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希望――《为尊严而战》（283）

      孙中山的浓眉轻轻一动，脸上掠过复杂的笑影。他说：“美龄接受的可能性极小，你不要鲁莽从事。”

      “我要为百分之一的希望，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革命与女人有必然的联系吗？”

      “有革命的伴侣，才有革命的精神和革命的斗志。”

      “许多国民党人把革命与金钱美女联系在一起，一提革命就要钱，一有钱就找女人。所以，国民党正在堕落中死亡；所以，国民党必须改组。1921年，中国共产党才成立，共产党人恰恰相反，李大钊，糟糠之妻不下堂；陈独秀，对儿子实行‘兽性主义’；毛泽东，不谈金钱不谈女人不谈家庭琐事。是共产党在我绝望的时候带来曙光！我大力宣传国共合作，许多国民党人反对，原因何在？就是革命目的不同。他们不是救中国，不是为民族，不是真正的革命，他们以党为升官的踏脚石！”

      蒋介石无语。孙中山强压愤懑，转而说道：“革命，一切为了革命。当务之急，速图广东。北伐军退到福建后，兵力扩充了一倍，士气也完全恢复。我命令入闽各军改编为东路讨贼军，汝为任总司令，你为总部参谋长。回粤讨贼重任，托付二位。”

      “陈炯明时刻防备先生回粤讨伐。”

      “陈炯明专注于粤闽边境，却忽略了他的后面。我已秘密委派杨希闵为讨贼军滇军总司令，刘震寰为讨贼军桂军总司令，和许崇智的东路讨贼军合为三支讨陈炯明的主力。”

      “三路讨贼，让他防不胜防，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粤军寄居福州，困难甚多。”

      “无论如何困难，总须完成任务，方能释肩。如有阻力，由仲恺随时相助。”

      蒋介石走开，孙中山把蒋介石的心思告诉宋庆龄，宋庆龄愤然：“蒋介石要娶美龄？做梦！我宁可看到妹妹死去，也不愿意让她嫁给一个已有妻室且喜欢在外沾花惹草的荒唐男人！”

      1923年1月26日，孙中山和越飞联名发表《孙文越飞宣言》，双方表示中国目前还不具备实现共产主义或苏联模式的社会制度的条件，当前的首要问题是实现国家的统一和独立。宣言表明孙中山公开确立联俄政策，也表明了苏俄政府对孙中山的支持。

      孙中山要求苏俄给予200万金卢布的援助，同时表示愿意派遣军事代表团访问苏联。2月1日，廖仲恺奉孙中山委派，陪同患足疾的越飞去日本，商谈合作的具体问题，以便把联合宣言具体化。廖仲恺感觉，国民党似乎有新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