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白狗秋千架》

《白狗秋千架》是莫言早期的作品。也是这篇作品，作者开始了经营他的文学地图：高密。文章中有许多我们熟悉的元素：高粱地，高粱地里的女人，生活里的苦难和麻木，抗争和希望。

作品以第一人称写的，写了一个叫暖的农村女子的艰难生活和抗争。

在城里工作的青年回乡，路遇白狗，他认出了白狗，白狗似乎也认出他。随后白狗迎着青年时期的喜欢的人暖 来了，暖背着东西压弯了腰，对被他认出有点恼火。暖开始对他语气不善，在水边擦汗洗洗，回去了，临走前邀请青年去她家。

十年前，青年吹笛子暖唱歌。他们遇见了蔡队长，蔡队长和暖互生情愫，暖说蔡队长吻了她的上额，喜欢她。她说不能嫁蔡队长就嫁他。让青年心里有点抵触。蔡队长没来。

青年约暖去荡秋千，秋千绳断了，暖的右眼被扎伤，瞎了。

青年去暖家探望，发现她的丈夫和三个孩子都是哑巴，丈夫有点凶狠，经暖解释，又对暖友好起来。暖说去给孩子裁衣，先行离开，青年在他家有点百无聊赖，离开时，哑巴送了他一把刀。

青年回去的路上遇见白狗，跟着白狗他走进了高粱地，暖在那里劈了一个窝等着他，要借种，想要一个会说话的孩子。

“你答应了就是救了我了，你不答应就是害死了我了，有一千条理由，有一万个借口，你都不要对我说。”

小说的最后，暖说了上面让他难以推辞的话。

小说把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写的，对比十年前后两个人的状况，让人唏嘘不已。

暖说是命运，也可以这么说。也是个人选择，错过的人生就是在迟疑间错过的。

十年前，暖漂亮能歌善舞，不比青年差。面对未来的憧憬，想着没有蔡队长，还有青年，蔡队长没有了消息。后来她想，如果当初自己去找他，他一定高兴的。他一直可惜她是块唱歌的好材料就缺个老师指导。

去了，肯定不一样的命运。

她的右眼瞎了，虽然青年一直给她写信，自卑感让她退缩了。她的命运急转直下，嫁给哑巴，倘若生的孩子很健康，暖大概也就心满意足地做个粗俗的农村女人。

暖信命，相信命运会送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当青年与她相遇的时候，她似乎看见了命运的垂青，打扮了自己。把自己从前的青春翻了出来，准备跃跃一试，她渴望一个健康的孩子。

这是她对生活的抗争和呼喊。后面是漫漫人生路。

作品以第一人称写的，但其中有两个部分，作者一下子跳到第二人称，似乎面对面地和暖说着往事。

一次是桥上相遇时，作者跳到秋千架的当晚。还有一次是在暖家里，跳到当年暖说蔡队长喜欢她，蔡队长不要她她就嫁给他。

这两段是她人生的关键。也是书中写他们情愫和心声的段落，也是青年至今耿耿于怀的记忆和心结。

青年会答应暖的请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