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全真外传（十一）东方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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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东方教主

玉蜂影响经年，全真教内部消耗（这是最主要的）加上教外夹攻，眼看一个好好的门派就这样急速地衰落下去。

但越是这样，那些做师父、师兄的，越发严酷地控制其门下的弟子和后进。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现有的地位，保住全真教“上下一心”的往日声势，那怕它早已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庞然大物，像一头受伤的巨兽，在对玉蜂的恐惧中苟延残喘。只要还有最后一口真气未泄，它就不能失却其一贯的威严，不能破坏完全服从、唯诺唯上的规矩。

因为大家都明白:保住了全真教的庄重样式，就是保住了掌门的颜面。作为江湖上的头面人物，他的脸面，有时比教众的得失更加重要，甚至需要付出他们的生命，也是如此。

像志疏这样，平常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反而获得了浴火重生的机会。想当初，大家被迫乖乖的在静室背经默想之时，他们还可以在郊外巡逻时捋一把野菜来填充辘辘饥肠，不至于像那些难兄难弟们，每天只能等待掌门的那点可怜的恩赐与配给。

当掌门决定要清理教内负担，减少一些低阶弟子时，他们这些人成为了“最优先考虑”约谈的群体——此时回想，这真是因祸得福哇！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作为一名曾经的全真道士，这句开山祖师的谆谆箴言，恐怕是他对本教领受最深的教训了。

至少自己还有自由，还能勉强活着。而那些温顺驯服的所谓教内精英，和根本没有选择的师兄师弟们，只能陪着他们的掌门一起：固守孤山，坐待奇迹出现。

据说，这位掌门后来为了加强对道众的控制，又立了一条新规，就是每日早晚课前，还要念诵一段新制的颂文，最后几句是：

全真掌教,法力无极。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神教一出,威震寰宇。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日月争辉，唯我不败。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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