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开心坏坏
前言
我们的故事也就是从这个特殊年代开始,其中章节情形皆来自于,真实事件,这些不同的人物构成了不同的故事,给我本人也带了不同的感受,以此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
人生充满了惊喜和意外,我们永远无法预测谁先到来,珍惜当下活在当下是对人生最好的诠释。
第一章 亲与情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我的父亲还是个热血青年,为了讨口饭吃,跟着师傅学习木匠手艺,走街串巷的替人家做些木器活,盖房子啦!做家具了,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可是呢,同村的青年都成家了,而他还是孤身一人,这不怨他,受到阶级斗争的影响,我们祖上在当时也是穷的叮当响,父亲姐妹十个,三个哥哥,五个姐姐一个妹妹,也算是大家庭了,爷爷奶奶也是子孙满堂,只是奈何就这个小儿子一直没成家,父母也是记得焦头烂额,眼看着快三十岁了,所以呢就四处托人找媒人给父亲的婚事,家里人也是操碎了心。
在哪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人民还刚刚吃饱饭,只要能有个地方睡觉,能吃饱肚子,娶个老婆还不算难,可是父亲的家里,兄弟姐妹多,嫁人的嫁人了,成家的成家了,家里唯一的房子,就是两口窑洞,或许这在哪个村子里应该是最差的了,所以想娶个老婆来就很难了,好巧不巧的是,在相隔几座山以外的大山沟里,却有一户人家,只有一个女儿,虽然年纪不大,读了个初中文化,在哪遥远又偏僻的大山沟里唯一的小学里做老师。而把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男女青年撮合到一起的却是姑娘的姑姑,因为父亲做木匠时候去她家做过事,就这样姑姑充当了他们之间的月老,所谓千里姻缘一线,这家的男子由于年纪大了找不到老婆,而让父母愁翻了天,而那家的姑娘年芳十八,出的是落落大方,还有文化,但是呢,她的父母有指望这姑娘给他家传宗接代,续接香火。因为收到封建思想的影响,那个时代的上门女婿是很不光彩的事情,有些家庭宁可找不到老婆,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做上门女婿。这种思想在今天的北方农村还是很常见的。
姑姑的能说会道,加上父亲家庭的贫困,最终妥协了这场不光彩的婚姻,也使这两个家庭父母睡上了安稳的觉,我的父母年纪相差十岁左右,结婚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已经二十九岁了,要是在找不到老婆,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而我的母亲那个时候也刚满十八岁,还是因为封建思想的影响,她的父母也是想赶紧给她找个对象,而这个首要条件就是要找上门女婿,这样一来选择面就很小很小了。父母结婚后母亲也就辞去了代课老师的职务,专心在家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农忙时节父亲在家帮忙做农活,忙活好地里的庄稼后,父亲就在附近的十里八村的帮人家修修房子,做做家具挣点钱,也算是过得去,那个年代像他们这样又偏僻的农村人是没有爱情的,互相见个面看对眼了就结婚了,第二年姐姐的出生,打破了这个平凡而又朴实农村家庭的寂静,由于母亲年纪小不懂事,姐姐从生下来就由姥姥带着,此事倒也省心,小夫妻两也是感情日益增长,从此这个家庭充满了幸福的气氛。
同年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父亲的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父母抱着姐姐,还牵了一头羊,在我们哪里的农村有这种习俗,出嫁的女儿在父母过世的时候,要牵头羊来,女儿多了可以合买,有可能是在哪个贫困的时代大家凑份子买,而父亲家可能家境稍好一些,我的姥爷自己在家有养了几只羊,所以就作为外嫁人自己牵了一头,他的姐姐们外嫁的也凑不起钱买,这头羊可谓是给家里长脸了,以至于多年后我的姥姥提起这事,一直觉得很对得起我父亲的家人。这也是我父亲外嫁后,第一次带着老婆孩子回娘家,漂亮的老婆殷实的家庭,也让他的哥哥姐姐们对父亲这个大龄晚婚的人放下了牵挂的心。
丧事在众多子女伤心不舍的哭喊声中,很快就结束了,而我的父母也抱着姐姐徒步几十公里,翻过几座小山头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家里,一切又恢复往日的宁静。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春去秋来,山坡上光秃秃的一片,山沟中阴面的尚未融化的积雪,表明这已经是隆冬时节,母亲挺着个大肚子在家门口远远的眺望着,她望向远处山路的尽头,期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从农忙结束后父亲就出门做事去了,这眼看着快要腊月了,还不见回来,小媳妇应该是想他的男人了。这个男人虽然大了她十几岁,虽然没读过一天书,可是他俊朗的脸庞,结实的身体,还有那高挑的身材,给了她无比的安全和温暖。这条路她已经走了无数次了,从乡镇到家里最迟午饭时间就能到家,所以她这几天午饭前后都要站在门口看一会。身后传来了小孩子咿呀的声音,转身看去,是姥姥抱着姐姐出来喊她回去吃饭了,有一次没有等到心爱的人儿,多少有些失落,吃饭也是草草了事。姥姥看着母亲,又唠叨了起来,天天等天天等,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完活拿到工钱就来了,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别走动了,估计也快生了。这时姥爷插话了,孩子的事情你别掺合,都这么大的闺女了,你老说她干嘛?看的出来姥爷对女儿的疼爱也是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听到这话姥姥冲着姥爷说,吃你的饭吧,就你护着她,看你能护她多久,气氛冷清了起来,姥姥拿起放在炕边的小木头盒子,这还是女婿刚来的时候给他特意做的,装烟渣子的盒子,有个可以推拉的盖子,很少精巧,看得出父亲的木匠活做的确实好。拉开盖子顺手抓了点烟丝,拿起事先用旧报纸裁好的两厘米宽七八厘米长的纸片,熟练的卷了一支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母亲借口给孩子喂奶抱着姐姐去了自己的小房间,坐在炕上看起了书。姥姥则生气的收拾好饭桌去了厨房洗碗去了。
在这片寂静的小山村,夜晚总是漫长而又孤独的。一天两天终于有个身影远远的向这边走来了,模糊的身影但她却露出了微笑,是的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庞,这偏僻的山沟本就没人行走,加上那熟悉的身影一定是他,所以她很肯定。回到炕上拿起书,心思却不在书中,这本书她看了多少遍了,褶皱发黄的书页显示着被翻看不止几十遍了,依稀能看到模糊的书名《红岩》。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本书了。
吱呀!随着厚重的推门声想起,父亲走了进来,肩上挂着一个大皮包,里面装着木工的斧头啊刨子啊等等小工具,用一个长柄的工具穿过皮包的提手,后端挂着锯子等大工具,然后挑在肩上。这也是他赖以养家的全部家当了。
透过窗户上唯一的一块玻璃,看向院子里,一身黑色的衣服,虽然补丁很多却很干净,已经隆冬时节脚上穿的还是那双自己亲手给做的布鞋,看的出脚脖子冻的发红。她赶紧从炕上下来想要去帮他,可是挺着个大肚子又不是很方便,所以又坐回了炕沿上。父亲把工具都挂在大门进来的墙上,拍拍灰尘走了进来。你回来了?嗯。爸妈不在家吗?爸去放羊了,妈去隔壁三叔家了。哦!妈把女儿也抱过去了吗?嗯,你赶紧上炕暖你一会,看把你冻的脚都红了。不打紧,还是你在炕上休息着,都这么大肚子了,还下地走路。看似简单的对话,却充满了双方无比的关怀,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本来样子吧!母亲上了炕靠着墙角的被子坐了下来。父亲坐在炕沿上拉过一条被子盖在了母亲的腿上。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父亲打断了这寂静的画面,这次出去两个月挣了四十二块钱,等妈来了就交给她四十,两块钱我给你买了点糖,给娃买了个奶瓶,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放在了母亲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拿出来一个鸽子状的奶瓶放在了炕上。母亲小心翼翼的剥开了一颗糖放在自己嘴里,心里乐开了花,还不忘说你也吃一颗吧!我尝过了很甜,父亲说着就走出了门。你干什么去。我去看看爸放羊回来没。
傍晚时分,父亲和姥爷一起赶着羊回来了,而姥姥也做好了饭,农村人没有吃饭前洗手的习惯,把羊赶回圈里,就是那种在自己屋后的山崖下挖个窑洞,按个门就可以了。一家人坐在炕上准备吃饭,母亲抱着姐姐在喂奶,特意把早上挤好的羊奶灌进了父亲买来的奶瓶里,这个奶瓶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还见到过。姥爷随手抓了一颗煮熟的土豆剥了皮沾了点盐巴就吃了起来。姥姥在旁边坐着,看着父亲一言不发,这时父亲摸出来带着体温的一叠钱,有一毛的两毛的一块的两块的,认真的数了一遍四十块。妈这是做事挣来的钱,你收着吧!姥姥接过钱又数了一遍,就揣进了口袋,说了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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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文章,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有感而发,可能篇幅会很长很长,字数也会不定时更新,内容主要围绕我身边的人或事而展开的,这些人不同的形象和内心世界,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也给我指点着我前进的方向,有喜有悲。如果喜欢请持续关注。鉴于本人语言组织能力有限,文字功底欠缺,所以语句有表达不理想的时候,请大家在评论区指出,以便及时纠正。这本书原计划是写我的自传,因为久久找不到如何提笔,直到近期有了大致的构思,遂改名为两个人,这两个人可以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坏人好人,是我个人对文中人物的提及。人物关系涵盖亲人朋友爱人等,后续会一一列举。文章大概从一个小男孩成长起笔,描写他所经历的人生,结尾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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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寂静,但这家小屋微弱煤油灯却直到鸡叫才熄灭。天空中飘着雪花,冬至将至,下雪的天气越加寒冷起来,白茫茫的大地上没有了一丝的生机,这座大山沟里的小村庄,不多的几户人家,也都多了一点沟通。平日里的繁忙使他们相互之间的沟通很少,互相遇见打个招呼就各自去田里了,吃过晚饭已是傍晚时分,爬上炕头呼呼大睡。谁家有喜事可能就是这个村庄最热闹的时候,邻居们都会从自己家里搬来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忙前忙后的招呼主家的客人。
在农村有个习俗,也是封建思想下重男轻女的体现。生了儿子就要办满月酒,女儿则不办。而我的父亲作为上门女婿,肩负起为母亲家续接香火的重任,儿女都随母亲姓。这一年我就出生了,是在冬至节前后,为了这个满月酒,家里也是宰了一头羊,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多么的开心,父亲特地走了好几里山路,去附近的集市上买来了瓜子洋塘和酒。村子里零零星星的三十几户人家,大人小孩都来张罗,爷爷家也派来了大伯二伯三伯祝贺,带来了几包点心和一块布料,这也许是爷爷家最好的礼物了。其实这也是父亲来到母亲家,父亲的家人第一次来母亲家。
夜幕降临大家吃饱喝足各自回家,只有父亲几位哥哥留了下来,因为路程又远全靠步行,所以准备第二天出发,兄弟几人许久不见,聊聊很久。当得知爷爷病重的时候,父亲不顾家人的阻拦,要带着母亲姐姐和我一起去看望爷爷。姥姥是完全不同意父亲这样的想法,她担心父亲一家一去不返,一直在阻止。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家里的争吵还没结束那边爷爷去世了,父亲带着母亲和姐姐去吊丧,我由于姥姥的各种借口始终没有离开过这片寂静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