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间悲恨欢喜,从今往后,没了瓜葛

2020-09-11  本文已影响0人  须臾_bffe

        “什么叫死掉了?” “就是以后都不来了。” 尘世间悲恨欢喜,从今往后,都没了瓜葛。 人与人之间,好似浮萍与转蓬,缘聚缘散、缘起缘灭,都是无常事,父母兄弟也好,爱侣故旧也罢,说起所谓“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麻痹大意的子虚乌有。来时日,聚时日,多一天就是赚一天,随时能戛然而止……只是凡人大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失去”了什么。(摘自《过门》)

老家

        1993年的冬天,奶奶去世,1岁多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从那时起,我再未经历过亲人的离别,只能根据影视和小说作品中去想象,死亡或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需要和亲人交代后事,又或是一瞬间的事,让人猝不及防。

        几年前,大舅去世,由于风俗的原因,缺席了舅舅的葬礼,没有见到舅舅最后一面,成了我的终生遗憾。大舅对我们这几个外甥相当疼爱,依然记着身材并不高大的他骑着三八大杠载着糖棍,每次遇到都会给一根,那时的糖棍格外甜。记忆中与大舅的最后一面,因疾病已消瘦的他依然像从前那样坐在炕头的马扎上说说笑笑.....那是一个朦胧的上午,父亲带来了大舅去世的消息,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就是控制不住的眼泪。

小时候的二八大杠

        当呼吸化为空气,当我们不得不直面死亡!

        我一直没有想过接到姥姥去世的消息会那么突然。“你姥姥走了”这几个字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人世间最无助事莫过于此。模糊的记忆里,有那么几个模糊的画面停留在脑海。当时在老家,待到秋收以后,从家门口一眼就能望到姥姥家。年龄小的时候,姥姥会把我送下距家最近的斜坡后看我回家,随着我一天天长大,姥姥会少送一段路,站在马路上,目送我回家,每次到家了回头挥挥手或者高喊一声,让姥姥回家。伴随着家的搬迁和父亲工作的调动,再有上学和工作的原因,回去探望姥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去,姥姥都会站在大门口或者墙头,目送我们离开。姥姥葬礼结束,回家时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才意识到再也见不到了。

20多年前的全家福

        参加完葬礼的很长一段时间,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姥姥并未去世,一直觉得回家后在门外喊“姥姥”,依然能够听到她沙哑的嗓音“栋栋回来了”,依然觉得她会去西屋里拿米饼或者水果给我吃,握着我的手问最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但现实是无情的,可能就是那一点小细节直戳你心窝。有一天和姥爷开视频,看到原来墙角的方桌已经搬走了,那是姥姥放馒头、包子的地方,那一刻我接受了姥姥去世的事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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