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虚无的审判（凋零4）

“对了，您知道什么是首因效应吗？”中年男子挑了挑眉毛。

子辰内心感到十分不安，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是他从警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他心底是知道的，可是他明白，无论说不说出答案对方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警官，您的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子辰忽然觉得，面前的男子就像一台缜密的机器，正一步一步按照设定的程序执行命令，其每一个字眼、每一个语调似乎都在针对自己的防线，这种慢慢被撕碎的感觉正侵蚀着自己的理智，一种由“溃败”引起的羞愧正携带着汹涌的洪水四处翻涌，随时都可能决堤。

“其实首因效应就是指......”

“你才有病吧？警察局是你秀知识的地方吗？”粗暴地打断中年男人的话，子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啊？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就嘴巴皮功夫厉害吧，怪不得被人打掉眼镜。”

“警官，您这是在人身攻击，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跟我在这掰扯，浪费司法资源，你说你还可以什么？”情绪越来越激动，子辰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势想要抓住椅子上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