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灿灿》:短的是相遇,长的是人生
彼岸多经意,此岸忆流年,曾见鸿雁去,不见伊人归。
一个偶然的机会,乖乖女认识了肆意张扬的夏蝉。一个喜欢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喝掉整瓶可乐的女孩,一个喜欢直接用牙咬开啤酒瓶的女孩,一个嘴里说的最多的是金庸笔下快意恩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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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发飘逸,走路似一阵香软的风,爱捏小朋友水灵儿的小脸蛋,会帮助在小店里有男生走动就不敢买卫生巾的女生,会在窗前捧读书本几小时不换一个姿势。而她,却是大人眼里的“坏女孩”。
因为有了在小店的第一次接触,两个在外人看来完全不同的女孩走到了一起,年轻的心灵有了私底下的交集。夏蝉会让我一路小跑跟随她走出几个街区开外才放心和我并肩走,会在老师不在的时候过来找我,
可两人的友谊终究抵不过乖女孩母亲的眼泪和责骂,虽然最终断绝来往,但夏蝉飞扬洒脱的灵魂却永远地浸染了“我”的生命。
这是《人生灿灿》14个故事中的1个,让人惊喜的是作者凉炘作为一个男生,竟能如此细致地描写出女孩心理,将两个女孩从相遇、相知又分离的故事热烈、婉转又凄美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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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如果偷窥会上瘾,唯有她是解药
那年,她高三,我高一。上学时,她穿的是甜色短裙,抱的是清素的课外读本,我穿的是校服,背的是厚重的学习课本;放学后,她帮着母亲看顾小卖铺,我乖乖回家复习功课;周末,她坐在急驶的摩托车后座摆弄打火机,而我还是坐在书桌前与课本题海为伍。
爱因斯坦说: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谁就无异于行尸走肉,其眼睛是迷糊不清的。
因为好奇,我总是从自己的书房去窥视她,因为中间仅隔着一条巷子,我能很轻松地看见她从不拉窗帘的卧室。发现她从不跟我一样握笔和翻书包,只爱在窗内捧读一本本小说。
看她或笑或骂或疑惑,我对她的好奇更甚,直到有一天在她无意开窗打量天色时看到了正在窥视的我,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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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世俗偏见如此,而她心似熔炉
夏蝉喜欢跑步,天气越热,她跑得越用力。在操场上,她像一台竭力燃烧的机器,跑到皮肤绯红,跑到脉搏狂舞,也不停不休。
她跑步的架势像极了她对生命的态度,热烈还带着生命力的张扬,一切的污言秽语都被她抛在身后。
在学校里,女生妒忌她,说她:汗湿了身子好露给男生看。男生想追她,却说她“脏”,叫她妈妈的名字,说着“聋子”“哑巴”之类的言语。
对于男生、女生的嫉妒、谩骂,夏蝉都是云淡风轻、闲庭信步地路过他们。而男生对她母亲的叫法,她会追着他们摔打,然后在追不上的时候蹲着地上双臂环绕着膝盖嘤嘤地抽泣。
夏蝉的母亲因为一次面部神经炎造成聋哑,自此,她家的生活开始变得空洞和苍白。最终,在她三年级时,父母离婚了,她跟着母亲过。
夏蝉很好地遗传了母亲的乐观,可是,一个读三年级的女孩,独自跟着聋哑母亲度日,可以想象她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他人的冷嘲热讽,才能练就旁人对她语言伤害时的云淡风轻。
接触久了,才知道她用世事看淡的眼睛来应对世俗的偏见,她用一切暖色调的东西,暖色的裙子、鲜艳的口红来对抗这个世界对她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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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怎样的人生,才是正确的人生
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夏蝉竟然说金庸的文字是:写啼笑皆非,写一场空。前一秒我还觉得夏蝉是人形的暖灯,说这句话时,却看到夏蝉的眼睛里满是寒凉。
金庸笔下美女众多,夏蝉最喜欢的是周芷若。夏蝉和周芷若一样清丽脱俗、美艳动人,但也像周芷若的人生一样此生并未得到过温暖。
这份友谊最终还是被我的母亲发现了,母亲用大声的责骂和痛哭让我们的友谊无法继续。这份两年不到的友谊,至此,和我母亲说的一样:“她混她的社会,你考你的大学。”
直到十几年后,我才有了夏蝉的消息。而这个消息是在电视屏幕上,两国国旗同时升起的时候,从中方记者的播报中知道她是意籍华裔,多年从事风力帆船运动,享年三十二岁。
夏蝉爱极限运动,其实,在我们相识时就有端倪。她曾说过:“蝉子脱茧时,那种生疼、煎熬、悸动,和释怀、飞升、海阔天空,我们做人的……唯有临渊而立时,一切方能明了。”
而那时的我完全理解不了。那时,我只知道她活命的方式太过较真,总想找到巅峰的巅峰、尽头背面的尽头,如周芷若一般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生就值得过吗?
年少时题海战术,成年后朝九晚五,在钢铁森林里捏着工资条,想着房产证。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挑战,没有惊喜……
作者通过对两个女孩友情的描写,来批判世俗的偏见,以及对不同人生的理解。人生没有好坏之分,只是我们都会对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有所向往,产生窥探之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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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短的是相遇,长的是人生
此刻,我也和作者一样,记住了这个叫夏蝉的姑娘:满脑子都是,蝉鸣树深,夏织锦瑟。
其实,我知道,自己记住的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段深入骨髓的友情,它比爱情更隽永。爱情占有的成分居多,而友情更多的是成全。
短暂的相遇、相知,给了“我”无尽的快乐和永远的遗憾。短暂的是时间,漫长的却是“我”一生的想念。
《人生灿灿》仅此一篇着重描写友情,其细致和真挚程度,让我看到学生时代自己友谊的纯真,在摩挲书中文字的过程中着实回忆了一把曾经的青春年少。
书中其他故事,写的更多的是传承和爱情。作者是一名90后,他有这个时代赋予他的热烈和奔放;作为王小波的追随者,他用文字将骑士精神镶嵌其中。
作为一名80后,我的青春早已随风飘向了远方,能够留在记忆里的无非是一些重要的人和深刻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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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作者蔡崇达说:我能读到凉炘骨子里藏不住的深情款款,“假坏真善”最是青春时,愿每一个读完作品的多情少年莫负春光。
如果你跟我一样青春的记忆已开始模糊,阅读此书或许能让你找回一些青春的记忆,感受到一些青春的热烈和那时的美好时光。
如果你青春正年少,阅读此书会让你看到他人不一样的人生状态,还有那带着大西北浓郁色彩的美食,让你垂涎欲滴,甚至大快朵颐地来上一碗兰州拉面、羊杂碎、小龙虾……对地方特色美食的描写也是本书的一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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