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乾 || 光环下的那个老师 （二）

    大学时光转瞬即逝，何希大学生活的前三年很快也就过去了。多年之后，何希回想起自己的大学，记得最清的，却是和大学老师陈乾有关的事情。何希后来也没有想到，陈乾会对她的生活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自己觉得，她对陈乾的情感，是一种混杂着仰望和爱慕的师生之情。当初在大学的时候，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情，她只知道，陈乾于她而言，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即使后来她继续到名校深造，出国留学，她还是从未改变过这种看法。

      陈乾的光环自然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关注，何希会时不时的听到关于陈乾的消息。这些消息中，多数消息是来自陈乾的同事，几乎都是从学院里的女老师口中说的。有一次，一位女老师说陈乾在前几年生过一场脑炎，还差点因此失去了性命。还有一次，何希听说陈乾最近正闹离婚，正是她看见陈乾频繁抽烟的那段时间。

      随着陈乾负责的那几门课程的结课，何希见他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好在第三学年的第二学期，学校组织学生选择毕业课题，何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陈乾的课题。后来得知，陈乾名下的课题，实际上是他的一位朋友的。他的这位朋友在另外一个市的政府部门就职，这个市也就是陈乾家所在地。

      去另外一个市做课题免不了要考虑住宿问题，何希只好把她住宿的问题抛给陈乾，她自称自己个穷学生又是孤身一人，借宿在当地人的家里最方便。后来陈乾也表示，自己是一个人住着一栋房子。他说如果何希是个男学生就好了，女学生住进自己家里被别人看到难免会有流言蜚语，何况他是个刚离婚的单身汉。

    何希到是心里坦荡，陈乾是她信任的老师，她觉得只要经过主人的同意，住进老师家里没有问题。不过陈乾还是要求她找个同伴一块住过来，何希争执不过他，就去问了同班同学，正好班里有个女生要去陈乾所在市的亲戚家，这个女生对这位人气老师也是感到好奇，就答应陪何希一起。

      那天上午，何希和她的同学一起出发，去往陈乾所在的城市，她们花了一天的时间，临近傍晚，才来到陈乾家所在的小区。那是个欧式复古的院子，里面郁郁葱葱，何希无心路边街景，她对这个老师的家充满期待，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住所，她心里暗自想着。到了陈乾家门口，她敲起了门，陈乾开了门后，向两位学生寒暄了一会儿，请她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开始安排晚饭。

      陈乾的房子内空荡荡的，虽然家具都在，但还是有大片的留出来的空间。客厅内灯光昏暗，中间的阶梯将房内分成上下两层。如今虽是四月底的季节，何希穿着毛衣仍觉得阴冷。晚饭后，陈乾将她们安排在里面的卧室，他们三人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是音乐频道的歌声嘹亮节目。何希清楚的记得，当电视里播放郑秀文的《眉飞色舞》一曲，这是一首有着动感的节奏的舞曲。何希听的出神，她明显喜欢这首歌。陈乾自然的走来，愉快地和何希聊起了音乐和歌手，另一边的何希的同班同学却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这位保守的同学觉得这首歌难以接受。可对何希来说，这不过是一首正常的表现对爱情态度的歌曲罢了。

      9点过后，何希和陈乾道过晚安，走进里面的卧室准备睡觉。那是陈乾和他前妻的卧室，卧室上方挂着二人的结婚照片。何希的同学看着墙上的照片感叹说：“陈乾的前妻挺漂亮。” 结婚照片上陈乾的样子何希已经记不得太轻了，但那张女人的脸何希却深深印在脑海里。那是一副典型的南方女子的面孔，精致小巧，眉目清新，她淡淡的笑着，嘴角有一点弧度。在那个昏暗潮湿的房间内，这张合照显得苍老无力。何希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受不了这个房间的潮湿，她背躺在床上，像是粘在一张没晾干的被褥上。她半夜醒了好多次，翻来覆去一晚未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何希听到陈乾起床的声音，她簌便出去洗漱。何希向老师抱怨着昨晚潮湿的房间，陈乾皱了一下眉毛回答说南方天气都这样。陈乾换上了运动鞋，开心地哼着小曲，他告诉她们俩说他出去跑步，顺便再买回来三人的早餐。早上的屋内显得明亮多了，何希看到厨房内昨晚的碗碟还没洗，想帮老师收拾一下。她花了一会儿功夫收拾完，打开他的冰箱。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放着几罐未开封的啤酒。

未完