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试，同桌哭了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那时，这句话曾在我们一众学生中广为流传，并衍生出一句“抄抄抄，学生的妙招。”

不知现在的学生，都有着什么流行语？考试，作为学生总是要面对的。

开学也快一个月了，第一次当班主任的物理老师心里大概想要迫切的了解我们的水平。于是，一场物理测试开始了。考试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大事。考场的时间，不算短暂也不算漫长。

我挺喜欢物理的，在物理的课本首页写下了“析万物之理”。初中物理也不过是物质的三态变化、声音的传播、光的反射折射、力学的入门、电磁学的入门…我觉得挺简单的。

理科之于女生，好像天生就存有恶意。数学、物理，慢慢地变成她们的恶梦。越长大，先天不足的劣势越显现出来。

班主任有点雷厉风行的意思。物理考试进行得快，成绩出来得也快。

试卷发下来，总是一样的场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还行，87分。看向同桌，嘴巴紧抿着像是被举起的杠铃。

班主任很气愤，两手支撑在讲桌上，发着飙。“各位可是经过初二期末选出来的精英，就你们这样的成绩，还不如只留下一个重点班。事先和你们说清楚，不是待在这个班就保险了，第一次月考后，还会再次调整班级。”

我的心里开始担忧，为我正愁眉苦脸的同桌。

班主任的脸色很难看，两眼扫射着端坐着的同学。“下面我念到的同学，站到讲台上来。”

董晴的名字，赫然在列。尽管不愿看她出丑，我还是向前挪了挪。

“看到你们的成绩了吗？看看你们考得是什么玩意！”班主任拿起木板，抽打着亮相同学的手心。“打你们不是目的，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长长记性。学习本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中考也就是明年六月份，看着挺遥远，其实过得会很快。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学习，争取考上理想的高中。”

“你们下去吧，把卷子好好订正一下。”班主任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董晴的眼里泛着泪光。下课后，就彻底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戳了戳她的胳膊，安慰道：“别哭了，一次考试而已嘛。”

见她仍旧在哭，又说了句：“好了，（乖）别哭了。”

董晴不再抽泣。坐起身，笑着用巴掌拍着我的胳膊。“谁哭了，我才没哭。”眼睛红红的，泪痕还没干。

“这一切似乎有些玄幻。”我好想给你擦干泪痕，你不哭了就好。

董晴抹了把泪痕，“你发现没有，挨打的都是我们原二班的同学。你们做了次观赏的猴子。”

“还是要多努力，让我看下你的试卷吧。帮你找下原因。”我看着如今已扫去阴霾的女孩。

“大可不必！”董晴一把把试卷塞进桌洞。

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默默地看着她。

“我以前说过，再也不会哭了。这次就被你看到了。”董晴又拧了我一下。

真得挺疼，不过你开心了就好。

“过会放学后，别吃饭了，陪陪我呗。”董晴又有些低落。

“嗯，我可舍胃陪美女。”我很郑重地答应了她。秀色可餐，看你可饱。

最后一节课，我不知道自己听到些什么。

放学后，小姜喊我一起去吃饭。也许是肚子确实饿了，我竟没有犹豫和小姜鬼使神差地吃饭去了。

吃完饭，猛然想起约定，和小姜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地往教室赶。教室已空无一人。我站在走廊上，感觉到很梦幻，以至于怀疑她是否和我说过那句话。

我看到了她。她在和那个信使王晓雪在一起走着，她边走边拍着篮球。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