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过眼烟云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西看台的蒙古代表团都已经陆续撤走了，连主持官都已经逃之夭夭，看样子他们也不再想打什么长城擂。大明的军兵拦住蒙古代表团，想要个说法，蒙古人到底能不能话付前言，这长城擂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蒙古代表团的人说回去后要禀报大汗再定夺，大明的就说不让都走，只让两个人回去报信。这里的蒙古士兵也有几百人，双方剑拔弩张。然而远处烟尘四起，仔细一看，蒙古的骑兵大队到了，足有上千人。他们是提前赶来接应的。本来双方约定大部队都退后二十里扎营，来参加打擂的都只有几百人。杨弘审时度势，发觉就是留下来这些人也没有多大作用，于是主动提出放蒙古代表团走，不要在此厮杀，并要蒙古大汗雅布丹在5日内给出答复。对方的首领同意了，这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大家把为国捐躯的英雄们，包括卓玛，李冲，都入殓，拉回京城，择地埋葬。回京向神宗皇帝禀报打擂的经过，神宗皇帝听得眼睛都直了，听罢后也是悲喜交加，喜则森罗派的头号敌人司马德旺被制服了，悲则是中原又有好多英雄为国捐躯。至于这长城擂算谁胜谁负，蒙古方面迟迟不给答复。最后收到蒙古大汗的来信，信中说大明的人违反规则，没有坚持一对一，最后以多为胜，这不能算数。因此蒙古一方不接受自己在长城擂失败的说法。

随着李和平及李冲的消失，李和光软弱无能无法再管理这么庞大的森罗派，派内很快就相互争斗，分崩离析。博古尔部落的雅布丹丧失了森罗派这一暗杀集团，对其他各部落的威慑力也大减，加之长城擂的失败，正面战场上迟迟不能取胜，人员资源都大量消耗，蒙古联军逐渐丧失了斗志，内部不和，各部落首领互相推诿责任。大明的部队经过几个月的奋战，最后一鼓作气将蒙古联军赶出了国境，并深入蒙古境内几百里，而后撤兵到长城以内进行防御。而后雅布丹在部落内讧中被刺杀，李和光宣布解散森罗派，蒙古联盟也就此解散，前后持续将近一年的蒙古之乱就此告一段落了。但大明并没有就此安定。十几年后，万历三大征先后发生，朝廷腐朽，皇帝不理朝政，苛捐杂税严重，百姓苦不堪言。神宗皇帝不会想到，他所统治的大明帝国，距离王朝覆灭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年的光景了。

回过头来，再说长城擂后的事情。高远在这次长城擂中被授予特等功劳，神宗皇帝亲自颁发刻有“忠勇侠义”字样的金牌给高远，并要给高远封更大的官，高远委婉地拒绝了封官，说自己生性好动，愿意浪迹天涯。神宗也理解高远的意思，也就没强求，但还是给了高远很重的赏赐，其中包括送给高远一套宅院，高远谢恩。

安葬了卓玛和李冲后，高远、林婷婷、柳芸在京城内的宅院中住下，三人这段时间好好地放松了一阵，经常上街游玩，他们的关系十分融洽。柳芸也不当尼姑了，留起了一头短发，尽管怀有身孕，也难掩她的美丽。这一百多天，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卓玛和李冲去世的百日之时，他们还去上香填土，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幸福。柳芸的身体一天天地笨重，腹中的宝宝经常不听话地乱动。林婷婷经常和柳芸讨论这宝宝出生后该怎么养，还提前做了好几件婴儿的衣服。有一天，柳芸叹气说：“只是这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嗨。。。”林婷婷赶忙说：“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啊，虽然这孩子的生父没了，但高远可以做他的义父啊，我也可以做她的义母，这样他不但能得到一份父爱，还能得到两份母爱，你看这多好啊。”柳芸不好意思地说：“那还要多麻烦你们了。”林婷婷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芸姐，别再说这样的话，多见外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高远刚进屋，听到这话，也说：“芸妹，你不要有顾虑。我和婷婷都会好好照看这孩子的。”柳芸这才点头。

然而上天总是那么残忍，待到柳芸在临产之时，难产了，尽管把孩子生了下来，但她已是腹腔大出血，无力回天了。柳芸在临死前把孩子托付给了高远和林婷婷，二人答应一定把孩子养大成人。柳芸就此撒手人寰。为此，高远几个月都缓不过劲来，整天闷闷不乐。最后还是由时间洗刷了人们心中的悲痛。

孩子是男孩，依照李冲的说法，给孩子取名叫李闯。后来高远和林婷婷回到老家杭州住下，用积蓄购置了一间茶楼，二人随意经营，生意一般，人来人往，却也结交了许多朋友。李闯在高远和林婷婷的教养下茁壮成长，但李闯生性叛逆，在10岁以后就经常不听管教，气得高远经常打他。又大了些，高远开始教李闯武艺，李闯一学就会，进步飞快。但高远感到这李闯将来难说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若成为歹人，还有一身武艺的话，岂不会对社会造成更大危害？因此高远点到为止，只教给李闯基本的武艺，李闯在私塾学校一直调皮捣蛋，不爱听那些四书五经，他说那些东西都是对人们思想的束缚，大丈夫就应该志在四方，四处闯荡，自由坦荡，无拘无束。再后来，高远再管他，他也不听了。李闯13岁时，逐渐了解了父辈的故事，当他得知高远曾经是自己生父的死敌，最后还是高远亲自刺死的李冲，李闯再看高远就不那么顺眼了。后来，李闯还想向高远学习武艺，高远拒不传授，而后李闯就说，要出门去拜师学艺。高远认为他还小，不让他出去，李闯说自己已经长大了，父子俩大吵一架，把过去的事都翻了出来，李闯大喊：“你不是我父亲！”高远打了他两个嘴巴。第二天，李闯的屋子中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见了义父义母，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但我决定要离开了，我要去闯荡江湖，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林婷婷非常不舍，哭着锤打高远，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弄得孩子离家出走，他这么小，到外面怎么能行呢？高远叹了口气，说：“既然他愿意走，那么就由他去吧。我看这孩子和他父亲李冲一样，敢打敢拼，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有所作为。”这一年，李闯15岁，这一去，他也就再也没回来。高远夫妻俩又开了二十多年的茶馆，后来天下大乱，他们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至于李闯，后来他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几十年后有个叫闯王李自成的，不知跟他有没有关系。

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情，无论多么轰轰烈烈，到头来，都将化作过眼烟云。

（完）

后记：

作者刘君义，1990年生人。本文构思于本人初二之时，当时已经想好了大概的人物关系和故事梗概。而后终究未曾动笔。如今已经是研二，十年过去了，这篇自行构思武侠迟迟无法忘却，闲暇时间就将其写下。本文仅仅是大纲似的描述，十分粗糙，只有情节叙述，没有细节刻画，和最终版的小说相去甚远，相当于只有一个骨架，而没有肉。后面的部分写得相对详细一些，因为写着写着，感觉连自己都入戏了，情不自禁就写出了很多，但也都是未经雕琢之半成品，粗糙是必然的。读者若是能看完，我就很高兴了，随手点个赞，给个回复，我就更是不胜感激。更进一步，若有朋友想根据此题材进行扩写或续写，请与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