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东土 其名昭珩第二卷 龙灵觉醒之假期之旅2
他一蹙眉,立即把耳朵贴向门板。
听了一下,也抬手敲门,声音明显大了些,可是,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声息。
苏声也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同样也是穿戴整齐的,看来只有我是真的放心地睡了一觉。
“你俩干嘛呢?”苏声举着手电问我们。
抬手拨拉开我,自己后退一步跟苏声说:“出事了。”话音一落,抬脚猛地踢向房门,砰地一声巨响,吓的我抬手就捂耳朵。
那道木门在程至堂的大力一踹后向里洞开。
房间应该都是一样,床,柜子,桌子,桌上放着金鸶琪的红色背包,可是,她本人却不见了!
苏声抬手拉开灯环视房间后,几步跑到窗户前,窗户是关着的。
“我靠,她人呢?”他回头看向我,“你听见什么动静没?”
我把听见的跟她说了,程至堂反问他:“你住她隔壁没听见什么?”
苏声闻言抓了抓头发有些惭愧地说:“我眯着了,没,没听见。”说完他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能去哪呢?我发誓,她真的没出门。”我说。
苏声一叉腰上上下下地环视房间,有些无语地说:“那她还能变成透明人?”
程至堂愁眉紧锁又去走廊上看了看地面又检查了一下房门,发现并没有什么线索。
我突然对着空气抽了抽鼻子说:“哪来的泥土味儿?”
如果下过雨,空气里有潮湿的气息是正常的,但是这浓重的泥土味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在菜园子。
苏声也学我用力地闻了闻:“泥土味儿?我怎么没闻着?队长,你闻见了吗?”
站在门外的程至堂也吸了一下鼻子摇头说:“没有。”
啊?奇怪,我是狗鼻子吗?
可是明明这么明显啊。
我又用力闻了闻,发现这股味道很有方向性。
我这一下那一下地闻着,真像个狗一样,发现最浓烈的味道竟然来自于那个衣柜。
我站在衣柜前,伸手将衣柜一把拉开,可是里面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衣柜,但这一拉开,味道却更浓了。
程至堂和苏声都走过来往里看,再相互对视一眼。
“发现什么了?”程至堂问我。
我指着空荡荡的衣柜说:“我闻到那股泥土味就从这传出来的,可是……”
苏声不心为意,程至堂却知道我不是凭空说这样的话的,毕竟,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于是轻轻推开我,伸手在衣柜四下来回的敲击。
苏声还笑他:“不是,老大,你不会以为这破地方还会有什么暗道……吧…?”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见程至堂敲击底板的声音不对。
程至堂换了别处敲了两下,又再次敲击底板,果然传来的空洞的声音。
苏声弯下腰去贴近了看,在昏暗的灯泡光下,他竟然从两个底板之间扯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根发黄的长头发,末稍还打着卷,一看就是金鸶琪的头发。
程至堂去抠动底板的边缘,结果不知道碰了哪里,那个底板竟然真的被掀了起来。
大股的潮湿的泥土腥味立即扑出来,这回他们俩都闻到了。
那块板子下面,竟然是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风从下面灌上来,都吹动了我的头发。
程至堂看了我们一眼对苏声说:“我下去看看,你看着她在这儿等着。”
苏声立即说:“还是我下去吧。”说着把手电咬在嘴里,一手攀着衣柜一面探身下去。
“你小心点。”程至堂嘱咐他一句,他嗯了一声,往下一跳,头顶都沉入了黑暗里。
“靠,这应该是一楼的平板,可是哪来这么大的湿气?有个半身高的空间应该是通往楼后面的,我过去看看。”苏声在下面说着就弓着腰消失在了黑暗里。
不一会儿,我们听见苏声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程至堂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探身往外看,我也跟着过去,看见苏声的手电在楼后的树丛里晃了晃,在他脚边有一个洞。
“这边有脚印!”苏声用手电照着他的脚边,那里果然有一串脚印一直往院外的方向延伸而去。
“走,下去。”程至堂说着回过身走向门外,一面叮嘱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跟紧我。”
我哦了一声,紧紧跟着他下了楼。
到了一楼,他并没有马上往外走,而是去敲了敲一楼老板的房门。
人从他们旅馆失踪了,他这个当老板的一定知情。
可是敲了一会儿门,发现一楼房间的灯并没有亮起来也无人回应,甚至连住在三楼的曾满益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绕到楼后,苏声也正从后面走出来指着地上泥泞一片的脚印说:“是一个男人的脚印,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背着东西,应该是金鸶琪,但是这一片连着大路,脚印又多,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走了。”
他一面懊恼地说着,一面蹲下身用手电照,这是我们的开进来的方向,又下过雨,一片被水泡着的泥泞,根本看不到脚印。
“现在怎么办?”苏声起身问程至堂。
程至堂双眉紧锁正要说话,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们回头,看见曾满益竟然从旅馆大门的另一个方向气喘吁吁地向我们跑来,看见我们立即冲我们招手:“快跟我来,我外甥和你们一起的那个小妹被他们抓走了!”说完又折了回去。
我们不容迟疑,立即跟了上去。
追上曾满益,苏声立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被谁抓走了?你看见什么了?”
曾满益气喘吁吁地回答苏声:“我,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我外甥的门开着,我就进去看,发现,里面没人,但是,她的衣柜开着,里面一个洞,我就顺着那个洞一直了楼下,发现有两个人正背着两个姑娘消失在黑暗里。
我认出其中一个就是你们一起的那个小妹,我就出去追,但是,一直追到前边就追丢了,这才想到,要回去找你们,看看你们还在不在,还好,你们没事。”
他先是指了指我们前方,又扯起衣摆来擦了擦汗,露出的腰侧上有个什么纹身的一角。
“两个人?”苏声蹙眉问着又看向程至堂。
曾满益点头说:“对,两个人,应该是人贩子吧?大半夜来偷人,也太胆大包天了,一定跟店老板一伙的,我来了几次竟然没看出来。”
他气的咬牙切齿,脚步也加快了些。
我们谁都不知道往里走是什么地方,四周一团漆黑,只有程至堂和苏声手里的手电光照路。
曾满益手里一直举着他的手机,现在有两把手电,他就把手机的闪光灯关了。
这是一条很普通的水泥路,并不宽,两边是一排排的平房和商铺,此时都关着门,这里连路灯也没有,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我对于这么纯粹的黑一时都有些不适应。
空气里有着浓郁的那股泥土的味道让我确信,我们的方向没有错。
虽然平房的后面有高大的树木,但是那种味道却并不是因为它们。
此时有隐隐绰绰的月光从云层里漏下来,勉强能看见四周的事物。
翻过一条石板桥后远远地看见了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的一座非常高大的碑坊楼。
阴暗的夜色里,那个牌坊楼像一个高大的墓碑一样伫立着,一阵夜风吹来,在惨白的淡淡月光下,它显得阴森森的。
“那是什么地方?”苏声向前边抬了抬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