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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吟(一)

2018-06-13  本文已影响75人  孑孓l

像所有狗血剧一样我穿越了,穿越的目的地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好在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我既免去妇人之道的争斗,却不得不面对我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的现状,这也是我现在还睡在一间破庙的原因,睡觉大概是唯一一件可以和饥饿抗衡的事了。

但现在饥饿取得了绝对的胜利,我难受的翻了个身,踢开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乞丐,他的名字应该是叫陶羽,昨晚嚼野菜的时候告诉我的,含糊不清但相差应该不大。

从这破庙往山下走脚程快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这一片最繁华的城市—菀湖城,陶羽是菀湖城的熟客,乞讨五十多年,城里大大小小的巷子暗道酒家店铺宅屋田地,各家恩怨他都了如指掌,也在乞丐堆里有点地位,霸占着一条街。

他显然是被我踢疼了,揉着屁股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张口骂道:“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我也来气了:“老子要饿死了,管你他妈是谁,老子踢了高兴,有本事弄死我,真他妈不想活了。”他指着我憋着气没说话涨红着张脸,我朝他吼去:“你快给老子滚,小心我饿急了把你扒了吃!”他朝我啐了一口,捡起地上的拐杖跑了出去。

他走后我又躺回了地上,把腰带再往里勒,听着一遍遍肚子传来的咕噜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这已经是第二天没吃东西了,我默默的想象着自己饿死那天的模样,想着想着又睡过去了。

我再次醒来是被陶羽摇醒的,我刚想破口大骂一个冒着热气的馒头就横在我面前,我猛的朝它扑去,但它又迅速缩回陶羽的身后。陶羽按着我的头使劲一推,我跌回墙角,脊椎硌到墙疼得我五官扭曲,我揉着背无奈的说:“说吧,要我干嘛。”陶羽也不含糊:“你吃完就滚吧,这几天的借住钱就算了,不是因为我仁慈,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也给不起,以后你要是走了狗屎运发达了还是要还的不然我就带着我兄弟去闹你,至于利息看在我们“同床共枕”过的份上就算了。”“说完了?拿给我吧,我保证吃完就走。”“击掌为誓”“啪”

陶羽拿给我的时候显然是十分心痛的,虽说是乞丐一霸但讨饭这件事看运气,不是说你去了那里就肯定能要到吃的,毕竟能不能要到还是由施主们开不开心决定。今天晚上显然各位施主不甚开心因为他只讨到了一个馒头,想我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以为我是外地来的迷了路暂时没法回家的大小姐,牟足了劲来招待我,那天他讨了整整一贯钱买了只烧鸡和一条鱼还有些青菜,算得上是我到这个鬼地方后最丰盛的一餐。吃完饭还热情的说以后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直到前天早上我还没有半点动静,没有赶来寻找我的仆人家属,大赤赤毫不淑女的睡相,他终于醒悟过来我不过是一个流浪者,他被骗了。

他醒悟过来之后就想方设法的让我滚,比如抓来老鼠往我躺的草窝里塞,但我那时已饿急了,逮到老鼠就剥皮去掉内脏,就着取暖的火堆烤了吃,从那时候起他虽则对我态度凶狠也不会和我分享食物,依然时刻提醒这是他的庙子让我赶紧走,但却不再搞这些恶作剧一样的事。但他今天却是认真的,还立了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一个小馒头怎么可能经得住我啃,我几下就把它吞进肚子,接过陶羽递来的水把嘴巴里,喉咙里堵塞的馒头都压进胃里,心满意足后取下头上的玉簪递给他,他一把拿去仔细看了看“你这东西真的假的,能不能换钱啊,别是你把人官家的东西拿来自己出不了手就来祸害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全身上下就这玩意儿和手上的镯子看起来值点钱,爱要不要,不要还给我。”陶羽看着我伸出的手,迅速把簪子往里衣里塞。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陶羽说:“那我就走了啊。”“废什么话,要走赶紧走,难不成还要我送你?”我懒得理他,转身往庙门走去。“欸,你等一下。”我停住脚朝他看去,他三两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木鱼牌,上面没有字,只有二十八个洞眼。“你可别嫌弃它,有了它菀湖城二十八条大街乞讨没人为难你。”我接过塞进腰带里“谢了啊。”“现在你可以走了,以后都别来烦我啊,丧气。”“放心吧,以后谁还找你谁他妈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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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身往山下走,陶羽算得上是无情无义的祖宗,我踏出庙门后连正眼都没给过我。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我累瘫在地上,就地躺着打了个滚滚到一旁的杂草堆里。掏出陶羽给的木鱼牌,我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些洞眼看,纵横交错工工整整像极了一张缩小版的菀湖城地图,我蹭的一下坐起来,这就是一张菀湖城的地图!但一个乞丐就算有地图也不足为奇嘛,说不定是最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怕记不住地方刻的呢。想着我又躺下去,此时太阳高悬,我想约莫到中午了,反正也没有吃的不如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朝菀湖城进发。

我捡起身旁的一片树叶遮住眼睛,手枕在脑后,刚打完一个悠长的哈欠准备会和周公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翻了个身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塞进耳朵里,再拿一只手蒙住眼睛,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睡觉。天知道马蹄声越来越近,我被吵得无法入睡,烦躁得翻来覆去踢着脚下的杂草。既然人生要过的如此艰难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想着便爬起来大步跨走到路中央闭上眼睛,也许运气好我能一下子被撞得灵魂穿越回去也说不定。

我悄悄握紧拳头,听着渐渐靠近的马蹄声勾起嘴角。来了,来了,就快要撞上了,“呸”一团唾沫飞向我胸口,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从我旁边擦身而过的马和马上的混蛋,居然是陶羽!他居然有马,待到他跑开大约二十多米后我才反应过来朝他大喊:“陶羽!你阿姨的混蛋,给老子站住!”吼完朝他追去。

事实上我的两条腿真的跑不过四条腿,但他显然是个贱人吊着我跑,每次我一停下他就会在我不远处耀武扬威,但不得不说我确实是着了他激将法的道,一路追来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菀湖城。

菀湖城确实很大从城门的恢宏程度可窥见一二。“护城河宽约十五米,正对着我们这片林子的是长22米的铁吊门,这样的门有四扇,分别位于菀湖城的东西南北四个面这种门非战事不得启用,平时人们进出城都走的是偏门。菀湖城有大拱门十六处专供达官贵人使用,小拱门四十八处供平民百姓使用。”陶羽不知何时站到我身旁,我反手给了他一耳刮子,他捂着脸问:“你疯了吗?有病啊你!”我看着他:“我这是还你吐我口水的账罢了。”他指着我:“你还真是臭不要脸,不识好歹,要不是我激你把你鞭策下山,你指不定想着还躺在草堆里等着晚上变成野狼的晚呢。”我轻轻的哼了一声,撇下他朝菀湖城走去“你少管闲事吧,我不会感激的。”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跟来,虽然没有通行但他就在我前面的那条街摆好架势开始工作,。都说送佛送到西,但他进城后就不再管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讨吃的。说实话乞讨是个厚脸皮的活,你不吆喝不卖惨基本没人理你,但我站在街边始终无法开口,绞着衣边脸红。

我就这么呆站着不说话,但总有一两个心善的妇人走过来看着我的样子摇摇头然后留下一两枚铜板,甚至还还摸着我的头说:“乖孩子,去买点吃吧。”我无奈的笑了笑,注意力全在那妇人和手里的衣服条忽略了这世界上好人与坏人共存这条真理,就在我一晃神,两个总角大的孩子一下子从我旁边的小巷子里窜出抓起地上十几枚铜板就跑,我朝那妇人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追小孩而去。

那两个小孩显然比我熟悉这菀湖城多了,大街上跑他们未必能逃掉,但进了巷道我就不知所措了。他们早已没了踪影,但我还困在这错综复杂的小巷里出不去,也不知道陶羽有没有注意到我会不会来找我。我蹲坐在一个角落,默默地等待着。“霁月!”是陶羽的声音我站起来刚想答应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瞬间黑暗一片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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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是在一间柴房里醒来的,醒来时还吓到了两个附身前来查看我的小姑娘。要不是她们缩回去时别扭的样子我甚至都没意识到我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捆起来了。我稍微蠕动了一下,一阵阵麻感侵袭全身。两个小姑娘已经退回到她们原来的位置了,一个在我东北方约两米远,另一个在西北方。我朝她们笑了笑表示友好然后问:“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抓来?”但她们只是盯着我,什么也不说。我有点着急了:“你们不知道吗?还是不能说话?”两人对视了一眼,东北方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们都是农家女住在菀湖城十里外云阴山上的陈家村,本来昨天早上我们约好一起去坞玥镇赶集的,谁知道在过栈桥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伙人,我们被打晕醒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那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陈芩,她是个哑巴叫陈汀。你呢?你叫什么?又是怎么到这里?”“我?我叫霁月,苏霁月,追小偷的时候被人打晕带过来的,你们都不知道这世道多险恶,我一个乞丐的钱都有人抢,真是道德的沦丧。”说着我朝陈芩蠕动。

她看着我艰难的移动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但还是微微一笑表示鼓励,同时陈汀也在向这边靠近。在我与地面起伏接触二十多次后终于我们三师会和,我们相互碰头表示庆祝。“要不我们背靠背相互解绳子,然后逃出去怎么样?”我提议,“不可能的,我和陈汀被捆了两两天了,手已经没有感觉了,看。”她转过身向我展示她的手,确实已经充血了,貌似还有点严重,可能再捆几天这手就该废了。“好吧,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看他们到底要干嘛。”正说着,陈芩朝我嘘了一声,我立马安静下来,门外传来两个女人说话声。

“听说今天皇上宣布要给张贵妃办庆生宴,用皇后的规格呢,被礼部尚书用什么律法啊,礼法啊,祖宗规矩啊给说教了一番,皇上碍于他两朝老人的身份没有发作,但是啊,当天就提了个郎中上来,那个郎中原本只从五品呢,尚书大人可被气得不轻,哈哈。”“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虽说菀湖城离巩城尚远,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告到官府就是妄议朝政,到时候被抓了就有的你受的了。”“知道啦,我打嘴。”

声音在门口停下,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随即走进来了两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她们并不多话,稍矮的直接说:“这地儿就是大名鼎鼎的寻芳阁,各位的背景我们都知道,一个从小没爹没妈寄住在婶婶家的哑巴,一个爹病娘死把亲戚借钱借到全都搬走的,还被夫家退婚的砍柴女,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没人找的小乞丐,身世简单,各有各的惨但都一样穷,只有我们寻芳阁了有这好心把各位找来,你们也不用怕什么卖身不卖身的,你们还不够资格。就是几位大姑娘要人伺候,照顾人的活总归要好过一些,各位若是要留下就签了这压身契,有吃有住,赏钱抽四成,若是不留的怎么也要赔我们请人的费用,五两银子。考虑一下吧。”高的接着说:“只给你们一天晚上的时间,我们明天来要结果。”“等等,陶羽是寻芳阁的人?”我问,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回答:“是。”“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签。”“你想好了吗?这签了可不能反悔,在想赎压身契可得赔一百两银子。”“我想好了”她们也不再啰嗦,掏出契约和印泥,给我解开手,我偷偷看了一眼门外站着两个门卫,收回目光没有犹豫我就按了下去。

两个姓陈的姑娘还没动静,但我知道陈汀动心了,她朝陈芩看了好几眼,但陈芩没动她也就不动。

那两个姑娘并没有立马把我带走而是招呼一个门卫进来将我重新捆起来,“再捆一天算是磨磨性子,少想些有的没的,明天这个时候再带你过去,自己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若是大姑娘看不上你就只能到后院劈柴,听到没?”“听到了,谢两位姑娘。”她们走了,门落了锁后屋子重新回归平静,我原以为陈芩会说点什么,但她没有。这样也好,我正生着陶羽的气,我原以为他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曾想他却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他若真是乞丐哪里会有马,怪只怪自己太不小心入了人家的圈套还不自知,还偷偷感激什么木鱼牌,真是蠢到家了。想着想着睡意上头,我靠着身后的柴堆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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