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无涯（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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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无涯》目录
【武侠】无涯 55 骗
56、无涯
从逐原到华平，我用了最短的时间赶。
在那里四天我是一个无业游民或者说是一个花花公子。我行走于各大小妓院、酒楼，任何一个可能官存在的地方。终于……
某妓院，雅间。
“五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怎么在这？”
“听说五哥做了官，特来沾沾光！”
“我想你来应该是问关于你的记载的吧！”
“五哥挺聪明的呀！为什么以前老说自己是个粗人呢？”
“肖华，生不详，卒于德瑞二年五月三十日。假冒太子，伪造玉玺，逼杀相侯，为十恶不赦之人，后世之人切莫相学。”
“还真无涯了耶！呵呵，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死，怎么就有卒的年份了呢？”
“因为你今天就死了，来人，拿下！”
楼下的动静很大，接着是楼梯，最后是门。我已做好跑路的准备，但来人就将蔡刀拿下了。我很惊讶，难道他的“拿下”是用在自己身上的？然后鲁大为的出现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
“七弟！有弟兄说你在这，然后我就来了。这一年，你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没有找到。”
“二哥！你……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我鲁大为的兄弟！什么叫什么都不是。你说吧，这小子怎么处理？”
“放了吧！毕竟兄弟一场！”
“放了？行，但要让他看看死去的兄弟。”
鲁大为硬生生的将蔡刀从二楼拖到一楼，然后又在大街上拖着。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一个叫花子抓着一个当官的衣领往前走，周围是一群叫花子，中间还有一个公子哥。这一拖拖得有好远，鲁大为都累得如拉了十多圈磨得驴一样。蔡刀到最后只知道一跪了事，什么都不晓得了。我们来到的目的地是四个坟，而且分别立有石碑。一个刻着三弟林森之墓；一个刻着四弟常乐之墓；一个刻着六弟丁一之墓；一个刻着吕口一之墓。这四个墓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我不曾想到的，最主要的是我不曾想到他们会死。
眼泪是避免不了会有的。
“二哥！他们是谁杀死的？”
“就是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是我，不是我！是皇上，是皇上呀！二哥，七弟，看在我们还喝过血酒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滚！”
“怎么？老七，你就这样把他放了？哎……”
“二哥，让他走吧。主谋肯定是皇帝，对了，关月当了皇帝？”
“对，不过却是个半傻。”
“什么叫半傻？”
“华平侯的儿子朱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三个兵符，拥了兵权，当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在侯府有个议事厅，俨然就是个浓缩的金銮殿。皇帝只是个摆设，可不就是半傻么？”
“皇帝干什么呢？”
“除了干什么都不干。不过说来也怪，皇帝娶了皇后以后，皇后就一直住在侯府。并没有与皇帝共过房事，在八个月后却生了个儿子。由于朱武的逼迫，皇帝不得已让他做了太子。人们都说皇后凤体，无需凡人那一套，上天自会安排的，你说怪不怪？”
我当然不觉得怪，只觉得太有意思了。我这个假太子的儿子竟成了真太子。
鲁大为还告诉我他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既然告诉了我用意也就极其明显了，就是要我也加入报仇行列。但我却让他失望，我劝他不要再报仇了，这个仇是无法报的，这是皇帝的意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是我的兄弟，留着也许会有祸害的。江湖就是一个黑社会，就如一年前，有一个人召集起来便是一个军队，那是对江山的一种威胁。江湖与江山，要么是湖将山淹没，要么就是山将湖填平，是不可能共存的。即使存在，也是山上面有几个小洼而已。
在兄弟的坟前，我与二哥正在一个落叶缤纷的午后，虽然当时是一个春天。鲁大为说我是歪理。我告诉他死几个人为天下百姓的安静生活是值得的。我还告诉他平安是福，平静是乐。
如果这样的话是我的原创，那么我就是佛了；可惜我的头上有的是头发，而不是九个香点。所以这些话只是我借用的，我向一个和尚借用的，虽然未得到他的许可，但他也不知道我偷了他的思想。
在打探蔡刀的四天当中，有那么一天，我碰到了悟法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