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亮的天空

1

四季里只剩下春天了

风的流动

带来另一个岁末。

奔跑的人类，

在生活的背后休憩

躁动都被平息了

丰收都是假象

你眼中的冰封万里

不过是诸神的一场梦境

2

南方的天空并不明亮

时辰混乱，

房屋倒塌

破碎的瓦砾一片一片

四地扩散，化为泥土，

生长为人的骨骼，

血液，粪便

清醒的众神一筹莫展

在黄昏里寻觅

打开下个季节的咒语

他们交谈的时候

田野里长出

没有颜色的字句

3

踏着坚实的土地，

我们可以感受

这世界的真相，和

来自灵长类的恶意诽谤

人类永远翻不过一面墙

墙上写着盲从、自卑

一根根竖起的大拇指指向

宙斯的自画像

众神的存在只是个谬误

是远古时巫师们

梦里得来的呓语

落在地上

被长舌的追随者们拾起

分散各处

也许未来会留下线索，

你想要的真实，

像一朵玫瑰

藏在瞳孔之后

4

我们骄傲的时候

所有的牲畜都在欢呼：

噢，南方，南方。

那里的天空并不明亮

日光被黑云遮住

最后的白马

在间隙中

一跃而起

5

我眼中看到这一切，

好像并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