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散文

浮生一记

2022-06-11  本文已影响0人  浅浅落落
浮生若梦

说起这个疫情,着实是恼人,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没有偃旗息鼓的征兆。

说它是意外,又像是预谋好的,东西南北,国内海外,比雨后的春笋还喜欢凑热闹。

一个好友在上海,刚刚还在朋友圈里抱怨漫长的核酸队伍,这谁受得了!望也望不到头……

他说在家隔离快三个月了,维持生计的看家本事儿都快忘光了,拿起咖啡盅都不知道如何拉花了。

我是觉得他三个月没刮的胡子可以用来当毛刷,比他家布偶猫的毛还密。

我经常调侃他,不是在排队做核酸,就是在去排队做核酸的路上,喉咙也快被戳成铁的了。

他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挣多少花多少,很少能存到钱,都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一猫一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样想起来,我算是很幸运的,有班上有工资拿,住的地方到公司不到五百米,不用天天戴口罩,除了去人多的地方。

疫情三年,我终于明白了疫情的另外一个含义。

疫情就是让你寸步难行,哪也不敢去,将你摁在地上死劲的揉搓。

要么,你被它摁进土里泥里面目全非,永远也起不来。

要么,你在土里坚忍苦熬,想象自己是一粒生命力旺盛的种子,等待破土重出。

在反复死劲的揉搓之下,我们重新思考生活,定位人生,探索存在的价值。

生活的范围,由千山万水之间囿于厨房到卧室的一屋之内。

朋友之间的交往,由兴致盎然高朋满座的把酒言欢缩小为智能手机里的一个号码。

虽然依旧充满浪漫与神秘,但是诗与远方也变成了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一向放荡不羁爱自由,我也不敢天南海北地跑了,当自己是一粒蓄势待发的种子。

掰着手指数一数,来这个海边小镇一呆两年了,疫情尤在,我却坐地困城,难以腾挪。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

影子的背面,就是光明。

疫情世界里的这一座困城限制了生活的广度,却给了我一些安静独处的时光。

在这时光里,我收心敛性,想明白了不少事,沉淀了性情。

最完美的莫过于娶到一位如花美眷。

和以前相比,你成熟稳重得多,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可以托付终身。

这是去年中秋节时康大大终于接受我递过去的橄榄枝时她说的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如梦初醒,惊醒梦中人。

后来,我问她当初为什么拒绝我,她这样回答。

梦中人

记得一八年与你初相见,游襄阳,访庐山,你一小气吝啬,如葛朗台,二孤清高傲,连让你教我英语,也敷衍了事,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我还不如孤独终老的好。

我承认小气吝啬,那时候刚好去大西北玩了一个月,青藏进滇藏出,与刚好从迪拜回国的她见面时我囊肿空瘪,没有多余的银钱拿来大方。

那时候,我究竟孤不孤清,高不高傲,已经记不清,回忆不起来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年少轻狂,莽撞粗心,还有点自我为中心。

不论是在襄阳还是庐山,我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游山玩水的时候忽略了山水之美,只想着多帮她拍几张美照,一博芳心。

当时,我只擅长拍景,对拍人像很少研究,所以拿起单反拍人总是拍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效果,别提心里有多毛躁。

虽然如此,我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很专业的派头,照片拍得不好没事儿,但是气势不能没有。

结果定然不优美,没有博得芳心,还被扣上一顶小气吝啬的帽子,最终山高水长各奔东西,我去了非洲,她回了迪拜。

每片雾霭都会遇见可以萦绕缠绵的峰峦,每条河流都会找到奔向大海的路途。

自从领养了那只大憨猫“花花”,疫情下的生活变成了一城一人一猫。

上班,撸猫,看书,偶尔出去走走,就成了日常生活的基本写照。

一只猫的寿命正常十五年,长一点最多不到二十年,送走它,我也年近半百知天命,人生似乎就这么终老了。

撸猫总忍不住要拍猫,拍各种好玩的照片和视频,发朋友圈,与朋友分享。

大憨猫叫“花花”,康大大的微信名也叫“花花”,我觉得有必要将“花花”介绍给“花花”认识,说不定她会喜欢上这只猫。

一有空的时候,我就将大憨猫搞笑瞬间拍成照片或者事情发给她,跟她聊聊猫聊聊生活。

慢慢地,两颗遥远的心灵越靠越近,数年的阔别似乎只为等待这只大憨猫的出现。

她喜欢上了这只大憨猫,为了不跟她重名,还给它娶了个名字“花憨憨”。

有一天,她说她在国外呆累了,想回来定居,问我能不能将“花憨憨”送给她,陪她一起。

我开玩笑说,没问题,就将她赠你了,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她喜形于色,问是什么惊喜。

我说,我将自己随猫送给你,我跟它是不分开的。

在我去六盘水她们家提亲订亲的时候,“花憨憨”趁我不在家,逾窗逃之夭夭了。

我在附近方圆两公里的范围转悠了好几天,看到了好多只野猫,就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那段时间,它总是发情,脾气暴躁,经常蹲在窗台上隔着窗户看外面的世界,还跟外面的野猫眉目传情,我预谋着要把它拿去绝育了。

花开那年

兴许,它意识到了这一点,趁我不在家溜之大吉,跟某只小母猫私奔了。

时至今日,我一直觉得“花憨憨”的出现是为了撮合我和康大大的这段姻缘,它的使命完成了,它便功成身退消失不见。

我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它应该也在附近的某个角落里过着自由自在的猫生。

时间在流逝,疫情在涌动,我们都在发生着变化,要么好,要么坏,要么潜移默化,要么今非昔。

不论如何,愿所求皆所愿,所盼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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