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爱过的女孩

请原谅我用"爱"这个字眼，我知道那不是爱，却不至于玷污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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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敏

小学是在村里念的，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14人，7男7女，绝配。一个老师教一个班，身兼所有课程，多好的老师，全能型。

三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个城里的女孩。是村里某某的侄女，跟我们一起念书。她穿着雪白的裙子，连凉鞋都是透明的，从未见过，扎起的两根辫子上都别了花。她叫小敏。

不可否认，我们所有人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还好那是纯朴的年代，没有人炫耀自己的优越感。我们玩成了一片。我第一次对女孩子有了向往之心，一有时间就跑她姑姑家附近玩。

我被一个强壮的女生打出了鼻血。老师给她罚站，我很开心。小敏掏出了纸巾给我擦鼻血。"好香啊！"那纸巾的芳香我至今都记忆犹新，像是扎进了刚沐浴好的酥胸间。我们都没用过纸巾，鼻涕都用袖子擦。止住血后，她又给了我一张纸巾备用。我小心翼翼把纸巾夹在笔记本中。

纸巾珍藏了好久，什么时候丢失无从记起，好比不记得小敏是如何离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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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羽

初二的时候流行取笔名，连考试作文个位数的人都有了笔名。她叫冰羽，我叫冰凌。还有一堆叫冰卓，冰心，冰月……

羽笑起来很甜，露出一颗小虎牙，她是班里公认的美女。我们那拨人发育都挺晚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羽的胸挺大的，尽管当时的我对胸没什么兴趣。我臆想的更多的是接吻，因为电视里看起来很美好。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把人生的第一封情书塞进了羽的抽屉。然后像一个狙击手一样死盯着她的抽屉。她和男生玩闹，男生打开了她的抽屉，把她的书扔在地上撒腿就跑，落在地上的，还有我的情书。当时真的觉得天塌下来了。

羽看到了。她没再玩闹，把信塞口袋里收拾好就去了宿舍露台，我一路尾随。心里忐忑不安，像是囚犯在等待审判。

羽给我回信了，说初三就要分好差班了，我们都应该把精力放学习上。我舒了一口气，不是赤裸裸的拒绝。

那时候的想法是:这辈子除了羽我还能娶谁呢？

如今，她是孩子他妈了，我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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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露

升初三了，我跟羽一个班，我感谢上苍对我的厚爱。

过了没多久，我发现了露。跟羽不一样，她是小鸟依人型的，比羽柔弱的多。露在初一初二都在我隔壁班，我真怀疑我是眼瞎了。她像极了奶茶，眼睛，鼻子，牙齿...而我，要像陈升一样去保护她。

好哥们跟我说有人欺负露。他完蛋了，那是"古惑仔"风靡的时代。我把他叫来我的宿舍，给了他一巴掌，说这是露的爸爸打的;又一巴掌，说这是我打的。留下一句警告的狠话，然后扬长而去。

露是乖乖女，我们的成绩都不错。我不忍给她带去困扰，只是陪伴。换座位是按成绩自己挑的，我每次都挑她边上。故意借她的作业来抄，故意问她借这个借那个，故意坐她要坐的那辆车回家.......

我记得我是向露表白过的，初三毕业后。一条条的短信像诗一样排下来，没有标点符号。

高中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不同班级。露的成绩依然优异，拿到全校第一名后在国旗下演讲，已经是"坏学生"的我在几千人的丛林中为她欢欣鼓舞。

露生日到了，脱俗的她不喜欢礼物，我知道。我到超市给她买了一堆吃的，有她最喜欢的苹果。拿到她的面前，她泪眼婆娑。我确定那不是感动的眼泪，拉她出了教室。她爸爸打了她叔叔，关派出所里。她哭的很压抑，笨拙的我居然没给她一个拥抱，尽管我那么想抱抱她。"露，不要哭了，不哭了好不好，露……"打这些字的时候我都想给自己一拳。

高中毕业后露给了我一枚戒指，上面有一个"缘"。戴了一段时间褪色了，至今收藏。大学，她去了杭州，我去了上海。大一的时候经常跑杭州去看她，知道她交男朋友后我五味陈杂，悻悻而归。

去年，露结婚了。我没有去。

看着她给我发的结婚请柬，我泪流满面，因为照片里的她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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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艳

我梦到过最多的一个人，艳也说经常梦见我。无奈，记忆作祟。

艳是我的发小，两家人就差20米路。小时候的她头发黄黄的，我们都说她是外国姑娘。每次去上学，她妈妈都会喊一句"小王，照顾好艳。""知道了"。我回答的漫不经心。

或许是她没胸没屁股的原因，或许是太过熟悉，我对她不会有非分之想。但我是爱她的，好比爱儿时的一件玩具那样，毕竟那时候我们都没有什么玩具。

印象中，艳喊我的名字听起来最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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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纯真的年代，含蓄腼腆的我们制造了太多蹉跎和遗憾，而这些没有开花结果的情愫变成了美丽的记忆。

你记忆中爱过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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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爱过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