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原风景

2020-07-22  本文已影响0人  壑韵
三春田野

“打罢春,消背阴,还有百日大黄风”。

这就是故乡的春景。年的味道早已跑的无影无踪,过了正月十五的人们也渐行渐远,工作的,求学的,村里煨粪的,晒阳婆的,拾掇春耕家具的,各忙各的,“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吹面不寒杨柳风”,是南方的春天。于这北方却是消着一冬肮脏的积雪,到处流淌着细细的雪水。过年糊上的新窗纸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土,窗棂却被这脏雪水刮的不堪入目,转眼被这漫天的黄土覆盖了,窗棂上重新堆上了厚厚的黄土,黄风刮得人整天缩在家里,有时刮得天昏地暗,听着窗户发出的那阵阵怪叫,儿马般的嘶鸣,大白天吃饭还得开灯。

小时候,记得这春三月就是这样七窍生土地度过的,像现在快手陕北二强说书那样,似乎有点诙谐夸张,但也是实情。要好一点的心情,得到四月入夏开始。

甘甜的泉水

夏日的故乡最美好。村里已玩腻的我们更向往那明媚的阳光下,绿色的田野上那美妙的鸟鸣,欢蹦乱跳的松鼠。石鸡子在草丛里抱窝,运气好的话,在密密的草丛下,遮阳挡雨的黄土上能捡到一窝刚下的鸟蛋。去年干黄的细草织成圆圆的鸟窝,四五颗不同颜色的鸟蛋晶莹剔透,甚是招人喜欢。敢于冒着烈日,便可挖到几米深的黄土下,牵连不断的甜甘草,生津消暑,现在贵的很,一小段市场上便要一二十块钱。还有那细如麻绳的红狼婆,好久才能挖到一小把,用清水洗净,切断放入醋里调蒜,很是清爽味美。

盛夏的九仁村

在黄花盛开的柠条地里,黄蜂在尽情地采蜜,我们在尽情地抓蜂,放到瓶里总是养不活,天生自由的精灵。最辛苦的是漫山遍野挽兔草,长大的兔子卖到外贸局,可以来换书夲的钱有了。

秋天里,在泥水浑浊的河沟里滚爬,或拽驴背上的碗豆秸烧颗吃,总是很快乐的。当桔黄的麦秸在场里堆成小山时,便是我们打草洞的乐园,却不怕捂在里面,也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深深记得,刚能牵住驴的我却要赶着驴,到场面给家里驮那分来的口粮,也许父亲和哥那天正忙,我自告奋勇上阵。在村里两个十字路口,让这个驴甩了我两个跌,见鬼了,一次半天爬不起,一次跌得不会说话,嘴里“啊啊"着绕地转圈圈,年头啊!

冬天的村庄,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当街闲唠嗑,夜晚打平活(熬羊肉)。父亲等上半夜,双手端着那香气四溢的羊肉往家赶,叫醒已入梦乡的我们,我们吃肉,满脸含笑的父亲啃个骨头,温馨呀…

不能说了,今天就到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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