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a bitch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在那个16岁的夏天我想我可能会给抄下来的那一页的邮箱发邮件。
以悠悠做笔名。
曾经的愿望梦想总是美好,我那么希望长大后的我能用一支笔养得起自己,做个自由的人,不被世俗所干扰,不为生活而妥协。即便现在的我拿着稿费过生活,可此稿费非彼稿费。
长久以来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过潇洒从容的生活,有一张网缠绕着我,越缠越紧,直到我窒息面色发紫,瞳孔放大。网慢慢退去,还未退及脚裸,新一轮带着新生的荆棘的网再次覆及了我,窒息,黑暗和绝望。
很多时候我的脑袋里都在滋滋啦啦的放着破败的电影,那些泛黄的画面都是我的曾经,以及一把把沾着我鲜血的刀来回出入我的身体,带出更多的殷红的血。
我是个神经脆弱的人,脑袋里强大的暴戾因子见不得我的好,直拿着沾了盐水的荆棘条抽打着我,四溅的血滴是它的兴奋点,暴风雨般越来越大的肆虐带着窒息笼罩而来,全然看不到我的奄奄一息。
28岁,离那个充满梦想的年岁已过了一轮。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最快乐的日子仅占据中间的几年,从一个安静的带着自闭蜷缩的孩子,慢慢拉直了身体,渐渐学会了挺胸抬头的迎向阳光生活,然后慢慢跌落,慢慢佝偻起笔直的脊梁,环抱着双膝躲在黑暗中度日。
回到家卸了妆镜子里那张干瘪的脸,让我害怕,我没有成长成柔软温暖的女子,而成了一个间歇性歇斯底里的疯子。
我曾经享受着并挥霍着一个人给予我的爱情,直到他退我的生命,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自己生活,泥泞中摸爬滚打的走过几年间,依旧一个人。
生活那座钟渐渐要把我覆盖,我逐渐变得妥协的时候,他的出现使我冰封的心终于有了裂痕,我也终于肯为之奋斗,和生活抗争。
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可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一直坚信着我们之间是好事多磨,这样等事情告一段落时候我能眉眼清晰内心柔软一点。可我确低估了我作死的能力。
那些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一点点的吞噬我,使我变得更加神经质,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安全感。这种明明可以自己给予自己的东西,我全身心的寄托到一个男人身上,可悲的是,我居然慢慢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
一个缺爱的渣,一个腐烂的贱人。
我想要的一个人,可以无时不刻在一起不会厌倦的人。
清晨我可以从他臂弯里抬头看他脸上的绒毛,我可以把他当成我的大男孩,我可以温暖他教导他保护他。闲时他撸他的猫,他的膝盖就是我的枕头,我可以安心的蜷在他的身边。他可以给我一个平静的港湾,任我飘泊。他可以做我的支柱,可以为我而突出重围为我奋战到底,为我开启一面保护伞,我可以如新生儿般在里面安心的活,我也可以做个战士,走出伞外和他并肩,无论前方多艰难,我们都可以并肩前行。
我能想象的到的以后的温暖的日子,没有黑暗没有暴戾没有面红耳赤,我希望我们可以共同经营接下来的几十年。
他是个孩子,我也没有长大。
我们互相都不肯退让,竖起彼此的刺狠狠的扎向对方。这段日子对于我来说很艰难,好多没有完结划上完美句号的事情在一点点击垮我。我希望他可以给我完全的信任感,有力的爱,无限的温柔和全心全意的呵护,陪伴我度过这样一个时期。事情到这样一个地步并不是我享受不了平静温暖的生活,而是很多事情像硫酸,在侵蚀我的大脑和我的心。我不能控制住它的阀门,使它不来再次伤害我,可是我的伤口从未结痂脱落,而一点点向外翻着血肉,我把我最疼痛的伤口奉到他面前,希望他能小心的吹吹而非把带着汗液的手生生覆到上面并用力按下。
我不肯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么多年我只学会为自己缝制好盔甲,我想要盔甲下的我还是那个积极的努力生活的我,不要从内到外生成老茧,面目全非。
同我一般年纪的女子,大多走向相夫教子的路。我有一个我觉得我情愿为他耗尽我一生的男人,他曾问我爱情是什么,对我来说是甘愿。可他的心千疮百孔,同我一般在黑暗中摸索阳光,我们不是互相的灯塔,不能为彼此照明前方的路。
这一生我们要怎么走好,既然看不见就互相牵着走下去,紧紧的不要放开彼此的手。
爱着,为彼此成长成熟好吗?
我的所有好的坏的,标签写着他得名字,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懂得,我在摸索的同时,逼着自己,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我需要一个氧气瓶来支撑,可最终我拔掉了它,任凭空气快速的溜走,任我像离开水频临死亡的鱼一个人挣扎。
我们俩之间说不清道不明,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得之无用弃之可惜的角色,他真的知道我每天什么样吗?他无所谓知道。我为什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像灰尘,不在乎自己拼命讨好。
放我一条生路,我心里积压了太多事情,堆积的我要爆炸了,我想找个无人山谷,独自度日。
我把自己作死了,布了一盘死局。
我喜欢站在窗台边看外面。
有时候天气很好,蓝蓝的天有飘动着的云朵,我会盯着那白云看个不停,看它变换和移动着。
有时候天气不好,整体都是灰蒙蒙的样子,倘若刚好放了一首特别搭这天气的歌,我就没办法控制思想神游了。
有时候看对面一格格的小窗户,看对面一家家的生活,觉得好有趣,明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天黑下来,对面亮起了一盏盏灯,窗口的颜色也变的有趣起来。我会幻想亮起来的窗口会组成什么样的图案,仿若夜幕张着血盆大口吞并着各家各户,一个个亮着灯的窗口争先恐后的拼命往外逃离。
我知道我在发抖,这真让我羞耻,可是我控制不了。我已经捏紧了拳头,用尽了全身力气,以及意志里面全部的热量了,但是没有用,我的身体里在刮龙卷风。惊涛骇浪,不停地颠簸我的脑子、我的内脏。有什么东西似乎挣扎着要从我内脏的缝隙飞溅而出,我得紧紧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才能遏制它从我的呼吸里跑出来,可能它是一口鲜红滚烫的血吧,谁知道呢。我听见我喉咙深处不由自主地,隐约发出类似兽类的“咕噜噜”的闷响。我分不清楚那声音究竟是属于我,还是属于居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发了癫的灵魂。
人生怎么会如此不同呢?若真的有平行世界,那么那个我还好吗?她也会有说不出的心事吗?我有时候觉得这世间好多事情都是有轨迹的,对面的她,你也按照我的轨迹来走吗?出现分岔路口的时候,你会和我选择一样的路吗?倘若我们选择的路口不一样,我们的结局会是一样的吗?会是的吧,不论怎么走怎么选,结局都是最重要的,不论过程如何进展,只要结局一样,我们就还是镜子的两面,我们还是在一个平行的空间里,不会出现大的偏差和交集。
就像我现在坐在这里,总是有些话说不出口,屡不明白,所以用我的方式来发牢骚,她呢?她也在边放着歌,边目光迷离的,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
我最近实在喜欢蓝天白云绿树,如果真的能走进自然多好,身处在那样的环境中,就知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了,去走走吧。去一个拥有青山绿水的地方,去一个颜色分明宗教信仰浓郁的地方,去一个嘈杂却规律看人们步履匆匆的地方,去一个人烟稀少脚踏黄土面朝天的地方,去一个能培养一个新的习惯的地方,去一个充满生活的地方,去一个轻松自在积极向上的地方,去一个能观察别人人生的地方。
我从不知道我会是一个能徒步的旅人,但是有个生活在路上的梦也不错不是吗?
难以理解的事情那么多,总会有人过着我心心念念的生活。那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的我,你过的快乐吗?
我希望我的每时每刻都开心快乐,反正人生这么短暂,回过头来,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遗憾。常常说的享受当下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我现在有点不懂人的快乐到底要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寻找快乐的路有点艰辛啊。
我从前是个好姑娘,在哪里怎么说都能占一个好字,是不是一个好就能带给我带着好字的结局呢?可我现在变坏了,人生已经很艰难了,怎么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呢?
我最近观察我的手纹,变化的稍明显。我能一眼看出我的生命线岔口在悄声无息的往上延展,我能一眼看出原本只有几条深深裂印的手掌变的有点杂乱无章。我除了生命线完全不认识别的条条道道,我之所以像现在这么相信是因为韩思蔓,这个姑娘曾大大咧咧的跟我说,我这生命线这么短是不是谭超先死我找个后老头啊?大蔓蔓,我现在还是能时常想起你来,你8.20的生日,你8.21就离开了所有的一切。那么属于你的平行世界里的那个她怎么样呢?我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算不算上一个有好字的结局,我不知道你的平行世界中的她是不是也算个有好字的人,走和你一样的路,过和你一样的结局。巧的是,我刚刚想起里,随机的歌就放了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这简直是在帮助我回忆你,回忆关于你的一切。可是Stronger响起来的时候,我又有种你在帮我面对现实看清现实的感觉。有时候人生可真奇妙。不是吗?
Enjoy my life才是真的,在我觉得我马上要失去生活的时候,
没事的,I'mStronger。
A Simple equation with no complications to leave you confused。
Feel the way that i do,
Do i turn the grey skies blue,
And make dirty streets look new,
and the birds sing,
My Life,Just me,But I。
Please,Make me happy。
Life difficult. Can be optimistic to deal with?
请,积极和乐观。
雨突然下起来,我听得见哗哗的声音,想出去淋雨,想奔跑,想大吼,想像疯子一样疯颠颠的只想自己只开心只快乐。洗澡时候可以做这样的白日梦,幻想淋雨,幻想开心快乐,幻想一切我想要的美好。
夏天就这样到了,可是只有雨到的积极。我闻不到雨后草地的清香,我闻不到燥热天气里干干的阳光的味道,我闻不到孩子们玩泡泡而出现短暂彩虹的味道,可是这就是夏天了,让我焦虑和宁静的夏天。
快些来吧,我需要一点温度,一点阳光照耀的暖暖的温度,一点紫外线灼伤皮肤的温度,一点高温融化了我的温度,让我能够感知我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的温度,让我觉得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