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血,不会冷。
读书那会儿,留3毫米寸头的,是好学生,留9毫米寸头的,是普通学生,发型上尝试放飞自我的,不是流氓,就是刚转来的学生。阿荥(xing,二声)属于后者。
阿荥刚转来时,我觉得他不怎么聪明,头发刺楞楞的,脑袋小,还架个大圆框子眼镜。他每次说话我都坚定这个想法,因为他普通话不标准。我的标准,就是新疆标准,新疆话听起来冲冲的,他说起来不冲。阿荥来后不久,偶然聊到,他是河南的,我立马说,怪不得你这么聪明。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父母是河南的,我在新疆的时候,大家就叫我河南人。
我跟阿荥都爱唱歌。我老跟他一块儿唱,很多次班里表演节目,我俩都得上去来一首。那时候我俩都喜欢许嵩,唱爱情里的眼泪,安琪,唱的那叫一个动情,唱得眼泪都在眼珠子上转悠。那时候,我还唱刘德华,唱冰雨,唱忘情水,唱到高潮处,仰脸陶醉,被伤害八百回也就那样。现在想想,特欠。由于我俩经常上台唱歌,一天下了自习阿荥就兴致勃勃跟我说,满格,咱俩弄个组合吧!我说好想法,什么组合?他说就叫黄金组合。自那时起,到了唱歌环节,我俩必上,有我就有他,有他就有我。班主任管我俩叫:河南组合。我总觉得我跟阿荥俩唱功半斤八两,但大家还是说他唱的好听点,我不以为意,觉得这纯粹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些。后来毕业的时候,一姑娘在同学录上写道:你唱歌很有感觉,虽然跑调。
阿荥看书啃题速度极快,课上回答问题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他每次考试,几乎都是稳稳班里第一,其他人一点儿机会都没有。那时候有班级流动制度,没考几次,他就跑到尖子班去了。几年下来,一骑绝尘,直到高三某次,他没发挥好,我才侥幸比他高了几分。后来学校搞了个尖子班中的尖子班,和平常班隔开,文科理科各弄一个,一个只放十来人,那两个班,囊括了整栋大楼的好脑袋,阿荥就是其中一颗。所幸,那时候课业再多,我和阿荥也常活跃在“歌坛”,一去KTV,那整个人都振奋许多,什么事都能暂时抛开。备战模考的时候,每个人都早出晚归,大早上,黑着天,跑去早读,大晚上,下了晚自习,黑灯瞎火。北方的冬天刺骨寒冷,呼吸都能被冻掉,不过一想到几个月后的大解放和外面的世界,就又鸡血起来。阿荥虽然成绩好,但只跟我分享他的理想,和我一块儿聊聊未来,从不讲道理,这让我很开心。一个早晨,我吃罢早饭,准备出门,收到阿荥一条短信:兄弟,今天刮风,出门多穿点。两年后大学的一个寒假,我鬼使神差地给那个老手机充上电,居然翻到了那条短信,顿时想起那个寒冷的早晨,如此温暖。
大学的时候,我们不时通电话。聊聊关于我喜欢的第几个姑娘拒绝了我,那种操蛋心情,他也谈谈他的专业和打算。那时候,他还拿自身经历劝我,说这其实没什么,多多充实自己,看看书什么的。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总是在学校的环道上慢慢走,步子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抹来抹去在原地转悠。那时候,我青瓜蛋子一个,傻里傻气,不知道迷茫是什么。阿荥却在那时候,就有了一些模糊的规划,还说要不要以后一块工作什么的。当我问起来他要做什么工作,他说可能会回去帮家里打理公司。他说完我就迷茫了。
大学毕业后我开始遭遇社会毒打,一个个冲突扑面而来,每天都有新的问题。阿荥毕业后读了研,一边也在帮家里分担一些事务。由于家里做的是养殖公司,做乌骨鸡及绿壳蛋项目,他偶尔会出席一些农业领域的会议,去考察,交流和学习。一次我正午休,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我犹豫了半天接住了,立马听出了阿荥的声音,他说刚参加过一个什么大会,问问我广告方面的事。隔行如隔山啊。研究生毕业后,他回到了家乡,边工作,边帮家里打理生意上的事,创业维艰,想做的太多,又太多力不从心。那时候我问他生意怎么样,他总是乐观地说,可以的,在慢慢好起来。他说,这种乌骨鸡蛋,营养高的很,吃了能延缓衰老,让脑子好使。我不信,上网查,网页上赫然写着清喉利咽,甚至补肾。我说,有机会我得吃一下。
阿荥在忙碌之余,也动笔写写生活,写写伙伴们的故事。我经常读到他的文字,在他的文字间,有种纯然的思绪流淌。我很难说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个少年在认真,努力地对待每件事,虽然忙碌中难免有些心神不宁,焦虑,但踏实占多数。事实上,一切确实变得越来越从容了。他的热爱生活,享受当下,也给了我很多能量:认清了路,大差不差,就走吧,步子坚定点,管它一波三折还是一路踉跄。年轻的热血,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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