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地老婆传——盲女伊琳娜

盲女伊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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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落个不停，这半岛就是个爱哭的婊子。

1

只有锤哥能在这个天气里把火堆打着，我们围着他的火堆，等铁罐里的汤煮好。

斑斓肉干汤，这是流浪杰克留给我们的配方，传说它们可以能暂时提升免疫力、健壮度、理智度，好让我们在这个发疯的交界地可以死得更慢一点。

“我们为啥守在这儿？”曾经有个傻子这么问。

”为了防止褪色者前往摩恩城。”曾经有个傻子这么答。

而葛瑞克大人让我们把守这座献祭大桥显然有更深的深意。

他让我们把炮火对准阴云密布的史东威尔城，哪怕摩恩堡后院着火也没下令掉头。一定为了更强大的敌人准备的，至于是女武神还是恶兆，老兵们众说纷纭。

但是就这点炮火，要对付半神，很难说不是白搭。

也许还真像那两个傻子说得，真的是在防御那些爱好多管闲事的褪色者。

总之半神要来了，我一定是转身就往山上的那座废弃的教堂里跑，绝不会傻乎乎地像那个两个衰仔在那里乱开炮。

“又来了。”锤哥给我使眼色。

眼见一个满脸是血的肥佬正鬼鬼祟祟地绕过拒马，看起来前面那两炮还不够他受的。

我伸手想摸背上的弓，被锤哥阻止了。

“先看看。”我一直认为锤哥的坏笑深得葛瑞克大人的真传。

肥佬果然朝那边去了。

2

献祭大桥边有一个奇怪的女孩，具她自己讲是摩恩城主的女儿，但是介于没有活口从那帮污血种手上逃出来，也就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件事情。

很多褪色者冒着被炮火打破头的风险也要来到啜泣半岛，就是为了见一眼她。

传说她和谁都睡。

“能借您的耳朵一用吗？

我的名字叫伊琳娜。从莫恩城堡逃到了南边。那里的仆人。。。反叛。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看，我的视力从出生起就一直很弱。。。但我发誓，我听到了可怕的呼啸声。

老爹把我藏在城堡外，但他决定留下来。

他说这是他的职责，作为指挥官。我…我担心他。仆人们怒火中烧。对每个人都心怀仇恨。

从那以后，他们来抓与我一道逃跑的每一个同伴。一个也不放过。我担心莫恩城堡也。。。

求你了，我恳求你。你介意给我在城堡里的老爹带封信吗？

我唯一的愿望是他逃走，即使代价是他的荣誉。拜托了，我只想让他安全。。。”

锤哥上一次靠近她时，她这样对他讲。

“那你和我困觉。”于是锤哥说。

事后，锤哥扔下几片肉干回到了桥下。

“你答应她给她父亲送信？”我问。

“神经病，你看不出这是那些污血杂种布下的棋子？那些狗杂种故意把她留在那里，好用这套说辞帮他们把晚餐骗到摩恩城里去。”

他把伊琳娜的信丢进了火中。

带血的丝绢在火里猎猎地燃烧着。

“万一她说得是真的呢？”我忍不住多问一句。

“哪又怎样，从那城里出来的只有饿的半死的污血杂种，我才不愿为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家伙去送死呢，这交界地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神也罢，王也罢，最好都给我去死。”锤哥狠狠瞪了我一眼。

就这样，伊琳娜一直在桥边和那些素未平生的男人睡觉，然后靠着他们施舍的肉干过活。

她的信写了一封又一封，交给那些男人，再与他们道别。

而那些男人中的大部分人都和锤哥一样，把信随便仍在路上就回去了，偶尔有几个愣头青想去摩恩城里碰运气，不是被沿途丑婆娘的大柴刀剁成肉馅，就是一整块人排送上门被串成串烤得喷香。

只剩伊琳娜还在那里等。

现在那个肥佬正向她跑去。

我们静静地等肥佬和她到草丛里去干那事，好从背后下手，把肥佬那根戟搞到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只说了两句话，肥佬就拿上信，骑着他的角马头也不回地往摩恩城去了。

锤哥与我对望一眼，一口啐到尘土里：

”便宜了那群污血杂种。“

那还真是一把精心制作的戟啊，上面雕刻着古老的图案，瞧上去就买不起的那种，比骑士大人的阔头枪还要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