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围城记事120

2022年11月7日，星期一，晴，立冬。

微冷。

1.

早晨依旧测hs，做早饭。煮了绿豆稀饭，蒸了馒头，炒了两个菜:韭菜末炒鸡蛋、炒豇豆。

上午，我上了两节网课，背了一节课。十点钟，我骑了共享单车，去队友公司。

立冬了，和他在一起，或许能抵抗这一冬的寒冷。

他在写毛笔字，在练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他的毛笔字颇有一些功底。

十一点半，他带着我去附近的乡村小路散步。走到开阔地方，阳光温暖而又灿烂。这里的房子很像乡镇两层楼房建筑风格，水泥墙面，大房子，小窗户，装修简陋。房子周围的空地被开辟成菜地。

有个书店老板打电话给他，和他商议怎么帮队友的一个客户出版书籍的事情。

队友的一个客户让他想办法出版书籍。他让书店老板帮着联系出版社的人。书店老板联系了两个出版社的编辑，应该没有问题。

原来出版书籍如此简单。我只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而已。

队友让我把我写的文章整理一下，也出版。

我说我要等出版社和我联系。我不自己掏钱出版书籍。如果没有阅读量，我出版的那些书只能当废纸卖。

最关键的是我还没有像样的文章或小说能放在出版。我写的这些风花雪月的内容绝不能让我的同事或者他的亲戚朋友看到。有的人不会把这些字当文学作品看，而是当笑话看。人言可畏。

十二点钟，我们去了一家羊肉汤馆。他的办公室主任和会计坐在小店门口等我们。一锅羊肉汤已经端上餐桌，小火慢炖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我们入座，开始吃饭。

这家羊肉汤店炖的汤味道鲜美。我吃了四小碗饭，喝了五小碗汤。放在汤里的白菜、粉条味道也很好。我吃得满头大汗。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公司。他去休息室休息。我去会议室写毛笔字。我写了两个小时的毛笔字。有的字仍然没写好。

两点四十，他带我去花园散步。我们拍了一些照片。

2.

四点钟，我和他去一个工厂见几个朋友。他去打牌。我留在一个客厅嗑瓜子、吃花生。偶尔出去溜达一圈。有条大黑狗看见我了，朝我跑过来。我吓得回到客厅刷某音。我关注了一些书法爱好者。我打开他们的网页，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他们的字形。

五点半，开始吃饭。饭菜很丰盛，有桶鲜鱼、牛肉炖胡萝卜、炖鸡汤、腊肉炒鳝鱼、韭菜炒豆腐渣、素炒小青菜、辣椒炒小鱼、一盘臭豆腐、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炸年糕、一盆清汤挂面。

队友至少喝了半斤酒。

七点钟，我和他离开他的朋友的工厂。他把车子开到大路口，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我开车带他回家。

我不熟悉路况，路灯昏暗。我小心翼翼地开车，速度低到三十码左右。快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我总是降低车速。

他大吼:“你非要等红灯亮了，才专门停下来！绿灯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赶快过去？”

我冷若冰霜，默不作声，专心致志盯着红绿灯和路面情况。

我暗自下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出去吃饭了。从明天开始，我再也不会跟他出门了。

不急着赶时间，没有必要急着过路口。我先把车子开回家，再找他算账。

绿灯亮了，过了路口。

他催我加速: “方圆几里没有一辆车，你为啥开那么慢？加速！你要是继续开得这样慢，不如叫代驾！”

如果叫代驾，那么我就失去一个练车的机会。总不能一直叫代驾吧。不管多么难，我还是要把车练好。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开车。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小区北门停车位。我停了半天，才把车子开到停车位。他的车子长，入口方向变了，晚上视线模糊，我无法一次把车子倒进停车位，只能反复下车查看、微调倒车的角度、距离。

车子停好后，我牵着他的手回家。

他喝醉了。我不能和他吵架。等他酒醒后再说。我要把他安安全全带回家。

3.

七点四十，我们到家了。他说家里没有瓜子了。我拿了十块钱，和他一起带着小狗下楼，去给他买瓜子。

他走到一栋楼的东侧，打开K歌大声唱歌。

我怕他扰民，让他小声点。

他边走边唱。我让他坐在一个木凳子上唱歌，等我回来，叮嘱他别乱跑。

我牵着小狗步行去一个炒货店，买了瓜子。

我和小狗回到他等我的地方，看见他站在椅子旁边唱歌。那家伙竟然开了视频唱歌。他问我怎么样。我说有些猥琐。他在朋友圈分享了三首歌，吐字不清，实在影响他的形象。我让他删了他分享在朋友圈的歌。

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喜是忧，只是觉得他很亢奋。回到家，他一边听歌，一边嗑瓜子。

我给他倒了白开水，让他喝水解酒。

九点半，我给他倒了洗脚水，让他洗脚。

他洗脚了，去休息了，我就安顿了。

我已经不想和他吵架了。

我不想再去分辨谁是谁非了。两个人吵架，不管谁赢了，都费口舌、费时间、伤感情。不如早点休息。

我想静静。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