋子却也带起了一阵白烟，发出若有若无的焦味。“这家伙，力道，角度，时机把握的如此之好，每个回合都转接的毫无生涩之感，普通人在他手底，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小五微微抬起脚跟，揉了揉脚尖，心里默默的念叨。
“小五哥，怎么样，这记膝撞不好吃吧。”
“小子，你不错，你很不错，我多少年没打的这么爽过了，再来过。”楚风的无言嘲讽，激起了小五内心的澎湃战意，脚掌和手臂的麻痹疼感也是有所消退。小五知道，只有自己主动攻击，才能近身燃起一丝希望，一旦被楚风先近身攻击，剩下来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念不多想，小五也是挥起右拳，用最简单的方法发起进攻，楚风眯着眼，把左手放到身后，右脚往前跨了半步，往右扭身躲过。忽然见小五的左肘毫无征兆的朝着自己的太阳穴砸来，“不错，这佯攻倒是有模有样。”楚风身后的左手顿时收拳，微微倾身，朝着小五的左腋下提拳而上。小五额头忽的落下一滴冷汗，在左肘击打的同时撑开左腋，想利用腋下的一丝缝隙夹住楚风的左拳。楚风一声冷笑，毫不在意，依然决然将左拳直接塞到了强子的腋下，同一时间，右臂成圈，绕上小五的脖子。在小五闷哼的瞬间，转身抬起右后跟，朝着小五的小腿就是重击，在其失去重心的同时，双手发力，将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腿处传来剧痛的小五生生背起，一身闷吼，右手全力一甩，便是将肩上的壮汉毫无怜悯的摔了出去。
过肩摔带来的震荡，在路面上扬起缕缕灰烟，楚风没有急着追击，微微蓄着力。身前，小五艰难的翻过身，背部传来阵阵剧痛，左手手臂也因为刚才的冲击，皮开肉绽，向下滴着鲜血。
“我操，这小子力气大的惊人，老子这么多年了没这么丢脸过。”小五忍不住的想咳出胸口的闷气，还未来的及顺顺胸口的气息，便感受到眼前传来一阵割人的风意，眼角骤然一缩，下意识的抬起双手。随即便是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冲击力由自己的双手向全身蔓延，强惹着手指处连心的疼痛，奋力抬起右脚，朝着再次冲向自己的楚风扫去。
楚风一击得手，由着前进的惯性，一个转身，顺势躲过小五扫来的右脚，转身的同时伸直左手，借着旋转的势能，带着破音的手肘向着小五的后颈砸去。听着空气流中传来的滋滋响声，小五可以预见到这一击的爆炸性，“如果被这下击中，今天就完了，可是接下这记，后招我也就顶不住了。”小五强按下心中的慌乱与无奈，微微侧身，抬起双臂，右腿向后跨了小半步，硬抗住楚风破风而来的左肘尖，“咚”，两人臂膀相撞发出的声响直窜小五的耳膜，震得嘴角直咧，双臂也因强力的撞击产生了一丝丝的麻痹，有些许的招架不住，往下垂落开来。楚风抓住着半秒的下落，抡起右拳，带着冷笑，一股脑的将右拳的力道，完完全全的倾注到小五的右半边脸颊。
人群中响起阵阵冷吸，随着小五嘴角的鲜血飞溅，又无声的冷漠下来，小五的身躯无法吃下楚风这拳带来的冲击。在踉跄的脚步中，跌坐到人群，胸口的那股闷气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随即右手撑地，想要起身再来，却发现再也使不上劲来。
望着没有余力再起身的小五，楚风也是微微一笑，甩了甩略微有些发麻的右手，朝着小五的方向说道：“小五哥，承让，承让。”
此时小五的咳嗽还未停歇，涨红的脸庞泛起丝丝青芒，听到楚风的话语，又是一阵怒气攻心，咳嗽越加猛烈起来，人群中走出两人，扶起小五，低声问道：“小五哥，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小五顺手擦掉嘴角的血丝，对着楚风说道，“小子，我小看你了，从今天起，我小五认你。”
楚风嘴角扬起笑容，随即阴沉下来，默默的说道：“这是我替我哥收的一点利息，他在鱼市街冰冷冷的等死的时候，你们他妈的在哪？”说完楚风回头望向远处灵堂前的唐奇峰，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
楚风这一战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不管唐奇峰相不相信自己，最起码，楚风想进圣堂的目的应该已经做到了。至于唐奇峰会怎么想，那并不是楚风所关心的事情，圣堂只是自己做事的一个掩护，在这里才有了解当年事件的机会。而天帮，无非是楚风这一路上顺带处理的障碍，而找到楚程的真正死亡原因，为亲哥报仇，才是楚风最终的目的。自己是黑社会，还是警察，楚风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他们并无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