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小孩曾国藩的逆袭——向曾国藩学习在挫辱中图强的智慧(二)
上回我们讲了曾国藩虽然最终被称为“三立完人”,受到毛泽东、蒋介石、梁启超等推崇,但曾经确实一个毛病很多的“笨小孩”。今天,我们再说说曾国藩一生“积泪涨江”的苦难与挫辱。
同治五年,五十五岁的曾国藩在家书中对弟弟曾国荃回顾了他一生三次“为众人所唾骂”及三次军事大失败;第二年,他又在家信中回顾了平生四大挫折。
综合这两封信,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曾国藩平生受挫受辱的经历。
第一次,“壬辰年发佾(yi)生,学台悬牌,责其文理之浅。”21岁的曾国藩第六次参加秀才考试,考前下了很多功夫,考后也觉得发挥不错。结果呢?发榜那天,却被省教育厅厅长全省发布公告,批评他“文理太浅”,定为“佾生”,也就是“半个秀才”。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你要是被省一级部门全省j通报说你哪儿哪儿太差,你脸往哪搁,所以这件事对曾国藩来说可谓奇耻大辱。
第二次,“庚(geng)戌(xu)年上日讲疏内,画一图甚陋,九卿中无人不冷笑而薄之。”说的是咸丰帝初登大宝,下诏“求言”,曾国藩心情很激动,上了一道《应诏陈言疏》,建议皇帝举行“日讲”,类似我们现在的中央政治局的集体学习。皇帝很感兴趣,命令他详细解释。于是,曾国藩精心准备讲稿,并且画了一张解释讲堂布局的图表。没想到的是,讲稿在京城各部委传阅之后,大家完全无视他的建议和心血,却纷纷讥笑他“图画的太丑”,各个部委的人见了他都不怀好意地取笑,让曾国藩无地自容,寒了一辈子。这就是曾国藩所说的“平生第二大堑。”
第三次,“为长沙所唾骂”。曾国藩说:“余生平吃数大堑,而癸(gui)丑六月不与焉。”这里所说的就是“长沙之辱”。一方面,曾国藩因成立“审案局”,将自省到各市、县的社会治安权统统收归自己名下,惹怒了通省文官;另一方面,又因为练兵,得罪了长沙武将。有一次,国家正规军绿营军和湘勇发生械斗,湖南省军区司令鲍起豹便借机鼓动绿营军闹事,公然围攻曾国藩的公馆,连伤曾的几个随从,甚至曾国藩本人都差点被杀了。一时间,满城都是对曾国藩的讥笑之声,“司道群官皆窃喜”。可以说,这是曾国藩出生以来,遭遇的最大的挫折。进秀才的艰难,画稿遭人嘲笑的尴尬,比起这次羞辱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堂堂副部级官员,竟然差点让闹事的兵痞杀了,还没处讲理。这种难堪在整个大清朝的历史上,都不多见。
第四次,“靖港之败”。咸丰四年,湘军刚刚练成,面对太平军步步紧逼和朝廷的催促,曾国藩亲率水师主力和一部分陆军偷袭靖港。第一战嘛,本来想得个彩头、一战扬名,不料太平军早有防备,火烧靖港,结果初出茅庐的曾国藩被杀得大败。当时,他就要跳水自杀,幸亏被他手下人救起,狼狈逃回后,遭到全省官绅的鄙夷和耻笑。
第五次,困顿江西。咸丰五年,翼王石达开总攻湘军水营,火烧湘军战船100多艘,曾国藩的坐船也被俘,后来他硬着头皮逃到江西,江西省的官绅却人人幸灾乐祸,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容得下他。曾国藩这样形容当时的困窘处境:“一听到春风的怒号,心就要碎了;一看见敌人的战船开过来,就急得绕着房子转圈。”他的老乡王闿(kai)运写《湘军志》时也说:“曾国藩在江西实在太苦了,现在想来,仍让人忍不住流泪。”
成大业者不拘小败。曾国藩受挫受辱经历还不止这些,还有兵败后长沙城闭门不纳的羞辱、被朝廷解除兵权冷落一年多的凄冷、顶着“卖国贼”骂名处理天津教案的惶恐;等等。不仅如此,曾国藩的一生还饱受病痛的折磨,30岁得了严重的肺病,大吐血,几乎不治;35岁开始生牛皮廯,很痒,总要挠,他甚至痛苦地觉得“活着都没乐趣了”;50岁得了严重的高血压病,多次眩晕;最后,于61岁死于脑中风,结束了痛苦的一生。
你看,我们一般人都知道,曾国藩名头大名气响,有人称他是“清代中兴第一名臣”,也有人说他是“影响了中国近代历史的第一人”,但是谁又知道他也曾是一个出身卑微、资质平平的“笨小孩”,得罪人“一箩筐”的“小愤青”,甚至还一生体弱多病、受挫受辱呢?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了,这么一个多灾多难又多病的“笨小孩”,按一般人的活法肯定是一生悲苦、穷困潦倒、默默无闻,怎么他就能实现逆袭,还成就了非凡的伟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