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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契 第五章    千杯我醉你随意

2018-12-09  本文已影响7人  刀疤儿

翌日,金三爷果然八抬大轿来娶亲了,那轿子竟然比昨天他坐的轿子还要大、还要奢华,轿子上布满了鲜花,其间还有美酒、点心和鲜果,两个小丫鬟从轿子上下来,手里捧着金色凤冠和金丝霞袍,一个大汉抬着大木桶进了茅草屋,又一个大汉退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水车向木桶里灌水,两个丫鬟拥着云水天就进屋沐浴更衣。

轿子后面是送彩礼的队伍,大箱子小箱子的,也不知装了多少绫罗绸缎和珠宝玉石,光是抬箱子的人就在西北窟的斋戒道上排了几十丈,可把云娇花欢喜得上了天,招呼彩礼队伍把自己的小院摆得满满当当。

足有一个多时辰,云水天才梳妆完毕,出来时已盖上了红盖头,但只看那一袭富贵逼人的装扮,就叫西北窟的人们叹为观止、惊羡连连。云水天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上了大轿,整个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往外走,云娇花乐不可支的跟在轿子下面,院中的彩礼自有金三爷的人看管。

小刀疤等四个人在人群中静静的观察着一切,无名面容痛苦,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他声音沙哑的道:“水天不是要逃的吗,为什么偏偏要这样,难道真要嫁了那只猪!”

无名眼前浮现起昨天那一幕,云水天抱着他的身子,抱得很紧很紧,当无名想要抱住她时,她却推开了无名,她说的话犹在耳畔:“无名,从此时此刻起,你我再无半点关系,我自己的路自己走,用不着别人带路。”

小刀疤看着无名痛苦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水天毕竟是菩萨心肠,她这是在牺牲自己,成全我们呀,她若是一走了之,她那个叫花鸡的娘肯定要被金三胖生吞活剥了,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就算跟她浪迹天涯,那也是前途未卜,所以她宁愿自己往火坑里跳。”

白翎儿拉着小刀疤的手,哽咽的道:“水天姐太可怜了。”

无名咬着牙道:“不行,俺绝不会让水天被那只猪糟蹋了,俺必须救他!”

小刀疤冷冷的道:“救她?你怎么救?”

无名恶狠狠的道:“只要我杀了那只猪……”

小刀疤急道:“假和尚,你可不能莽撞啊,那金三爷是什么人,是青龙帮的三当家,青龙帮是什么,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呀,黑道白道什么生意不做,光那金三胖周围的保镖就得十多个,这还不算随从和贴身护卫呢,光他家院子就阔比公侯,你想要找到他都难!”

无名两眼通红的道:“再难再险俺也要去,让水天遭罪,俺还不如去死。”

小刀疤道:“你去死也没用,只不过就是在金三胖的手里多了条人命而已,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和尚,听我的,别去,你怎么就知道水天到那里受罪去了,人家以后是金大奶奶,吃香的喝辣的,金银珠宝予取予求,以后你落魄了,人家抬一抬手指就能叫你飞黄腾达!”

无名怒视着小刀疤,嘴唇有些颤抖的道:“刀剐的,算俺眼睛瞎,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势利的朋友,罔俺还把你当亲兄弟,你根本不了解水天,俺这就去杀那至猪,你就自己在这里等那荣华富贵吧,我在地下看着你!”

无名说完就走,小刀疤急道:“和尚,你为了个女人不要我这个兄弟了,不要自己命了?”

无名哪里再听他说话,头也不回的往前疾走,羿星野冷冷的道:“云水天不止是个女人,她还是老子的兄弟,老子不能让兄弟受苦受难,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送死,刀剐的,人各有志,老子也不强求,你若能活个囫囵个儿,就为我们年年烧点儿纸钱!”

羿星野说完也大踏步的向无名追去,白翎儿眼中噙着泪花道:“哥,你不去救水天姐吗?我看不起你!”

小刀疤心道,我倒是想去,我死了便死了,留下你一个孤苦伶仃的怎么活啊,娘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要照顾好你,要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便道:“走吧,走吧,都走吧,死了一了百了,来世还能投个好胎,省着在这个操蛋的地方活受罪。”

白翎儿抹了抹眼泪道:“哥,你不去,但我要去。”

小刀疤拉住白翎儿的衣袖,怒道:“你小孩子家家,瞎凑什么热闹,你去了能帮什么忙,白死不说,还给他们添麻烦。”

白翎儿甩脱小刀疤的手,哭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我要是这么活着,我心里不好受。”

小刀疤一把抱住白翎儿,急道:“翎儿,你听哥说,你不要去,哥自有办法把水天救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便是。”

白翎儿疑惑的回过头来,说道:“你骗人!”

小刀疤正色道:“骗你是小狗,翎儿,你就到白先生那里呆着,明早我们就回来。”

白翎儿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小刀疤道:“傻妹妹,你去了没什么用,我们也施展不开,你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收拾好行李,等我们回来立马跑路!”

白翎儿点了点头,小刀疤盯着她,眼睛有些发红,但还是灿烂的一笑,在她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道:“妹子,等哥回来!”

小刀疤说完便向无名和羿星野追了过去,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什么计议都没有,急着跑去送死吗?”心里却道,妈的,小爷也没有什么办法救人,要不是为了稳住翎儿,小爷才不去送死呢,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白翎儿看着小刀疤快步追上了两人,消失在巷子中,久久不肯离去,当她回头准备去干小刀疤交代的事情,才喃喃的道:“咦?我们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行李呀!”

—我—是——一——贫——如——洗——的——分——隔—符—

天已近黄昏,金府今天真是端的热闹,满院张灯结彩,到处可见红红的喜字,这可忙坏了留着八字胡的管家金为昌,他心里咒骂着,这昨天连夜把三爷的十几个妻妾都送走了,不愿走的也软禁了,紧接着就是四处派人送请柬,布置府内喜庆氛围和礼堂,无论是家丁、护卫还是厨房,一个个都跑断腿了,却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干。金为昌一边在府门外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一边在心里不断盘算,是否漏掉哪个达官贵人,这要是漏掉了一个,往后追究起来自己可要遭殃。就因为他心不在焉,所以没有照看到,有三个不明来历的人混进了金府。

小刀疤、无名和羿星野三人穿着金府家丁的衣服,手里各捧着一箱子彩礼,在金府逛来逛去,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路,转了半天也摸不到半点头绪。羿星野极不舒服的伸展着胳膊,道:“奶奶的,这金府的家丁一个个怎么都跟小鸡子似的,穿在身上紧绷绷的,难受死老子了!”

小刀疤歪嘴道:“老粗,你就别埋怨了,要不是我出主意,把那几个看彩礼的家丁收拾了,你能换到这身衣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在金府乱晃?”

无名表情始终凝重,道:“这里属实太大了,房间这么多,水天到底在哪一间呀?”

小刀疤眼看着前面走过来一个家丁,便上前问道:“这位大哥,小弟们是新来的,管家让我们送些珠宝银饰到婚房,我们却不知道这婚房该怎么走啊?”

那家丁看了看他们打扮,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箱子,倒也未起疑心,便指给他们看,走之前还道:“这今天真是忙坏了,人手真是不够,连这么重要的差事都要新人来干了。”

三人按那家丁的指引走了一段,小刀疤突然停下身子,回转身来,无名和羿星野也停下脚步望着他,小刀疤道:“这样,咱们分头行事,我去找后厨,你们去找婚房,然后躲起来,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咱们今天的目的是杀死金三胖,在杀他之前绝不能去见水天,只有金三胖死了,水天才会跟咱们走,不然见了也白见。”

羿星野皱眉道:“刀剐的,你上后厨去干什么?”

小刀疤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阴阴笑道:“我他妈把这包砒霜给他们下在做饭的水里和酒里,毒他个满门,让他们喜堂变灵堂!”

无名皱眉道:“咱们要杀那只肥猪,你毒死那许多人不是滥杀无辜吗?”

小刀疤道:“我呸,和金三胖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人,小爷这是替天行道,和尚,你能不能别腻腻歪歪的,妇人之仁能干大事吗?你还想不想救水天了?”

羿星野截住道:“行了,刀剐的,就你鬼点子多,赶紧找后厨去吧,再不济老子一箭射死那猪就是。”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箱子,箱子里哗哗作响,竟装满了他自制的竹箭。

小刀疤道:“老粗,你可看住了这个假和尚,他可别一见了水天就不管不顾了,一开始水天是要拜堂去的,咱们若是毒不死金三胖,就得在他们入洞房的时候下手,那时候金三胖酒气冲天、精虫上脑,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小刀疤说完便走了,无名和羿星野搬着箱子向婚房走去,远远的便看见那大屋子窗棂上贴满了红,大红灯笼挂了一长串,羿星野西周观察,看到那婚房的正对是一个三层小楼,便道:“和尚,咱们先潜伏在那楼上,正好居高临下,什么都看得清楚。”

无名点了点头,到了那三层小楼前,那楼门上挂着议事堂的牌匾,门前还有两个带刀的护卫,远远的边看到他们两个,于是喝问道:“哪里的奴才,这是你们该来的地儿吗?”

羿星野点头哈腰的道:“对不起两位大哥,我们是新来的,给婚房送银饰的。”

那护卫摆手道:“婚房就在议事堂楼后边,赶紧他妈滚蛋!”

两人连忙走了开,羿星野见天要入夜,这议事堂内也没个什么人,婚房四周也安排妥当,来往人员稀少,便道:“和尚,咱们从侧面怕上去!”

无名一愣道:“这怎么爬呀?”

羿星野二话没说,已经一个大跳抓住了那一楼的屋檐,一个翻身便上了二楼的屋脊,回身道:“把老子的箭扔上来!”

无名心道:这老粗真是猴子变的,平时爬树也是伶俐异常,也不知道是哪里长大的,有这等猢狲本事!

无名把大箱子往上一举,羿星野倒挂着把箱子拎上了二楼屋脊,又拽着无名的胳膊也上了二楼,如此施法,二人又上了三楼,羿星野趴在三楼的窗户下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料定没有人在屋内,便拉开一扇窗,二人先后窜了进去。

进得屋内,却见室内空旷,正北一处大的几案,案后有绘着青龙腾云的屏风,一个大红木椅子用虎皮包裹着,案下左右分别有几个红木大椅子,便再无其他。羿星野推开一扇窗向外看去,正看到后面灯火辉煌的婚房,不禁咧嘴笑道:“怎么样,和尚,老子这个地方选的不错吧!”

无名却哪里有心思表扬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婚房,只盼能在窗纸上看到云水天的身影,羿星野知趣的闭了嘴巴,跟着往婚房看。

过了半天,眼见银鹞爬上了屋脊,羿星野看得有些眼睛酸疼,便几步走到大案子后边,躺在了虎皮上,伸了个懒腰道:“你看着吧,老子先歇会儿。”

无名还是凝望着婚房,在每个窗户上来回巡视,突然,一个穿着锦缎的老妈子跑到了婚房门口,在门外就喊道:“送新娘子拜堂了!”

只见婚房门打了开来,一个小丫鬟扶着满身金红的新娘子走了出来,新娘子还盖着头盖,无名看不到面容,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云水天,那柔弱却优雅的步态,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羿星野也听到了那老妈子的叫喊声,一骨碌从虎皮上翻起身来,窜到床前去看,不禁问道:“是水天吗?这么富贵?”

无名无声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云水天向沿着长廊向前院走去,直到消失在他视野中,他望着云水天消失的地方道:“老粗,我得偷偷进那婚房中去,伺机杀了那猪!”

羿星野看到无名从腰间抽出了小刀疤的匕首,道:“不用那么费事,待会儿那只猪回来,我在这里一支箭就能结果了他!”

无名道:“不行,俺不放心,你若是一箭不中,我们就都暴露了,所以必须双保险!”

羿星野不干了,道:“和尚,你他妈还信不过老子的箭法吗,老子他妈八百步外都能射瞎那猪的眼睛。”

无名看着羿星野,道:“老粗,你能同我犯险,俺心里真是感激,但这机会只有一次,不能有失。”

他说着就已经跃出了窗子,羿星野眼瞅着他跳下楼去,潜伏进了婚房,喃喃的道:“是兄弟,说什么感谢,好像水天就是你媳妇、不是老子兄弟一样!”

——我——是——闹——洞——房—的——分——隔——符——

金府的大堂内真是人声鼎沸,来的人着实不少,有青龙帮的人,也有大商巨贾,还有官府的人,不少人是牢骚满腹的,这金三爷没事就爱娶老婆,一娶老婆还喜欢大办特办,他说他就喜欢两样,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热闹,这婚宴是二者兼得,何乐而不为呢。可这却让屡屡参加婚宴的人叫苦不迭,不来就得罪了睚眦必报的金三爷,来了就得送份大礼,金三爷连娶了十几个老婆,这肉割得甚是疼,疼还不能出声。

金德彪今天也是容光焕发,一身新郎官的打扮,好像一个巨大的红绣球,平时挤在肉里的小眼睛今天睁得格外的大,有时又笑得灿烂,眼睛又深深的陷入肉里看不到了。金三爷对着两个人谈笑正欢,一个面容沉静,表情坚毅,身上穿着上等丝绸却不显奢华,是青龙帮的大当家肖步腾,另一个尖嘴猴腮,胡子稀疏,放在众人之中不显山不漏水,是青龙帮的二当家沈阔。

金德彪朗声说道:“大哥、二哥,小弟我无父无母,今天你们就做这高堂吧!”

肖步腾冷哼道:“我们做了你十几年的高堂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金德彪嘿嘿笑道:“大哥,你这是怪罪老弟了,这回这娘们儿老弟是真喜欢,不打算再换了!”

沈阔在一旁也冷哼道:“这话你说了八遍了,你好意思说得出口,哥哥我都不好意思听进耳了!”

金德彪也不在意,笑道:“大哥二哥,就这最后一次,你看我把十多个老婆都休了,还不能看出弟弟的诚意吗?”

肖步腾道:“那女子家没有父母吗?”

金德彪轻蔑的道:“呸,就那个臭婆娘,也配老子一拜!”

在大堂的角落里,有三个年轻人坐在末座,眼睛盯着青龙帮的三个当家,左边的一个俊美异常,轻声道:“哼,看把那头肥猪乐的,我看他也就再乐一晚上,猪养肥了就该杀了!”声音竟然是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原来是女扮男装。

中间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折扇,轻声道:“金镯子,你给我少说两句,可别坏了咱们黑虎会的好事,你看江流子多识大体,一直没说话。”

那金镯子没好气的道:“神算子,不带这么损人的,人家江流子是哑巴,你这是骂我,还是骂江流子呢?”

右边的那个面皮古铜色,眼神中又一股执拗和坚毅,任两个人在那里调侃,却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金德彪三人。

神算子连忙道:“江流子,你放松放松,你这么狠狠盯着人家,任谁都能看出你不怀好意了!”

这时大堂内突然静了下来,三人一愣,都朝大堂门口瞧去,只见一袭红衣走进了堂来,步子轻柔,腰肢婀娜,真是我见犹怜,本是富贵逼人的一套大红礼服,竟让她穿出了几分仙气,大堂上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刚刚迈进堂来的新娘子身上,虽然盖着头盖,却已让人浮想联翩、不能自拔,那江流子尤其看得出神,神算子喃喃的道:“真是……暴殄天物啊!”金镯子则撅起了小嘴,赌气的默不作声。

金德彪也看得愣了,突然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这就是老子的媳妇,就是仙女也不及她万一吧!”

肖步腾才收回心神,心里不禁责怪自己失态,正色道:“三弟,既然娶了老媳妇,就要好好过日子,可别糟蹋好女子了,老二,也到良辰吉日了,我们上座吧!”

沈阔嘿嘿笑着应是,两人入了座,金德彪快步走过去就牵起云水天白皙修长的手,只感觉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荡。旁边的老妈子拿出装着吉祥如意戒指的小彩盒,待要说明婚礼程序,金德彪一摆手道:“滚滚滚,哪里来的那么多俗套,直接拜堂,然后入洞房!金为昌,你他妈司仪怎么当的,还不拜天地。”

金为昌站在一边已经累了一天了,也想早点结束,便高喊起来。在金为昌又高又尖的嗓音中,大堂中的人耳听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眼看着金德彪与新娘子好似野猪与仙鹤一样坐着不伦不类的动作,竟然草草的就行完了大礼。

礼毕,金德彪急不可耐的拉住新娘子的手就往后堂走,肖步腾愣道:“三弟,你干什么去?”

金德彪道:“入洞房啊!”

肖步腾立起眉毛道:“你还没答谢宾客呢!”

金德彪笑道:“等不及了,大哥你就替弟弟代劳吧!”

说着拉起新娘子就走没了影,沈阔冷哼道:“这是色鬼投胎,这入洞房怎么不让大哥代劳呢!”

神算子和金镯子都咬着牙根说出两个字:“禽兽!”

江流子说不得话,便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不如”。

这时金为昌高亢的声音才响起:“入——洞——房!”

——我——是——入——洞——房—的——分——隔——符——

却说金德彪拉着云水天走了一半,嫌她走得慢,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婚房,站在三楼顶的羿星野早就拉好了弓等着他,却见那二人抱在了一起,这一箭便不好射出去了,怕误伤了云水天,一犹豫间,金德彪已经抱着云水天进了新房。羿星野放下弓,一拳砸在窗框上,只好先静观其变,有异动便舍了命也要救出无名和云水天。

金德彪把云水天抱进了屋,动作却放缓了许多,用脚轻轻带上门,又把怀中的新娘子轻轻的放在床上,待呼呼喘着的粗气平伏了些,方轻轻的掀开新娘子的盖头。

但见烛光掩映下,云水天低头浅笑,清澈的眼睛有待一丝妩媚,哪里是地上人儿的容颜,分明是天仙下凡,不由得看的痴了,望了许久,金德彪才咽下一道口吐沫,伸嘴就要去亲她,却被云水天小手挡在了肥唇上,她风情万种的瞟了金德彪一眼,媚声道:“三爷,您生得这般大气,却怎的这般猴急,还没喝交杯酒呢!”

金德彪直起身来,哈哈笑道:“对对对,我就说少点什么,原来今天三爷我滴酒未沾呢!”

云水天下得床来,款款走到桌子前,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金德彪,道:“三爷,都说你英雄盖世,喝酒千杯不醉,却不知道是真的否?”

金德彪道:“那是当然!”

云水天接着道:“今天三爷既然滴酒未沾,肯定甚是不尽兴,这酒是色之媒,要行云雨,怎可少了这一醉!不知三爷肯不肯与我拼一拼酒量!”

金德彪眯着小眼看着云水天道:“娘子,你不是要灌醉我吧!”

云水天掩嘴笑道:“哎呦,三爷也怕被人灌醉呀!”

金德彪嘿嘿笑道:“娘子,虽然我知道你在激我,但我还真就跟你杠上了,三爷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这醉了的娘们儿在床上可别有一番浪荡劲儿呢!”

云水天依然浅笑道:“三爷,水天耍得什么花样呢,和三爷堂都拜了,就是三爷的人了,如若三爷信不过奴家,那千杯我来醉,三爷您随意。”

说完,一杯喜酒一口而尽。

—我—是——喝——交——杯——酒——的——分——隔—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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