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才能书写
昨天下午睡醒的一瞬间,我决定断食。不是辟谷,不是轻断食,是断食。为什么?
因为断食晚了。大概一周以前,我感到我笑的时候眼睛的余光能看到脸庞的一半,坐下的时候人靠在椅子上,肚子靠在大腿上。我就尽量去厕所蹲着,把内痔拉成外痔肚子也收不回来时,我就知道,我吃胖了。
不用上称,我知道自己胖了。当时我就有一个念头,是不是该轻断食一下?驮着一个肚子行走很累赘,每次饭前也不再能够感受到从小肠直冲小脑的饥饿和对待会该吃什强烈的直觉。但是我没有。
我靠着仅仅从喷门到脑干的食欲胡吃海塞了一周,终于在上周坐了一辆有秋季腹泻患者的滴滴快车。当时坐在车上我就想,这主要是消化道传染,下车后我及时洗手就是了。可我还是中招了,下车后没地方洗手,我就在喝罐装可乐时忘了这个事。中招了,没有办法,有时候不佩服戊寅日和己卯日的丧都不行。
预感其实不止一周,大概半个月以前,我就清晰的感到自己口味变重了,这不是好现象。对感觉有天赋的人都知道,如果口感变重了,那预感也会变迟钝。也许在彼时我就该断食,但身体还不够疲惫,非得闹到一天跑三趟厕所的田地身心才能断食,很不体面。
(讲到灵感我就向你们推荐一个我觉得脱肛时候应该听的歌,一定要用虾米听。有食欲。
零零散散写了这么多,为什么?有没有必要?很有必要,这有一个缘起。
凌晨三点多时候我发了一个朋友圈,我说馋了没有忍住吃了糖喝了可乐,非常遗憾。居然有一位朋友非常认真的安慰我说,这没什么,这点小事情不要纠结。
我不这么看,介于他不知道为什么喝可乐对我来说非常遗憾,所以我要在此为文写的清楚一点。打破断食不仅仅会加剧腹泻。还是逆转了好不容易开始的输出模式。
亚伯拉罕三教把饕餮列入原罪,北印度雅利安人提倡少食。很多古文明产物都这么主张,现在看来这不是因为穷,而是过多的营养摄入会让人变得专注吸取。可只有输出才创造价值,只有付出与倾泻才让人坚定信念而非收获。老聃所谓少则得多则惑我是这样用身体感知的。
知识只有体验过形成自己的经验和感知,才是真知识。建立在真知识上的感情才是真感情。依托真感情写的文字才是真文字,至于文字美不美全看运气。所以我犹其推崇生命里无小事,一屁一喷嚏都有令人停下来思考的价值,外部世界纷杂难以抓住,但人仍应尽量退回内验的世界。常清静经称这是如婴儿般的体验。因为婴儿缩在娘胎里只好感知自我。
以我有限的内验看,吉凶休咎其实不必外求诸星辰,启示就在身中。可是人总以为自己是身心的主宰,平日里不拿身体给的讯号当回事,或者像我一样吃太多吃太咸变得整个人昏沉迟钝。这样你就只好外求行动的时机,等你得计往往慢半拍。
作为一个资深懒癌,我总是懒得动笔,许多许多话嘴一张一闭,创作的冲动就归零。这次我断食方一日,写字的冲动就汹涌而出,只是喝了可乐行百里半九十尔。
断食,禁欲,少语。再加观察。大抵就是一个人拿起笔的好方法了。你看我不是写了这么多么?好了先不说了,我去厕所拉一会儿,希望你看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