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岁月(30)
下午八点钟,我去了河畔花园,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经过小区内一座垃圾房,发现四周堆了许多物品,大部分是淘汰的旧家具。
相中几样必须的旧家具,决定亲自动手搬运,原本想找个收旧货的师傅来运送,可是想到小区管理严,不会放闲杂人员进入,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垃圾房离我要去的楼号有一段路,我把牛头车停在一旁,从旧沙发开始,一样样的来。
柔软的皮子真不错,虽然有磨损不好看,但很实惠,可以剩下一笔银子。抗起沙发,低头向前慢慢走,沉甸甸的份量让反而让我高兴,不错,好沙发。
一路开心的我,迈着六亲不认得步子,晃晃悠悠的来到大楼下,正打算放下沙发去开单元大门,不料从门里走出两人,吓了我一跳。
“真是天赐良机又聚头了。”从屁兜里快建拽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进入拍摄取证。
“靠近点,对。”
“抱住男子的胳膊,对。”
“再放在胸脯上,没错。”
“恭喜二位,配合非常完美,没有奖励,只有后果自负。”
随着两人的走近,我转动手机来个特写,尽量对准二人的上半身。男子正是上午被整的小粉脸,女子是住我隔壁房间的人,看这情况估计小粉脸心情不顺,上这里寻找美人的慰籍,并且效果不错。
有说有笑的一对男女,紧贴着身子从我旁边经过,我低头把沙发略降一点,挡位两人的目光。
“这人真奇怪,搬家具还有时间玩手机,也不怕掉下来。”我奇特的动作引起那个曼妙女子的怀疑,一边走一边回转身子观察我。
因为有沙发的阻挡,女子无法看到我的面容,而我却偷偷的把两个人拍在手机里。
曼妙女子的警觉令我紧张,害怕她上前询问原因,毕竟手机里装有两人亲密录影,一但被发现,可说不清楚了。
我赶忙移动脚步,迈上台阶朝单元门走去,一手扶着沙发,用另一只手藏起机子,然后再推开大门,磕磕碰碰地挤进楼道里。
身后传来小粉脸的催促声,“快走,快走,一个干活的,理他干吗!”
“干活的,就是你干爹,早晚找个干妈让你叫。”心里把小粉脸损了一万遍,暗自庆幸躲的及时,快速进入电梯,防止那个狡猾的女人跑来辩认。
在宽敞的房间里,把所有挑好的旧家具,一样一样的摆放齐整,又从车内拿来新买的一套铺盖,新鲜的棉花味带着一股青香,心情愉悦的我甩飞鞋子,蹦上床,展开四肢。
沙发、床、桌子和椅子都齐全,虽然是旧的却依然感到温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躺在实木的床上,翘上二郎腿,喷着烟云幻想着今后的日子。
房间所有的窗户都被我打开,十八楼层的风真比一楼的风待劲,从南面钻进,又顺着北窗穿堂而去,屋内空气凉爽清新,风干了身上的汗珠。
习习的小风吹的我昏昏欲睡,早把来这里看书的想法忘的一干二净,若大房间只有我一人,静的只听见自己呼吸声,在迷离中很快睡了一觉。
一道由远渐近的轰鸣声,才把睡梦中的我惊醒。站在北面宽大的窗前,向远方眺望,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在空中盘旋,下方灰色的跑道上另一架飞机正在展翅高飞。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应该是晚上十点来钟吧!这座城市即将展现它的另一景象,一个充满了喧嚣、激情、热烈的生活画面。
河畔花园虽然盖在城市的边缘,但依然处在另一个热闹的市场,不远处就是这个郊区的中心,从高处看去,灯火早已辉煌的夜市座落在下方不远处。
公司的食堂中午只免费供一顿,早晚只能自己解决,今晚先挥霍一把,吃点好的。
出了小区大门,向左拐顺着马路走个二三百步,在穿路向南进入另一条丁字路口,前方就是灯火通明之处,夜晚出来散步、吃夜宵的人络绎不绝。
夜市里热闹非凡,圆的、方的、高的、矮的各种各样的桌子随处可见,长条木橙,塑料圆橙和靠椅等千奇百怪,只要是能坐人的物件通通摆满。
吃客们在这曲里拐弯的小道上,躲躲闪闪,小心意意地寻找中意的摊位,带着白帽,扎着围裙的师傅们,个个高声吆喝,有的笑脸相迎,有的表情严肃,不管如何只要随便一坐,你立马就成摊主的上帝。
首先茶水倒上,热情询问需要什么,再回头冲着烧烤烹炸的大师们吼叫,把你所点的菜名一一喊出,之后又马上寻找另外有意向的顾客。
对于在吵杂的,人来人往的环境下,能记住这么多人所点的食物,而且不会出错,准确的送到面前,我真的叹服这些人的记忆力,出奇的超越常人的想象。
这些人的技巧应该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好比开车一般,只要走过的路基本上不会忘却,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材啊!
我站在拥挤的小道上,四下打量想找个人少的摊位,夜市很大,但人也很多,一路走来常常被热烈的老板招乎,实在难为情正想对付一下就算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我。
“小赵,小赵,过来,在这里。”屁股还没沾橙的我,又挺直腰寻找声音的方向。
左面不远处一个肥厚的身影,从长条的木橙上站起,透过穿流不息的人影,我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三驴子。
“过来,过来,老弟。”三驴子频频对我招手,热情的呼喊声,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下,依然清晰的传入耳中。
三驴子的嗓音,在我脑中早已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如此多的声音中,我准确的找到他。
来到他的桌前,三驴子拉我入坐,方形的木桌周围坐了五个男子,他没有互相介绍,只拽着我坐在他身边。
三驴子对面坐着两人,另两边坐一人,我和他坐在一条橙上,加上我共六人围着方桌。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盘烤串,一人一瓶啤酒,没有杯子。
桌上除了识的三驴子,其它四人很面生,三人穿着平常身体壮实,估计应该是做苦力的务工,只有对面桌上一个精廋的男子引我的注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