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童年时光机———重回像风一样自由的日子简村拾贝

雪地里的童年

2021-12-10  本文已影响0人  东天雨

温度不够低的缘故,杨花般的雪片落到地上一半是雪,一半成了水。校园里,水泥硬化的地面上全是雪水,幸好还有几块未硬化的泥土地为孩子们留住了盼望已久的雪。

午饭过后,泥土地上的雪约有1厘米厚,孩子们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我一进教室,就听见有人说:"老师,我们终于可以玩雪了。"我笑了笑,没置可否,一方面雪还太薄,另一方面有雪的地方都是泥巴,要玩肯定会粘两脚泥。我们开始上课,外面大片大片的雪花继续飘个不停。快下课的时候,从窗户望去,雪的确厚了许多。铃声一响,等不及的孩子们便向教室外冲去,我虽有疑虑,但没阻拦。本来打算去操场看看,校长叫填表,只好由他们"疯"去。

接下来的课不是我的,直到放学才看见几个男生的衣襟全湿了,可以想象他们是怎样疯玩了一场。年轻的景老师言语中似乎认为玩过头了,我倒觉得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笑道:"你小时候说不定比他们还疯哩!"

几个男生的"狼狈"样让我想起了去年雪天的欢乐场面。

一次是初冬,雪不算厚,但即使落在水泥地上的也没有化。大课间我带着全班所有孩子到操场上玩。男孩女孩一会儿掷雪球、打雪仗,雪沫儿满天飞;一会儿一个后面蹲着,一个前面拉着滑雪,脚下一打滑,前面的趴地上了,后面的也仰面躺下了。水泥地又冷又硬,我都感觉摔疼了,他们却笑着爬起来继续滑。想想也是,孩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不经摔,我们曾经不也是在跌跌撞撞中长大的吗?

另一次雪落得比较厚,我专门腾出一节课和孩子们到操场堆雪人比赛。记得我给他们分成四组,每组有划定的"工作"区域。孩子们分工合作,扫得扫,推的推,堆的堆,干得热火朝天。我第一次发现这群八九岁的少年有如此协作精神,干一件事这么迈力。因为是比赛,每个组都想让自己堆的雪人更美观,还真是动了脑子,有的用笤帚、扫把做手臂,有的把自己的帽子、红领巾、围巾给雪人戴上,女生甚至给雪人别上发卡、戴上项链。尚怡然那组为了堆出一个穿裙子的雪人,连操场边的干蒿草都用上了,但她们太慢了,一节课结束时雪人还没脑袋,看她们沮丧的样子,还是我发动大家帮着完成的。雪人是堆成了,孩子们的手也冻成了"红萝卜",有的鞋袜、裤腿都湿了,可谁也没喊冷,谁也没抱怨。我给他们与雪人合拍的照片至今存在我的手机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无比的幸福与欢乐。

今天,很遗憾地错过了陪孩子们一起玩。人生,能有几个雪地里的童年?客观地说,现在的孩子既幸福,又可怜,他们虽然享受着比我们小时候丰富得多的物质,同时也失去了许多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我发现好多孩子甚至不会玩了,什么跳绳、跳皮筋、踢毽子、跳沙包等适合课间活动的传统游戏根本不会,一下课,要么你追我赶(学校禁止的),要么扇纸牌牌,有的干脆足不出教室。

回想自己的童年,每天到校先玩,玩得差不多了才赶紧写作业。下午放学,大大小小几十个孩子齐聚一个大场,能玩到月亮高高升起,大人不叫不愿回家。尽管如此,学习一样也没落下,我倒觉得那时候的玩锻炼了我的体质,增长了我的意志。

玩,是孩子的天性;会玩的孩子,才会有美好的童年。雪地,是孩子的美好童年所在,雪地里的童年是真正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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