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悦
春天的颜色真好看呀。今天我打算开始看《无声告白》这本小说了,第一次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没有看完,看过的部分也看得不够仔细。
我现在住的这房子,装修的时候我执意要在我房间装一个飘窗,我爸那时候执意想给我买一个写字书桌放在这里,不出意外的反正那时候我也是拒绝他了,理由是我现在又不要学习写字,买个书桌来做什么。其实是买个书桌摆在这里的话,我总觉得我的小阳台的另一侧会显得太过空荡,但其实落地窗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喜欢的是懒洋洋的坐在这里晒晒太阳,当然如果没有飘窗的话,我也许会给这里买个小一点的沙发塞进去,窝在沙发里看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像我现在每天都会挤出一点时间,坐在飘窗上看看书写写字,周六周天就几乎全天都长在这里了。
小区是去年做的绿化,今年春天我窗外的两棵小小樱花树,就很争气的开了花,因为我家在二楼,对于三十三层总高的高层来说,二层有些低了,所以我妈常说等以后窗外这几棵小树长大了,家里的光线可能就没这么好了,我倒觉得无所谓,到夏天了,还能遮遮阳,挡挡紫外线,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进来的星星点点,那才叫好看呢。那两棵樱花树兴许是太小的缘故,花落的倒是比马路两边年长一些的樱花树要早一些,一共两棵,稍微高一点的那棵,树枝上还有些逐渐蔫巴的小花。今天早晨太阳升了,这会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拉开纱帘看了看离我最近的那片云,不再找了。去年秋天快入冬的时候,有一阵儿我总去木塔寨公园,试图学着史铁生《我与地坛》里那样,感受一下这个园子,公园那几天我大概去了三四次,有一次我去木塔寨公园的时候,坐在一棵树底下的石凳上,那棵树还可以为我挡挡雨,那天在下雨,当然我是带了伞的,再后来一次,我去木塔寨公园的时候就已经是为了晒晒冬日的太阳了,那棵树已经零零星星的,没剩几片叶子了,只有几片已经干枯的黄叶还挂在上面那天刚在公园坐了坐,就盼望着晒到冬日里那天的太阳,那园子里早晨锻炼的人很多,但我印象最深的除了去跑步的那个男人,就是其中一天,有一个爷爷身上装着音响,音响里放着《西游记》,他一只手牵着自己一直在咿咿呀呀的孙女,不知那女孩嘴里咿呀的是什么,有印象是因为他孙女不是个小女孩了,是个年纪应该与我相仿的姑娘,另外我看到那个男人跑步,我记的是因为我想到了史铁生坐在园子里时,他书里写的那个运气不太好的男人。
有幸那段时间,在公园坐了良久,想到了史铁生那时候会被妈妈推着去公园坐坐,一坐坐一天,观察一个荒芜并不衰败的,古园里的虫草花鸟来回路人。在地坛公园里他认识的那个运动健将,一个又倒霉又热爱跑步的人,他第一年环城赛跑了第十五名,看见前十名的照片贴在新闻橱窗里,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新闻橱窗里挂了前六名,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只有第一名,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赛群众的照片。后来,我搜索了一下史铁生笔下的这个人,他叫李燕琨。那次我在公园里坐了坐,想听听那天路过这里时,吹萨克斯的大爷吹吹萨克斯,可坐了一会儿,蚂蚁们围着我爬了一会儿,还有一条蠕动的我不认识的虫子,我给它录了条视频,也许是它生平里第一次上镜了。我最常走的路是南三环,从南三环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是南三环上飞驰的车,是穿梭在各个夹缝里的自行电动车,人行道上,匆忙地走着的并不多的人,抓住各个路口商机的早点摊,到处围满了人。那天在园子里,我身边过去一对母女,再讲房子的问题,亘古不变的话,妈永远尽力帮你做好和喋喋不休的道理。那天我不知道我走到哪里了,莲花造型的平台上,站在湖边,看了看对面五只洗澡散步的白鸭子戏水,在风里摇摇拽拽的干枯了的荷叶池里还有很多细细小小的鱼苗,这鱼苗一定是带了闪现吧。那天我遇到的跑步的人打着电话,说他还有两公里。在耸立高楼包围的公园里我被虫子咬了包,抓了抓,继续走吧,往前走了走,是工人刚刚推着割草机修剪过的草坪,传来一股股的青草香,我很喜欢这个味道,还有雨后泥土的味道。
我的故事你看得还好吗?我已经写的手痛啦,所以下封见喽!不过这封写完,躲猫猫的太阳现身了,应该要出门看看春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