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
2024年5月7日 星期二 晴转雨
这段时间,我对哲学很感兴趣,读了一些关于哲学的书。我们实际上学哲学也好,思考问题也好,不要抱一个特别实用的目的,一定要达到什么样实际结果,这个目标太狭隘了。
实际上人作为一种精神的存在,我们的生活品质并不仅仅决定于最后的结果,整个过程中是不是丰满,是不是有内涵,有一些真正精神深处的顿悟也好,这种欣喜也好,这些东西都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东西。
多读哲学,就会让人很愉快,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同时会拓宽我们的思想空间。从不同的角度去想同一个问题,可以这样想也可以那样想,对一个问题进行多方面的的认识。
一位患抑郁症自杀的朋友生前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我思故我在”,只要听到这句话,我就会想起这位朋友。他一生爱思考,喜欢哲学,对生死有过很认真的思考,可惜却英年早逝,成为抑郁症的牺牲品,终其一生,还是没有真正看明白。
“我思故我在”是伟大的哲学家笛卡尔提出的著名的观点。笛卡尔可真不简单,他是一个天才。
笛卡儿广泛涉猎了哲学、光学、数学、力学、医学、胚胎学、形而上哲学,并在这些学科中都取得了对后世影响颇深的成就,被誉为“现代哲学之父”和“解析几何之父”。笛卡儿在数学上做出的贡献堪为“人类有史以来在精确科学上迈出的最伟大的一步”。
笛卡儿发展出了一门非常有用的理论——解析几何。为了纪念笛卡儿,这种以两条相交直线组成的参考系被命名为“笛卡儿坐标系”,就是我们初中时候学的:把水平线标记为“ x轴”,把垂直线标记为“y轴”,这两条线相交的点被称为“原点”的坐标系。
由于笛卡儿自幼体弱,身体不好,于是笛卡儿从法国移居到气候适宜的荷兰,当时,那里似乎能提供一个更安静的思考环境。在随后的 20 年里,他写出了一本又一本不朽的著作。
于是,笛卡儿的大名传遍整个欧洲,在他的仰慕者和有书信往来的人中,还包括已经被放逐的波希米亚公主伊丽莎白。连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都是他的粉丝,邀请笛卡尔为自己教授哲学。他一再推辞,但盛情难却,女王派一艘军舰隆重地把他接进王宫。
那位年仅23岁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瑞典女王坚持要求笛卡儿在早晨5点这个极不适宜的时间给她上课。在北欧这片土地上,清晨实在太过寒冷了。笛卡儿在给朋友的信中写到,在这里甚至连思维也被冻僵了。后来事实证明,这种寒冷对他是致命的。
他说:“我在这里不得其所,很不自在。我只想要宁静和沉思。如果一个人自己不能获得宁静,即使是地球上最有权势的国王也不能赐予他。”在勇敢地面对瑞典长达数月的严酷寒冬和黑暗的早晨之后,笛卡儿最终患上了急性肺炎。
1650年2月11日,就好像试图避开再次被叫醒一样,笛卡儿在凌晨4点钟去世了,享年54岁。这位开辟了现代文明的人,成了自己的粉丝——那位年轻女王的任性的牺牲品。终身未婚,有过一个私生女儿,5岁夭折,自言是一生最大的悲伤。
笛卡尔提出的“我思故我在”奠定了他“现代哲学之父”的地位。他把哲学思考的重点从研究外部世界转到研究人的意识,他在 1637 年出版的著作《方法论》中提出了这一著名论断。在这部著作中,笛卡尔阐述了哲学探究的一些基本原则。
笛卡尔的推理逻辑是,人们可以怀疑很多东西,但有一样东西不能怀疑,这就是“怀疑”本身——“我思”,如果连“我思”本身也怀疑,这显然违反思维逻辑,属于自相矛盾。
笛卡尔通过“怀疑”确立了存在之物的第一个立足点——“我在”(心灵实体),以此为基础,又陆续推论出其他存在,如世界的存在、上帝的存在。这是笛卡尔哲学的认识逻辑——以思维证存在。
因此,“我思故我在”是个认识论命题,其中“我在”是心灵实体——自我意识,“我思”是认识能力,和物质、身体没有直接关系。
笛卡尔在把可疑的事物悉数清除之后,就得出了那个著名的命题:我思故我在。我们为生活做的这番精简,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就仿佛把提线木偶的线全部斩断后,需要唤醒木偶自己的灵魂,让它自己动起来。
认识你自己,其意义可能不在结论,而在过程。“我是谁?”这是永恒的哲学话题,它可能是无解的。但仅仅是思考这个问题,就能让人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这至少意味着,你的关切点从琐碎的世事上,转移到了自己本身。
无论是怎样的境地,始终静静地审视自己,关心自己灵魂的人,终将获得心灵的平静。我们还可以补充说:我爱故我在,我向善故我在。运用和享受自己的精神能力,思考,爱,向善,人生的意义和幸福即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