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屌丝少年到油腻大叔】14
说的好像我弄来了一辆大客车一般,别误会,我没这个能力,我的家庭也没这个财力。当时的年级主任似乎还不知道这个事,他一个班一个班的点名,一班开始,我们是四班。前几个班级很痛快的喊出了准备好了,到了我们班,年级主任拿着大喇叭问道:“初三四班准备好了么?”
要秋游了,我当时的心情是非常的澎湃,我分的那个小队有女神级别的人物,还有朋友圈隐形的“美女”!何为朋友圈隐形的美女呢?就是平时打扮的又土又难看,实际上收拾收拾换个造型,就会惊艳的好像陈松伶。
有两个美女坐镇,我能不飘么?我呼喊了一声:“准备好了!”其实不止我一个,有三四个人都这么喊,不过我喊的最大声。现在想想,我真是傻,离核心圈子太远,只有我们几个人喊说明什么?说明大部分同学都知道车没来,可是我却不知道。
班主任的眼睛如鹰眼一般扫过,我感觉到一鼓鼓寒气逼人。不过我也不是乱喊的,借车的是小猪姐,我之所以喊,是因为我看到小猪姐从远处跑来。脸绷着,眼睛里却泛着光,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得意在她的脸上跳跃。
看她这样子,我就知道车来了。不得不说,我的分析能力不错,嘴也仿若开光,真被我说中了,我们班借的大客车拐进了学校的校门,总算在出发之前赶到了。
秋游开始了,植物园是个好地方,有水有桥有人。桥不是给人过的,而是给人玩的,水不是给人喝的,而是给人戏的。人呢?我那时候还小,不太了解污的世界,错过了很多上下其手的机会。
关于上下其手,我是后来听说的。当时有个女生,姿色一般,丰乳肥臀,据说那天她在水里就没出来,几个男的将的牢牢的控制在水中,不停的推倒、扶起,听那几个男生的口吻,摸的挺爽。
可惜这不是我的秋游,我的秋游规矩的很。没有身材火爆的女人可以上下其手,也没有漂亮的姑娘携手相伴,更没有两小无猜的情人绵绵细语。悲哀的是还有两个美人和别人嬉戏打闹。
我是不敢离她两人太近的,本来我以为自己自由了。结果我的情人在不远处,她就在边上的某个地方瞄着我,我没有看到她,但是我知道,她就在那。
我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只能临渊羡鱼。还好,植物园不大,偶尔我和她会相遇,这不,就要相遇了。
我跟着自己的小队,翻过了个土坡,过了几座桥,跃过几条河,卡在一处不算是惊险的景观,这里卡了不少人。我的女朋友在对面,我这另一面,只要过了这座桥,我们就像牛郎织女一般,相会儿了。我左等右等,人是越聚越多,憋的也越来越厉害。
我见女朋友心切,走到前边问了句怎么回事,原来一个同学的照相机掉进水里。
我心说:“掉进水里倒是下去捞啊,一个个在这大眼瞪小眼干嘛?别闹个刻舟求剑的笑话,最后相机冲走了,还在这地方找呢?”我着急瞪眼也无济于事,当时一定是丘比特对我射了一箭。
也正是因为这一箭,我有了勇气,为了和女朋友相遇,我跳进水里,没有桥,我可以趟河,反正是相遇,桥上是相遇,岸上也是相遇。
我只是跳进水里,结果被人误会了。有人觉得我是跳进水里帮人捞相机,天地良心,在那之前我从来没见过相机,我给人捡什么相机?这时候出现了群羊效应,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我是帮人捡相机,包括班主任。
班主任指挥我向这向那,我还能说什么,得了,赶鸭子上架,高风亮节一次吧。这就是捞相机的真相,我捞了二十分钟,一无所获,说实话,我当时有些丧气,被人误会,女朋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弄的跟落汤鸡一般,最郁闷的是根本没帮上忙。
我觉得不管心情如何,或者过程如何,如果结果是没有帮到对方一点忙,就不能算是帮忙。不过别人不认为,他们觉得我是雷锋,活雷锋。
我汗啊,难不成他们看过我的日记本?
当然,不是说一定要达成对方的目标才算帮忙。比如一个人饿了,你送了他一个馒头,他吃了。第二天,他又饿了,你又送他一个馒头,他吃了。第三天,他在找你的路上饿死了。那么你帮他了么?当然帮了!
但我那个不算,我只是去会情人,路过,搭了一把手。
因为这件事,我的初中校友录上写满了“你是一个好人!”我真想写回去:“你是一个好人,你才是好人,你全家是好人。”
我一直在奇怪,写这话的人不明白么?你是个好人,这句话的隐含的意思是“其实你还不够好”?
我被同学认为是好人,还有另一件事可寻踪迹。那是我后来想到的,从初一到初三,连续五个学期,我都成了班级里的劳动积极分子,因为太爱劳动,还成功的获得了劳动委员的职位。
劳动委员是个闲职,完全没有事的那种。学校大扫除去开会的是班长或者组织委员,分配劳动任务的是小组长,偶尔会有卫生检查,负责这个的是卫生委员。所以我当了三年的劳动委员,也没有搞清楚我到底是干啥的!
我并非热爱劳动,干活对于我来说,那只是本职工作,我来自农村,从小就干活,土地里刨过食,干点打扫卫生的工作自然手拿把掐。所以,每次大扫除的时候,在别人的眼里,我都特别卖力气;我却浑不在意,这活跟农活比起来轻松的多。
我初中的同学都是福贵身富贵命,他们多数没怎么干过活,劳动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正是因此,我的出现又显得有些另类。我们分配劳动任务的时候,并非以个人为单位,而是按组分配,既然是按组分配,我自然没有可能干完自己的就去玩的可能。
于是乎,有时候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有时候一个人干五个人的活,这样自然不巧就帮到他们。他们一个个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干的那么卖力;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像囊囊膪,就这样还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