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生孩子剖腹产,签字的是我老公

母亲求我让艳艳到饭店去干服务员,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艳艳是我的弟媳,和弟弟结婚两年了,也没个孩子,弟弟去年出了车祸,一直在家养病,没有了收入,家里的开销就靠母亲的退休金维持。
我和老公建波结婚六年,从小饭馆一直干到现在的大饭店,其中的艰辛,只有我们俩知道。
好在现在饭店运转正常,儿子也上了小学。建波说我也该享受享受了。每天接送孩子,不用在饭店盯着了,有空去收收账就行了。
辛苦了这些年,我也确实累了,想着饭店还是要个自己人看着,所以母亲一说,我就同意了。
艳艳虽然长得一般,但脑子活络,手脚勤快,要她在饭店,可一个顶俩。
果然,不到一个月,建波回来就夸艳艳能干,有眼力价,不但把账算得明明白白,还把厨师哄得服服帖帖,饭店的营业额增加了不少。
娘家人得力,我脸上也光彩。自此,我就更放心了,一心把精力扑在儿子身上。
大概过了一年,艳艳突然怀孕了,这可让母亲乐坏了,盼了这么久,媳妇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这让全家人都兴奋。
母亲便提出不让艳艳在饭店干了,专心在家养胎。
建波说:妈,饭店现在离不开艳艳,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她累着,她只需要坐着收收钱,算算账就行了,别的我不让她干。
艳艳也说她没有那么娇气,自己会小心的。
弟弟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母亲心疼他,不让他出去工作,在家多养养。
弟媳怀着孕在饭店工作,我心里过意不去,也怕有个什么闪失,平常没事就去饭店逛一遭,去看看她。
每次去,艳艳都一脸歉意的说:姐,我没事,不用老往这跑。
在艳艳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坚决的把她拽回了家,不能因为饭店缺人耽误了她,如果在饭店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艳艳疼得死去活来,医生说骨缝已经开了五个,就是不往下开了,必须马上手术。
可是,弟弟还在路上,医院只有我和母亲,还有建波。
这时,建波说:我来签字,快点手术吧。
我上前忙阻止:你这当姐夫签字算哪门子事呀。
医生在一旁催促,建波二话不说,拿起笔就把名字写上了。我只好打电话催弟弟赶紧过来。
谢天谢地,艳艳平安生下了一个白嫩的女孩。
虽然不是期待中的男孩,但全家还是很高兴。
尤其是建波一直念叨:女孩好,女孩好。
我瞪了他一眼,把他拉走了,数落他:弟媳生孩子,你个当姐夫的忙活什么?
转眼孩子百天,亲朋好友来祝贺,看着孩子不住得夸,母亲脸上乐开了花。
大姑抱着孩子不住得端详,对我说:这孩子眉眼和你家的那个一样。
我家的那个?我的心里一跳。母亲接过话说:是呀,跟轩轩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忽的放下心来,像我家的轩轩,他们是表兄妹,自然会像。
我仔细看看小孩子的眉眼,确实跟轩轩小时候很像。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一天弟弟来找我,结结巴巴的说明了来意:姐,我想带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我……我怀疑孩子不是我的,是……是姐夫的……
啊!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我脑子嗡嗡响。
脑子同过电影似得回忆这一年多得蛛丝马迹,除了艳艳生孩子时,建波表现得有点着急之外,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呀!
问弟弟怎么发现的?他支支吾吾的也不说,真是急死我了。
我性子急,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种事情也是屡见不鲜,谁知道那一年,他们都在饭店里干了什么。
我找到建波,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给我说实话,你跟艳艳有没有不干净?
建波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你这从哪听得风?吃饱了撑得。
我看他回避问题,越发不依不饶了:无风不起浪,我弟还能骗我?
建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告诉晓东,没事别瞎想,艳艳是你弟媳,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我看他死活不承认,稍稍放了心。可那丝惊慌却让我看进了眼里。
家丑不可外扬,我没有大吵大闹,母亲那儿也没吐露半个字。
生完孩子后,母亲就没再让艳艳去饭店,说孩子太小,需要妈妈。不指望她挣那几个钱。
艳艳也没坚持,就待在家里看孩子。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
由此更增加了我的疑虑。弟弟还没来得及去做鉴定。孩子就生病了,高烧不退。弟弟出差在外,艳艳只会哭。
没办法,只好我在饭店盯着,建波拉着她们娘俩去医院。
一圈检查下来,孩子确诊了:白血病。
看到结果,艳艳嚎啕大哭,我和建波相对无言。
医生问孩子有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先做个配型,看能否做骨髓移植。
艳艳抬起泪眼,看向建波,喊道:姐夫……建波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我想起轩轩,不禁打了个寒战。
艳艳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下了:姐,姐夫,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我一把拉起艳艳,埋怨她: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做姑姑的,和你一样疼孩子,怎么可能不救她呢?可是……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该怎么救呀?总不能让我儿子做配型吧?
建波下了决心:咱们都做配型,看谁的能符合,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结果令人失望,我们的配型都没有成功。弟弟回来也做了,也不行。
弟弟忽然发了疯地问艳艳:你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艳艳泪眼汪汪地看着弟弟,不做声。
弟弟抱头蹲在了墙角,我平静的开了口:艳艳,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说实话,不想救孩子了?
提到孩子,艳艳回过神来了,看向建波。我一看就疯了:你老是看他干嘛?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关系?
建波困难的开口了:艳艳,还是我来说吧。
孩子真的不是我弟的,也不是建波的,是建波他弟的,也就是我小叔子建林的。
建林在饭店干大厨,平常爱喝点酒。因为都是亲戚,艳艳自然跟建林走得比较近。
那时弟弟卧床在家养病,建林也是媳妇刚怀孕不久,俩人干菜碰到烈火,没多久就好上了,这让建波看出了端倪,而那时艳艳已经怀孕了。
两边都是至亲,闹出来都不好看,建波隐瞒了此事。
把建林赶走后,艳艳跟建波说恐怕这孩子是建林的,自己又多年没有孩子,不敢打掉,求建波保守秘密。
建波答应,只要他们俩不再来往,他会保守这个秘密。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秘密还是没能守住。
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大骂艳艳一通,扭头就走了,再没来过医院。
弟弟则说他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了,因为他去医院检查了,自己得了弱精症,这辈子很难有孩子的。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救孩子,至于以后,谁也不敢想。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让建波把他弟弟找来做配型,看能不能行。
血缘的力量是伟大的,最终还是建林救了自己的女儿。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艳艳生产时,建波那么积极了,他是想替弟弟负责任。
可是,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别人是代替不了的。
孩子救活了,两个家庭却闹翻了天。弟弟死活要跟艳艳离婚。建林那边也是鸡犬不宁。
我和建波两头奔波,还落得一个埋怨:如果不是去你们饭店,也不会出现这事。
我和建波相对苦笑,决定放手不管了,任他们怎么折腾去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