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路灯下的脑袋

灯光昏暗的无法分辨是红是绿，影子也狭长的叫人害怕，来来去去的嘈杂声，被遥远的思海模糊掉了，对面没有五官的男男女女，穿梭在这条狭长的隧道，也许我也没有了五官。

哪敢遥望星辰，哪敢猜想明月，目标的微光似乎是这么些盏路灯，时近时远，摇摇坠坠。黎明前的马路上，纷纷低头的路人，那顶渔夫帽已经褪色，是被路灯所灼伤的吗，可怜的帽子，已经为这人承受了那么多的风吹雨打，却最终埋没在那狭长的黑影里。

他走着走着，却终究走不出这些戴着帽子的人们，无法看清他们帽子下的眼睛，似乎是在躲避强光，却终究会消失在这红灯绿影之下，变为一双黑暗的空洞。

也许抬起头，这路灯并不刺眼，它本是给黑暗照明，为眼睛指路的，那条黑影，任它越拖越长，越走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