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童年--多灾多病一小儿(4)
人自从出生到死亡,其实就是一条漫长而又艰辛,曲折而又丰富多彩的成长之路。
从婴儿到幼儿往往是最为初级最为原始的身体上的成长。婴儿的成长速度竟是这般迅速,从一天到晚只知道睡觉、哭闹着吃奶、无意识的拉屎撒尿,到可以到处乱爬,再到可以勉强站立,甚至可以稚嫩的行走;从只会哇哇大哭,到不知厌烦地咿呀学语,再到咬着仅有的几颗可爱的小乳牙艰难地喊出爸爸妈妈。短短一年的成长就足以让身为父母者,在感受到初为父母的喜悦与辛劳的同时,更是不得不感慨,原来生命竟是这般有意思,原来我们曾经是这般的幼小,单纯,也曾瞪着一双明亮的小眼睛,望着自己并不相识的爸爸妈妈,向着这个未知的世界挥舞那双稚嫩无比的小拳头。
从来不知道刚出生时的我长什么样子,那时候家里穷,连个百天照都没有。而且我拥有自己的生活照还是在五年级时的一张参加数学竞赛的合影里,独身照直到现在还没有一张已经洗印出来的。不过,我哥倒是比我幸运多了,他有婴儿时期的照片,而且那时候我妈奶水少,家里人就买饼干、豆奶粉泡着喂他吃。同样是儿子,长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听说在我哥出生时,太爷爷和太奶奶还在世,似乎爷爷与大爷爷一家当时还没有分家。在我哥出生之前,大爷爷家四个儿子中其实已经添了三个男丁和两个女孩,我哥也算是我爷爷这一脉的长孙,虽然重孙重孙女已有四五个,太奶奶仍然对我哥十分的疼爱。我想,当时好吃好喝的自然都往他身上招呼吧,哎,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啊。至于三年后我出生时,太奶奶是否还在世,虽然听家人说起过,但记忆还是相当模糊的。
儿时的记忆往往是最为模糊的,记得小时候有很多次,自己似在梦里一般,被爸妈带着去看病,甚至有一次还坐上了去城里的车,但太遥远太模糊了,无法判清是真是幻,也许亦真亦幻吧。确实小时候经常生病,三岁之前是否生过病我不知道,也未曾听家人提起,但三岁之后的事,要么是听家人说起过,要么是早已到了记事的年纪。
据说三岁时的某一天,家里砖瓦房上,突然掉下一块青瓦,我不幸目睹了这一幕,顿时被吓到了,两颗黑眼球瞬时间翻成了白眼珠子。家里人肯定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带我去医院看看病。但那时家里哪有什么钱啊,我想之前因为生我罚款的钱还没还上吧,但我爷爷还是硬着头皮去我姥爷家借钱,可是当他走到村北面的田间大路上时,竟然遇到了我哥哥。那时他六岁,听家人的描述说是他当时竟然在那里徘徊,像个小大人似的来回跺步,爷爷一问他在这里干嘛,他不停地说,俺弟弟出事了,俺弟弟出事了....我不知道当时他是否是真得说了这些话,但是我却知道他从小就让着我,从小就疼我。就算是我打他骂他,他也从不还手。
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借到钱的,更不知道我这病是怎么治好的。为父母者艰难地为子女无偿的付出,任劳任怨,可是他们从来不在孩子长大后,一遍遍地述说拉扯孩子的不易,更不会向孩子索取些什么,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父母对孩子的付出才是纯粹的,不求回报的。
似乎从那开始,直到上高中,就一直和各种病打交道。那时候,经常性地感冒发烧,每次吃药都要吃上五六种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药片子,俨然一个“小药罐子”,至于屁股上挨针,打几支吊瓶更是家常便饭。除此之外,当时似乎还经常性地“掉膀子”(就是手臂脱臼),因此记忆里自己总被带着去一个陌生大爷家接膀子。上一二年级时,一到冬天就感冒,隔三差五地打吊瓶,两个小手上扎满了针眼。
这还不算,有时吃肉吃多了还消化不良。有一年秋天吧,家里炖了许多肉,我似乎是吃多了,撑到了,连续好多天边打嗝边放屁,真是记忆犹新,尴尬至极。还有一次玩骑马打架,背着我的堂哥不小心把我摔到地上,我额头的右侧直接碰到了校园花坛的水泥边棱角上,挂了彩不说,更是在那个部位永远地留下一道疤痕。还好不是在脸上,本来就丑,再在脸上留下一道疤,岂不是毁容了,将来如何娶媳妇?所幸,我从小就长了一张苦瓜脸,老是皱着眉头,最长的那道皱痕直接就和这道疤融为一体,巧妙地将这道伤疤遮掩掉了。这些还不算什么,更悲惨的是,上二年级时,二月二“惊蛰”那天早上的一个课间,上课铃响了,我们就都往教室走,当我走到教室门口时,突然有两个同学在打闹,一个同学把另一个同学朝我这方向猛推了一下,瞬时间我被撞到了右侧门框上,右耳朵直接扯成了两半,当时我疼的哭喊着飞奔到座位上,后来我们校长带着我去村里的卫生室给缝上了,可是早已记不清了当时缝针时,疼不疼了,悲惨啊!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右耳朵都包着白绷带,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问怎么回事,回头率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