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的骏马——生动精神
徐悲鸿的画“骏马”这一典型形象的形成。当时的印度由许多小邦组成,各邦邦主都有犬马之好,所蓄良马极多。而它们一过最佳年龄,便立刻被卖到市集之上。这使徐悲鸿得以选得良驹,远游喜马拉雅,克什米尔等地。在与马的朝夕相处中,悲鸿细审其性格、神情,笔下的形象也同时在集中、概括、升华。
在册页中我们可以看到画家准确地勾勒出骨骼、肌肉的关键部位,用重墨突出刻画头部、四肢、肩、胸、足等传神之处,造型精卓,用笔洗练,体积感、质量感、空间感都意到笔随地显现在墨色之中。焦墨写就的马鬃衬托这略施白粉的额头和鼻骨,散开的马尾使画面产生优美潇洒的运动感,可以说把“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生死”的不朽诗句具体形象化了。(现征集骏马图或者牡丹图,现有买家急够这两幅画,有要私下交易的请联系朱经理:一八九 四久八二 五二五一)。
徐悲鸿那些马的系列水墨作品,是应时代的风云变幻而生,是个人结晶与时代的风潮两两交融的结果,所有的意象带有一种悲怆的感觉,往来千载,视通万里,非一时的景象。作为古已有之之画材,无论韩干曹霸的一洗万古,终究比不上一个特殊时代应运而生的杰出画者所作之龙马。
有一种难以言尽的艺术张力,或者叫正能量。 炎黄子孙为生存与夷族拼杀的时代带给艺术家某种心理的起伏与激情,家国之思借助马的意象展示出来,深深的忧虑,淡淡的惆怅。国土与生命流失的悲伤渲泻在或奔或立的生灵意象里,悲剧的意味带给人更加的是有内容的美感。
在徐氏马的意象里,瘦骨铜声的坚实合于杜诗的沉郁,如国军与抗战的人民踏着坚实的大地,而另一方面,马毛动的飘逸又给徐氏之画带有近李白诗的飘逸与浪漫激情,带有某种民族的信心与力量,文以载道,道的情感展示是作品核心的感染力所在。
但并非所有画者能使其笔下之马可以千古流芳的,徐悲鸿留学法国,具有国际视野,其西画的功底带给其前无古人的技法因素,对于凡马的形骸深入的解剖与结构的了然于心,大量的速写带来的积累,让其在形象的表现刻画上能象古之高明的奏刀者般,运笔如刀入无间之境。
由于其源由自康有为尚碑的书法功力引进,骨力洞达的水墨线条质感得到增强,带有某种抽象意味,那种水墨的线条有某种微妙的节奏感,生动精神,此古之不曾有的新感觉,洗尽古来之马仍然的摹写形骸的意味,而且所用绢素纸质变化不如明清后所用之宣纸,晕染浸透的效果带来水墨的变幻感觉,让近代的画者运笔难度增大,一气呵成是神品不易得,尤其是群马的构成,手段不高超无以显示优雅的形象韵味。
天才是五百年方降临人间,天降大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故世间的凡马在徐氏的笔下成了神物。由此说来,儒家的情感,中西合璧的艺术功力,北碑骨力洞达的书法意味,宣纸的纸质效果,带给徐氏画马的成功,其所画之马有一种千载之思,万古苍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